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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正鼓搗著一些小玩意兒。
仔細一看,桌上放著好幾塊剛開出來的玉石,,只有簡單的形狀,還沒完全成形。
見蘇梨進來,眉毛微挑:“怎麼,大半夜急著給爺送喜帖來了?”
說著話,這人把被子一掀,丟了手裡的東西,衝到蘇梨面前,動作輕巧的順走她手裡那壇酒。
啵的一聲,酒塞拔開,馥郁香甜的酒香立刻溢滿整個房間。
楚懷安深深嗅了一口,眼底閃過驚豔,他喝過不少酒,是不是好酒一聞就知道。
“酒乃陛下親賜,我不過是送到侯府而已。”蘇梨說著將配套的白玉杯拿出。
宮裡要賞賜什麼東西,著內務府的人送到侯府便是,犯不著讓蘇梨親自送,還挑在大半夜,這事怎麼看怎麼反常,楚懷安卻好似毫無所覺,接過杯子嘴上不滿的吐槽:“反正整壇酒都是我的,還要杯子做什麼?”
說完抬手倒了一杯酒,剛要喝下,被蘇梨按住手腕:“侯爺不問陛下為何賜酒?”
“為何?”
楚懷安配合的問,眼睛仍直勾勾的盯著那酒。
他口中問著為何,語氣卻沒有一點好奇,蘇梨的手不由得一鬆。
“侯爺今日,見過陛下了?”
蘇梨猜測,這人太平靜了,平靜到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來意,早就知道這酒裡有什麼東西。
不然大半夜,侯府為何無緣無故還點著這麼多燈?
楚懷安瞧著那酒,表情仍是紈絝不羈,抬手在蘇梨頭上揉了揉:“人活一世,不過短短几十年的光陰,你就不能活得糊塗點麼?”
他說,變相的承認了蘇梨的疑問,他見過楚凌昭,知道五年前的事已經敗露。
明知是毒酒,明知她深夜前來為了什麼,他竟就打算以這幅放蕩不羈的模樣混過去!
“我選了將軍。”
蘇梨沒頭沒尾的坦誠,楚懷安勾唇,知道她說的什麼,仰頭將那杯酒一口飲盡:“我現在要死了,阿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他的眼眸亮閃閃的,含著一分期盼。
“……侯爺一路走好!”
楚懷安失笑,給自己倒了第二杯,沒急著喝,抬眼瞧著蘇梨,目光灼熱如火燒,似要將她的容顏輪廓一寸寸都刻進心裡:“五年前我對不起你,現在我走了,你高興麼?”
“沒有!”
得了回答,楚懷安喝下第二杯,指尖一鬆,酒杯從桌上咕嚕嚕滾了一圈滾到地上,摔成碎片。
才喝了兩杯而已,他好像已經醉得不行,提起酒罈仰頭一口氣喝了一大壇,來不及吞嚥的酒液順著喉嚨滑落,打溼了大片衣襟,小片結實的肌理若隱若現,性感惑人。
喝完,他把酒罈重重放到桌上,俯身湊到蘇梨面前追問:“既然不高興,那……會難過嗎?”
會因為我死了而難過嗎?
“我……”
蘇梨剛說了一個字,楚懷安便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蘇梨連忙蹲下去想看他怎麼樣,卻聽見他腹中嘰裡咕嚕一通響,然後是楚懷安氣急敗壞的怒罵:“楚凌昭,王八蛋,竟然給我下巴豆!”
蘇梨:“…………”
逍遙侯府又是一夜燈火通明,逍遙侯半夜突然拉起了肚子,全城沒有一個大夫敢出診,逍遙侯蹲在茅房罵了一夜的娘,天亮時拉到虛脫被人抬到床上,太醫院的御醫才姍姍來遲。
御醫開了藥,但因為巴豆劑量太大,逍遙侯足足拉了七八日才算消停,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手腳虛浮的趴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
聽聞此訊的帝王在御書房嘆了口氣:“朕不是說了三杯就必死無疑嗎?阿梨怎麼也不攔著謹之,喝個毒酒都不規矩……”
御前伺候的宮人:“……”
陛下,您說這話的時候能不笑得那麼開心嗎?看得奴才們心慌啊!
一個月後。
遠昭國雪澤年夏至,皇貴妃蘇挽月平安誕下皇子,陛下賜名楚慎,字憫泓,大赦天下。
皇子楚慎百日宴當日,被關押在大理寺天牢的鎮邊大將軍陸戟被赦免放出,革除鎮邊大將軍一職,上交帥印,貶為庶民暫居京中,無陛下恩准,不得離開京都半步!
在舉國上下忙著為皇子祈福的時候,胡人使臣呈上奏摺,懇請派使臣團保護胡人公主忽宛顏入京和親,以求與遠昭國謀取長遠的安寧和平。
摺子呈到御前,楚凌昭讓御前侍奉的宮人把摺子唸了一遍,議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