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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安說著抱著蘇梨往前走,幾人互相看看,有些遲疑:“侯爺,安家與胡人勾結一事非同小可,需儘快稟告陛下……”
“城裡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你就是現在回去說了陛下也沒時間處理!慌什麼!還不把胸口那個血窟窿堵上!”
楚懷安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那人怔了片刻應道:“……是!”說完從衣襬上撕了布條把傷口纏上。
兜兜轉轉,幾人又帶著一身血殺回了隴西縣,這裡的藥鋪小,夥計和掌櫃都被幾人身上的傷嚇壞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傷成這樣還能悶不做聲的趕路?
唯一看上去正常一點的是蘇喚月,只是她衣衫不整,髮絲微亂,一臉惶然,更像是遭了劫被人脅迫了一般。
“大夫,我妹妹受傷了,勞煩大夫先幫我妹妹看看傷!”
蘇喚月說著麻利拔下頭上的髮釵,扯掉耳墜。
剛嫁給張嶺她那點嫁妝就被劉氏霸了去,這些年手頭也沒個積蓄,身上的首飾自然也值不得幾個錢。
蘇喚月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藥鋪掌櫃便沒那麼怕了,懶懶的覷了一眼那些東西,又掃了眼楚懷安的衣服,見他衣著不俗,應該是個有錢的,剛準備開口要價,忽聽得這人冷冰冰的威脅:“想活,就給我好好治傷!”
說著話,這人的眼眸鷹鉤似的泛著殺意,掌櫃的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下去,連忙招呼夥計:“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貴客請到後面治傷!”
幾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屋,方才站過的地方留下幾個溼噠噠血糊糊的腳印。
掌櫃的看得牙疼,連踢帶踹,讓夥計趕緊提了水來清洗地磚。
我的乖乖,流了這麼多血還能不動如風的站著,都是厲害人物啊!
心裡正嘀咕著,皇城方向忽的傳來一聲悶響,遠遠地只看見黑煙漫天,掌櫃的老臉一抽,心臟蹦得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要了老命了嘿,這皇城好端端的又出什麼亂子了?
皇城的亂子出大發了。
城中不知為什麼一下子殺出來一群亂賊,這些亂賊訓練有素,身穿竹簡做的簡易盔甲,手執盾牌長刀,竟勢如破竹,一路從宣武門徑直殺到了議政殿。
瞭望臺煙起,文武百官便都以最快的速度進宮聚到議政殿,一時不知宮外發生何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反賊竟然已經殺到了殿前。
“放肆!這是議政殿,誰敢造次!”
守在門口的宮人高聲呵斥,被叛賊一刀砍了腦袋,血濺當場。
遠昭國雪澤年春分,午時,亂軍逼宮,殺至議政殿前,氣勢如虹。
坐在龍位上的年輕帝王冷眼瞧著議政殿門口被染紅的地磚,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的帝王之路走得很順,沒有經過皇位謀奪,先帝帶兵四處征伐的時候,他尚且年幼,所以他也沒有上過戰場。
可他見識過先帝的殺伐決斷,見識過天下黎民最水深火熱的疾苦。
沒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位置對一個帝王來說意味著什麼,也不會明白一個帝王肩上承擔的究竟是什麼!
他能坐在高處享百官臣服,也能在兵臨殿前時處變不驚。
“爾等可知遠昭國律,叛君者如叛國,當處以極刑!”他沉聲開口,威嚴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迴響,挾裹著九五至尊的尊嚴和凌厲。
“先帝不擇手段,殘害手足,剷除異己,如今已歸天命,新帝皇位不順,不容於天道,昭安樓被炸便是天道的警示,我等乃順應天命而為!”
為首的叛賊高聲反駁,一個武將沉不住氣,當即指著那人的鼻尖怒道:“爾等宵小乃不忠不義的亂臣賊子,竟還敢在此大言不慚!狂妄!”
話落,這武將便撲過去與那叛首打鬥起來。
然而叛賊就是叛賊,並不會像君子一樣正大光明的對決,那武將剛佔了上風,打得叛首後退幾步,不防被人揹後偷襲捅了一劍,捂著腰腹倒在地上。
那武將一倒,殿裡的氣氛便有些微妙起來。
正在此時,輪椅在地磚上滾動發出的咕嚕聲響溫吞吞襲來,片刻後,安無憂被人推著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議政殿門口。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錦衣,外衫上用金絲繡著栩栩如生的八爪真龍,除了顏色,根本與楚凌昭身上的龍袍一模一樣!
眾大臣一眼便瞧出他身上那件衣服的端倪,不由得交頭接耳,說的無非也是他膽大妄為目中無人罷了。
安無憂聽著勾唇笑笑,全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