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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提議:“陛下,臣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安珏的聲音很大,足夠在場所有人都聽見,楚懷安想到他剛剛跟自己說話時的表現,鬆開蘇梨朝前走了走,幽幽道:“你自己都沒想好要不要說,那就別說出來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謹之!今日除夕,性子收斂些。”楚凌昭提醒楚懷安,又看向安珏道:“愛卿有何提議,但說無妨。”
“臣提議,比箭術時,不用死靶,用活靶!”
死靶,即固定不動的,用枯草做的靶子。
活靶則分很多種,胡人曾以俘虜為了,將捉到的俘虜放生,然後幾人騎馬在後追逐,比誰射殺的人多,誰便是贏家。
這種比賽近幾年在胡人中很是流行,今日是除夕,又是宮宴,安珏說的活靶必然不會這麼血腥,頂多讓人頭上頂個物件,或者站在校場中扔東西,讓他們射罷了。
安若瀾約莫是懂些武功的,當即眼神發亮:“活靶,這個聽起來有意思,往年倒是沒見過。”
安若瀾比蘇挽月小,年歲約莫與蘇梨相近,今日一身紫色宮裝,穿著裝扮雖然成熟豔麗,卻仍掩不住小女兒情態,此刻興奮起來,倒是看上去比蘇挽月更明動天真。
“你呀,都是貴妃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太后嗔怪,語氣卻是寵溺,安貴妃忙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今日除夕,萬事開心就好,太后娘娘怎地又取笑於我?”
這一斥一寵,倒是顯得格外其樂融融,太后默許了這提議,楚凌昭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正要首肯,安珏又道:“方才有幸得見蘇三小姐斐然文采,甚是驚歎,不知蘇小姐可有膽量,做一回靶子?”
他問得直接,眼神已有兩分瘋狂,蘇梨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竟要被他死揪著不放。
“安大人高估民女了,民女不敢。”
蘇梨坦白回絕,女子本弱,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不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主蔚,那日揍你的是爺,針對爺的女人算什麼本事?有什麼不滿,你衝爺來,爺保證揍得你心服口服!”
楚懷安活動著渾身的筋骨開口,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些年,安珏是頭一個踩到他底線的,他現在什麼比賽都不想,只想把這人按到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這要求著實過分了,顧遠風也與楚懷安站到同一戰線,溫聲開口,將楚懷安之前故意挑釁的話,又添了幾句送給安珏::“安大人今日屢次針對下官的愛徒,是對文官相輕?還是對女子尚學有什麼意見?”
且不說文武相輕這個話題,顧遠風推廣女學一事,那也是奉旨去做的,安珏若是對此有什麼意見,那便是對楚凌昭的決策有疑義。
這話說得輕飄飄,帽子扣下來卻是不小。
眾人樂得看熱鬧,安珏又是個嘴笨的,根本說不過兩人,卻聽見安若瀾低低地笑了一聲:“本宮道母親前些日子為什麼進宮哭訴表弟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原是被侯爺揍的啊,不知本宮的表弟犯了什麼錯,竟惹得侯爺大打出手?”
他犯了什麼錯?他看老子女人的畫本子,砍了他的腦袋都是輕的!
楚懷安想著,拳頭直癢癢,卻見安珏不懷好意的回答:“是臣看了幾冊侯爺不喜的畫本子,惹惱了侯爺,貴妃娘娘不必憂心。”
安珏故意拔高了聲音,在場不少人都是知道五年前那些事的,看過那些畫本子的也不在少數,這些人頓時明白過來安珏說的是什麼,看蘇梨的眼神就變了。
蘇良行是親自蒐羅了那些畫冊來燒的,一聽這話,老臉氣得發顫,蘇梨雖然已經被除名,可誰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畫成畫冊供人觀瞻?
顧遠風從不看這種書,並不知其中深意,楚懷安已躍下校場,衝過去對著安珏就是一拳。
那一拳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這次安珏早有防備,後腿半步,凌厲的拳風擦著他的鼻樑掃過,隨後又是一記掃堂腿。
安珏被掃得一個踉蹌,雖然穩住了身形,人也是吃了痛。
眾人發出驚呼,太后連忙出聲制止:“謹之!住手!”
話落,周遭的御林軍全都枕戈以待,怕這人衝動起來不管不顧,蘇梨撲到校場邊:“侯爺別打了!”
幾個在校場等待的武將也都上前拉住兩人,楚懷安根本沒有解氣,還要再打,只聽得太后沉聲不悅道:“謹之,你母親憂心於你,尚在病中下不來床,你行事不為她考量,脾性倒是越來越大了!”
太后的語氣已是動怒,看向蘇梨的眼神越發不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