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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平靜的否認:“沒有,侯爺喝多了記錯了吧。”
到底是被問得措手不及失了冷靜,話一出口,蘇梨懊惱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夜她若沒去找他,怎會知道他喝多了?
蘇梨坐在床上沒了動作,五年前那一夜發生的事又一遍遍在腦海裡閃現,很多細節其實已經模糊不清,唯獨‘髒死了’那三個字,清晰地像一把刀,牢牢的插在她心上,一刀致命,叫她不敢觸碰。
即便時隔五年,誰要是企圖將這把刀拔出來,也還會倒扯出血肉,噴薄出無盡的血花來。
那夜楚懷安醉得厲害,若不是在宮中,蘇梨中了毒神智不清的說胡話,他也不敢確信這五年糾纏著他的是夢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蘇梨現在就坐在離他不到一臂的地方,她背對著他,身子被燭光拉長,投射出一片陰影,有些孤寂有些悲傷。
想到她說胡話時傷心得淚流不止,楚懷安不自覺的低聲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有沒有……對你說什麼不好的話?”
他小心試探猜測,總覺得就算蘇梨真的在邊關與陸戟有了孩子,以他們之間多年的交情,回京以後也不該生疏防備到如此地步。
像一條看不見的鴻溝,以五年為藉口,將他們分隔得很遠,即便人就在眼前,也猜不透她的心。
“已經過去五年,既然侯爺忘了,便不用再去在意,侯爺沒說什麼不好的話,頂多罵了我幾句沒良心罷了。”
蘇梨不介意的回答,偏頭看向楚懷安時,臉上已帶了笑,眉眼之間也是笑意,好像那一夜真的什麼都不曾發生。
她以前笑起來就很好看,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要強鋒芒,像夏日的驕陽,極熱烈炫目。
如今她五官長開,歷經歲月浮沉,眼角眉梢沉澱著穩重的柔情,像冬日的暖陽,總是隔著經久不散的晨霧,暖烘烘的叫人貪戀。
楚懷安在女人鄉摸爬滾打多年,連攬月閣那些美人誰來小日子都能看得出,卻看不透如今的蘇梨。
“侯爺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時辰不早了,再待下去恐怕對侯爺的名譽有損。”
蘇梨整理好腰帶站在床邊說,衣襟重新嚴嚴實實的將她包裹,遮掩了每一寸春光,唯有鬢角一絲散亂的頭髮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楚懷安躺在床上沒吭聲,蘇梨安安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見他也沒有反對,便自行離開。
等蘇梨拉上門走遠,楚懷安抓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裡面還殘留著蘇梨身上的味道,他吸了一口,不自覺舔了下唇角,突然如鯁在喉。
若他五年前當真什麼都沒說,這小東西怎會記恨到如今?
楚懷安是瞭解蘇梨性子的,她一點都不小家子氣,一定是被傷狠了,才會對一個人生出恨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遙侯,平生第一次有些害怕,怕自己當年灌多了黃湯,說了什麼要命的狠話。
這一夜楚懷安睡得不是很好,他又做了這五年來一直做的那個夢,這一次他變成了旁觀者,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卻在蘇梨出現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連對話都聽不清了。
夢境最後,迷迷糊糊間,隱約聽見有‘啪啪’的聲響,像是有人被扇了巴掌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楚懷安醒來時面容憔悴,腦子也跟著發疼,比宿醉醒來好不到哪兒去。
思竹端了熱水來要幫他洗臉,他懶懶的掀了眸,嘀咕一聲將人趕出去。
“今天誰都別來打擾爺,爺要睡覺!”
楚懷安說完裹了被子滾到床裡面,思竹拿著熱帕子悵然若失。
昨夜她回了自己院子,卻一直沒睡,悄悄站在院門口看著楚懷安的臥房所在方向,她看到那房間的燈一直亮著,過了許久蘇梨才從房間走出來。
夜裡那麼黑,蘇梨也沒有提燈籠,從院門前的路經過的時候,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思竹卻清晰的看見蘇梨在抬手整理鬢髮。
那時她的心很慌,安慰著是自己眼花了,可這會兒楚懷安的疲倦卻將她昨晚的猜測都坐實。
她心心念念欣喜期盼了五年的寵愛,被一個失了身嫁了人還有了孩子的女人輕易摘得,即便那個女人曾經是尚書府三小姐,可從五年前開始,便已經是破鞋一隻。
既然是破鞋,就該被扔掉,哪裡還有資格在侯爺身下承歡?
思竹捏著帕子咬著牙恨恨的想,楚懷安絲毫不知道她心中思緒變化,裹著被子復又沉沉睡去。
蘇梨來時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