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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楚懷安離開攬月閣沒多遠便晃身拐進之前蘇梨讓蘇喚月住的那家別院,蘇喚月如今下落不明,綠袖也被張枝枝接到四方鏢局去了,別院黑黢黢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楚懷安抬腳進屋,剛尋摸了油燈點上,背後忽的襲來一陣勁風,他側身避開,竄起一點的火苗立時被掃滅,熄滅之前只照出一隻結實有力的拳頭。
哐當!
油燈被掃落在地,煤油味蔓延開來,楚懷安也不吭聲,沉著應對,與那人過起招來。
兩人的身手都不弱,腿腳相擊,硬邦邦的肌肉和骨頭髮出悶響,都跟不知道疼似的,剛躲過一拳,立刻回對方一腿,耳邊只剩下呼呼地風聲和肉搏的聲響。
幾個回合以後,那人忽的一個旋身飛踢,一腳踢在楚懷安之前中箭那隻胳膊上。
胳膊尚未完全康復,受了那一腳,半邊身子都痛得有些麻了,楚懷安悶哼一聲,被門檻一絆倒退幾步出了房間,那人追出來還要再打,拳頭已到了楚懷安面門,藉著清幽的月光看清他的臉,拳頭生生扭轉了方向,楚懷安卻並未留情,抬腿就是一腳把那人又踹進屋裡。
不知撞到了什麼,屋裡一通叮哩噹啷的響。
楚懷安要乘勝追擊,那人連忙開口:“侯爺,怎麼是您?”
怎麼是我?可不就是我麼!
楚懷安獰笑著活動剛剛被踢的那條胳膊,那人捂著肚子從屋裡出來,卻是一張耿直方正的臉。
“怎麼是你?”
楚懷安說了和這人一樣的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四方鏢局的少鏢主張雲天,數月以前楚懷安見他在京都大街上逮過小賊,兩人還一起吃過飯喝過酒。
“草民的妹妹前些日子接了筆看家護院的買賣,不曾想把僱主看丟了,舍妹在家中很是懊惱,家父也深感不妥,遂讓草民在此蹲守,看歹人是否還會回來,草民守了幾日都沒有動靜,方才正準備回家,沒想到侯爺會突然來此,一時大意,誤將侯爺認成了歹人。”
張雲天解釋,有些赧然,兩人黑燈瞎火的打了半天,誰也沒討到好。
“……”
誤認成歹人?爺的影子都比那些行事猥瑣的人要高大英俊得多好嗎!
楚懷安在心底反駁,想到張雲天也是出於一番好意,便也沒追究,放鬆身體揉了揉胳膊:“我就是突然想到點什麼,進來借個火看個東西。”
做鏢師的,隨身都帶著些傢伙事,張雲天當即拿出火摺子,尋到油燈重新點上。
屋裡恢復亮光,楚懷安便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藉著油燈把纏在手上的絹帕解下來。
“侯爺怎麼受傷了?”張雲天問著,又摸出一瓶金瘡藥,抖了點藥粉在楚懷安手上:“這是我家特製的金瘡藥,很有效果的,還望侯爺別嫌棄!”
“……”
你都抖上去了,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楚懷安無語,張雲天從自己衣襬上撕了一截布條重新給他包上,一回頭看見楚懷安把那方染了血的絹帕對著火光細細檢視。
“這帕子可是有什麼不同?”
“這不是正看著嗎!”楚懷安隨口應了一句,當時溫陵給了他訊號明顯是不方便說話,又把隨身的手絹給他,怎麼看都像是想借這東西傳達些什麼。
楚懷安這些年看過不少獵奇的話本子,知道有些人會用藥水寫在紙上,用火烤或者用水泡一泡就能看見,不知道絹帕是否也一樣。
對著火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楚懷安讓張雲天幫忙打了一盆水把帕子洗淨再看,依然什麼也沒有。
“你們鏢局平日傳信可有什麼特別的法子?”
楚懷安不死心的問,張雲天張嘴想說,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楚懷安正著急,當即一巴掌呼在他胳膊上:“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還是不是爺們兒?”
“其實說了多半也無用,只是草民認識一個人,她曾用絹帕給草民傳信,用的是雙面繡的特殊繡法,將絹帕線拆了,才會有字顯現出來,侯爺這帕子如此重要,怕是不能……”
張雲天的話還沒說完,楚懷安抬手就拆了帕子。
“你說的是這樣拆?”
楚懷安問,張雲天臉上寫滿了驚愕,因為第一個字已經出來了。
看見那字,楚懷安眼睛一亮,手上動作更快,不多時,那方帕子的絲線散落在地上,餘下娟秀的幾個繡花字:李大人,花名冊。
不知是時間不夠,還是溫陵得到的資訊就很少,絹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