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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了,她見蘇梨面色平靜,自己也跟著平靜下來,控制不住的憧憬:“今年科舉高中的狀元郎有個妹妹,我瞧著倒是不錯,等我兒這次平安歸來,倒是可以讓你與她一起進府,她便是做了正妻也壓不到你頭上……”
言語間,楚劉氏已然把蘇梨當做自己人,竟是打上了要讓楚懷安納她為妾的念頭!
蘇梨既好氣又好笑,不得不開口打斷楚劉氏的美夢:“夫人,我已成了婚,孩子也會滿地跑了,沒有福氣做侯爺的枕邊人。”
“你!”楚劉氏一臉驚怒,指著蘇梨的鼻尖要怪她隱瞞之罪,蘇梨就勢將手抽出,笑得純良無害:“我還有幾句話要問思竹,先告退了,夫人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便拎起衣襬大步朝前跑去,遠遠地還能聽見楚劉氏在背後怒罵她小賤蹄子。
把人氣得夠嗆,蘇梨心裡小小的開懷了些,迅速繞過彎彎曲曲的迴廊,來到思竹住的院子,不知是不是輾轉難眠,院子裡還亮著燈,蘇梨進去的時候,思竹正穿著中衣,一寸一寸的往床邊挪。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蘇梨問著走過去扶了思竹一把,見她背後的衣服又被血浸溼,不由在心底嘖嘖兩聲,果然這人蠢到極致,便只會害人害己。
“多謝三小姐,侯爺如今身陷囹圄,奴婢哪裡能安睡?”
“你既如此忠心,又何必用這樣拙劣的手段害他?”蘇梨直言,思竹本就蒼白的臉越發慘淡,血色全無的唇微微抖動著:“三小姐何出此言?”
她說著紅了眼眶,眼底蓄起水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蘇梨卻不為所動:“我離開時叮囑你照看好侯爺,你若一直守在侯爺身邊,他身上怎會無端出現貴妃娘娘的貼身之物?”
“府上宴會所有人忙得不可開交,奴婢見醒酒湯一直沒送來,便去廚房催促,誰曾想侯爺竟會發酒瘋,偷拿了貴妃娘娘的汗巾?”
思竹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蘇梨並未與她爭執,只順著她的話道:“如此說來,侯爺被發現時,你並不在侯爺身邊?”
“奴婢的確未能及時趕回,奴婢照看侯爺不周,如今已受了應有的懲罰,三小姐丟下侯爺不管,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就不愧疚自責嗎?”
思竹質問,情緒激動起來,倒是挺直了背脊,比平日多了幾分氣勢,蘇梨不偏不倚的與她對視,清冽的眸光如刀劍劈雲斬霧,思竹的眼神很快便飄忽起來,只是強撐著不肯服輸。
離天亮沒多長時間了,蘇梨並沒有與她浪費時間,直接指出她剛剛露出的破綻:“我方才只說了侯爺身上有貴妃娘娘的貼身之物,你既不在場,怎知那貼身之物不是簪子香囊,而是汗巾呢?”
一語中的,思竹踉蹌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蘇梨斂了鋒芒,恢復剛回京時那副乖順的模樣,好心的撩起袖子幫思竹擦去她額頭的冷汗:“此事我不會告訴侯爺,我只問你一句,今日一事,我那好姐姐知道多少?”
哐當!
思竹跌坐在地上,撞倒旁邊的衣架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思竹嚇得一抖,眼底全是驚恐,好像蘇梨是要吃人飲血的怪物。
“三……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思竹吞吞吐吐的否認,蘇梨挑眉,倒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此事事關蘇挽月的名聲和蘇家的生死,蘇挽月斷然不會蠢到用這種辦法來達成目的,此番恐怕是她風頭太盛,有人要加害於她,而她來了個將計就計,只是蘇梨沒想到,她會算計楚懷安。
蘇梨原本以為,她對楚懷安是有幾分情的,沒想到五年不見,只有故人痴心依舊,佳人已非往昔!
不想在思竹這裡睡覺,蘇梨直接去了楚懷安的院子,一夜兵荒馬亂,屋裡沒有燒炭火,冷清得很,蘇梨也沒脫衣服,只像平日那樣拿了被子睡在硬邦邦的鞋塌上。
回京以後她幾乎沒睡個好覺,可睡在這裡,莫名的讓她很安心,即便床上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淺眠了不到兩個時辰,打更聲便又響起,寅時末,卯時初,廚娘早起準備做飯,除夜人開始走街串戶清理夜香。
蘇梨警覺的起身,將被子放進櫃子裡,又從楚懷安衣櫃裡拿了一件黑色披風穿上,戴了帽子從後門出去。
街上依然沒人,蘇梨低著頭徑直朝大理寺的方向走去,她的步子邁得很大,從背影看如同男子,行走間冷風直往臉上刮。
逍遙侯府在城東,大理寺在城西,中間距離頗遠,走到大半的時候,一輛馬車晃悠悠的駛來,馬車上沒有掛鈴鐺,也沒有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