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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挖了一坨藥膏在蘇梨傷口處塗了厚厚的一層復又將紗布纏上,動作優雅溫吞,完全沒有要憐香惜玉將花魁扶起來的意思。
等把紗布打了個蝴蝶結捆好,他才懶洋洋的看向花魁,低笑出聲:“爺來這兒是找樂子的,你想鳴冤,當去京兆尹擊鼓,若冤情實在重大,可去宮門前告御狀,有的是法子。”
他的語氣裡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卻很淡漠,似乎對花魁的悲慘故事毫不感興趣,更不想多管閒事。
花魁被他漠然的態度弄得一愣,含著淚傻傻的看著楚懷安脫口而出:“閣裡的姐姐說侯爺心善,平日點了她們也只是喝酒聊天,從不做旁的事,侯爺是個好人!”
楚懷安:“……”
蘇梨:“……”
威名響徹京都的混世大魔王平生頭一回被人誇是個好人,內心有些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親耳聽見混世大魔王到勾欄院不顛鸞倒鳳,只喝酒聊天,蘇梨受到的衝擊也不小,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人身份高貴,自是看不上風塵女子,況且他心有所屬,旁人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蘇梨沒想到,他竟深情到會為了一個人‘守身如玉’。
蘇梨默默消化著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楚懷安也從五味雜陳中反應過來,故意繃著臉冷著聲反駁:“笑話,爺又沒什麼不能言於口的隱疾,到了這裡怎麼可能不做旁的事?”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蘇梨和那花魁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腰腹一下的位置,楚懷安渾身一僵,偏頭惡狠狠的瞪著蘇梨:“看什麼看?想替爺降火驗身?”
他像是惱羞成怒,蘇梨想起前兩日他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場景,果斷搖頭,違心誇讚:“侯爺年輕力盛,定是雄風過人,金槍不倒!”
這馬屁拍得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楚懷安翻了個白眼:“自是比你那個死鬼好!”
蘇梨:“……”
蘇梨低下頭不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楚懷安又將目光落在那花魁身上,花魁低垂著頭,眼淚撲簌簌的掉個不停,知道今日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咬咬牙硬著頭皮道:“侯爺,民女溫陵本是良家女子,未婚夫君前些日子舉家遷到京中,安頓好以後,便派人將民女從老家接到京中,原想不日與民女成婚,豈料途中投宿到一家黑店,醒來後便被關在這勾欄院的地下室裡。”
說到這裡,溫陵的情緒激動起來,身體也跟著發抖,想是在這裡受了些非人的待遇。
“民女尚未失身,可身子被人看了,已配不上未婚夫君,即便如此,民女也不想在這腌臢地苟活下去,求侯爺帶民女離開這裡,待民女與未婚夫君解除婚約後,定當牛做馬報答侯爺!”
這番話女子說得砸地有聲,看著怯弱,骨子裡卻是極貞烈傲氣的。
“當牛做馬?本侯也不缺你一個,若是今日本侯不帶你走呢?”
“侯爺踏出這個門,民女就撞柱而亡!”
溫陵決絕的說,眼底抱著必死的決心,像攢著兩個火把。
莫名的,蘇梨想到五年前那個孤立無援的自己,那時她不曾想過要以死明志,可蘇良行和趙氏要她死。
她是蘇家落在外人口中的笑柄,當被沉塘毀屍滅跡,最好誰都不要再記得有她這個人才好。
胸中湧起氣惱,蘇梨握緊拳頭不由自主的開口:“錯不在你,你為何要死?”
竭力剋制著,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溫陵詫異的抬頭看向蘇梨,又聽見她道:“即便要死,也該先讓害你之人認罪伏誅才好!”
溫陵被蘇梨震得說不出話,蘇梨起身走到她面前,從容不破的分析:“依你所言,那黑店與這勾欄院必定暗中有勾結,是黑店店主做慣了人肉買賣,還是那店主本就是這勾欄院擄劫良家女子的工具?只要用心去查,總是能查到的。”
她的眼底泛著冷睿的光芒,無比強大卻不具有任何侵略性,反倒給人一種安全感,叫人安定下來。
溫陵怔怔的看著蘇梨,從她清亮的眸底似乎又看見自己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被長相醜陋的男人調教折磨,那場景是她這段時日揮之不去的噩夢,如今看來卻有種奇異的致命吸引力。
“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找他們索命?”
蘇梨在她耳邊蠱惑,溫陵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極度的興奮,她直勾勾的看著蘇梨,內心充盈著期待:“公子可以幫我復仇?”
蘇梨垂眸,掩下眸底翻湧的情緒,回頭看向楚懷安時,又恢復平日冷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