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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犯!所有人都待在這裡不許動,本官要搜查贓物!”
安珏表情兇狠,話音落下,身後一隊官兵齊刷刷抽出腰間的佩刀,醫館掌櫃和夥計嚇得都不敢說話,安珏抬抬下巴,那些官兵便拿著刀衝進醫館後院。
蘇梨抿唇站著,神色漠然,像等著看戲的路人,誰也不知道她藏在衣袖下的掌心早已一片溼濡。
安珏給嶽煙安的是通敵賣國的罪,蘇梨想到昨日她看見的那匹胡馬,想到買馬的是位叫李三的書生,書生到善世堂來過。
她還給過嶽煙一千兩銀票,數額那樣巨大的一筆錢,嶽煙絕對不會隨身帶著,昨日嶽煙走時沒拿包袱,銀票定然還藏在屋裡某一處。
嶽煙來自邊關,隨商隊入京,來歷很容易就被查清楚了。
蘇梨又想起自己之前曾讓嶽煙購置糧草,嶽煙雖然還沒買,必然已經打聽過了,只要找人一對峙,便會露餡。
一個從邊關來的弱女子,懷揣重金買糧草意欲何為?
若不將邊關發生的事全盤托出,這通敵賣國的罪名便洗不清了!
蘇梨細細思索著近日發生的所有,不停地逼迫自己趕緊想出應對之策,進去搜查的官兵已經拎著幾隻輕巧的包袱衝出來。
“大人!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那人說著,從其中一個包袱裡拿出一本醫書,翻開一看,醫書中間被掏空,藏著厚厚一沓銀票,面額五十一百不等。
“大人,有贓銀!”那人驚呼一聲,整個醫館一片譁然,醫館掌櫃和夥計更是嚇得面如死灰。
通敵賣國是要掉腦袋的死罪,誰沾上誰倒黴!
“帶走!”
安珏下令,慢悠悠走到櫃檯,掌櫃和夥計都嚇得說不出囫圇話來,隻眼巴巴的反覆辯解:“大人,草民不知,草民確實不知啊!”
安珏並不理會,走到櫃檯前,從掌櫃的算盤下面拿起賬本溫吞吞的翻看了兩下,然後丟給離他最近的官兵:“按照賬冊上記載的,這些天到善世堂找叛賊看過病的人,都抓來好好審查一番!”
“是!”
眾官兵底氣十足的回答,在場來看病的又嚇暈幾個。
做完這些,安珏揹著手在屋裡轉了一圈,提步要走,見蘇梨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不由挑眉:“公務已處理完,蘇小姐怎麼不走?”
“安大人方才那本賬冊之上,恰巧有民女的名字。”
蘇梨平靜回答,絲毫不見慌亂,她已經猜到安珏此番造出這麼大的聲勢是為了什麼。
她與安珏是有些舊怨,但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還扯到邊關的事上面,唯一的解釋是,安家心中有鬼。
而她,擾了那隻鬼!
聽見蘇梨勇於承認,安珏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唇角上揚藏不住笑:“原是如此,那本官只能請蘇小姐隨本官走一趟了!”
說完,兩個官兵上前想押著蘇梨離開,安珏抬手製止,親自上前,拉著蘇梨往外走。
安珏是騎馬來的,那馬是棕色,看上去毛色鮮亮,是武將的坐騎應有的模樣。
安珏將蘇梨丟上馬,自己再翻身上馬,這個姿勢,與方才嶽煙被馱著帶回來一模一樣。
之前那兩匹馬看樣子是直奔皇宮,安珏卻是騎馬將蘇梨帶進了軍情處。
軍情處初初新建,牢房裡還沒關過人,透著股子還沒散透的泥灰味兒,刑房牆上掛著的工具也是嶄新的一片銀亮。
安珏把蘇梨推進刑房,大爺似的坐到審訊的桌案上,笑出幾分猙獰:“蘇小姐,說說吧,你去藥房是做什麼的?”
“去藥房自是抓藥看病,那賬本子上均有記載,安大人一看便知。”
“這話誰都會說,本官問的是,你打著看病的旗號,與叛賊接頭,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安珏悠然的問,一點也不著急。
反正人是被抓進來了,要怎麼審是他的事,他有的是時間跟蘇梨耗!
“既是看病,除了望聞問切,詢問醫理,還能有別的什麼嗎?”
蘇梨反問,在醫館的著急因為時間的拖延愈發急切,可那些措手不及的慌亂已經漸漸消失,現在她走在刀刃上,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她需要先確認嶽煙是否安好,最好是能與嶽煙見上一面,這樣才能做出應變,將嶽煙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一千兩是她當來的,當票在她手上,安無憂那裡留著票根,這件事板上釘釘,她根本辯解不了,她只能自己認下來。
這一千兩其實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