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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韻聽了,便把心一橫:“回大人的話,我家主子最後一次月事正是冬至,那日在冰場上受了寒,又被摔了一下,所以便不太好。太醫們調養這些天,仍然沒止。”
孫之鼎搖了搖頭:“不對,我問的是,不是這次,是上一次,最後一次正常的時候。”
蕊香想了想:“是十一月初二,還是初三,具體的記不清了,但在月頭是沒錯的。”
孫之鼎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在十一月間,惠主子可有侍寢?”
蕊香紅了臉,看了一眼竹韻,竹韻猛然驚醒:“有,有一次,是在降雪軒。”
孫之鼎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蕊香與竹韻面面相覷:“大人,我家主子的病到底如何?”
孫之鼎想了想:“她現在身體太虛。我雖知道她的病症,卻也無法下猛藥為她根治。只能先以金針為她止血,你們再用烈酒為她在額前、耳後擦拭把熱度降下來。緩兩日看看,若是略有復元,再徹底根治。”
“不開藥方嗎?”蕊香看孫之鼎雖然態度篤定,但畢竟年輕面嫩,總覺得不穩妥。
孫之鼎瞪著她:“我這方子若開了,你們倒為難了,若是去太醫院取藥,怕是她死得更快;若是去外面拿藥,這責任怕是說不清了。”
“責任?”竹韻與蕊香越發糊塗。
孫之鼎不再說話,只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黃布包,開啟以後,看到長長的金針若干,只見他把金針一根一根插在納蘭明惠身上。
蕊香嚇得閉上了眼睛,竹韻卻瞪著眼睛看了半晌,只見惠貴人面色不見痛苦,卻越來越平和,便放下心來。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孫之鼎收好東西,起身向外走,蕊香上前為惠貴人蓋好被子,竹韻卻緊跟著孫之鼎出了房間。
“大人,我家主子……”竹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自己該不該把一直盤踞在心裡的疑問就這樣問出來。
孫之鼎看了一眼竹韻:“好丫頭,你既然能跑到侍衛營請費大人來找我,你們主子的事,我便管定了。如今,命是能保下,但是以後能不能徹底好,我也說不準。”
“大人,你剛剛問主子的月事,難不成……”竹韻的心跳得很厲害。
孫之鼎伸出手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些事放在心底就好,現在還不是時候去問。否則,不僅惠主子,你們也活不了。”
“啊?”竹韻的臉立即陰沉下來,而小廚房端著茶碗的眉兒也嚇了一跳,茶碗差點落地。
“好生看著你們主子,晚些時候,如果順利,我會送藥來。記住,只能是我親自送來的,才能端給惠貴人。”孫之鼎吩咐著。
他的語氣讓竹韻莫名心驚。
孫之鼎與費揚古一道出了後海園子,兩人騎馬並行。一路上費揚古也沒說話,孫之鼎忍不住笑了:“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是你急吼吼地去太醫院找人。為了幫你,我堂堂的院使都退了班來出診,你可倒好,到現在了跟我連句話都沒有。”
費揚古瞧了他一眼:“濟世救人是你醫者的本分,還須我來謝你嗎?”
“呸!”孫之鼎瞪了他一眼,“你說這話,也太沒良心了。若不是為了你,我說不定現在還在哪裡逍遙呢,我用得著這渾水嗎?再者,我要濟世救人,我就天橋義診去了,那救一個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可不像現在。”
“怎麼?”費揚古感覺孫之鼎話裡的意思,“依你看這惠貴人的病有古怪?”
“切!我還沒見到人,只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肯定有問題。一個普通的‘月事不調’,以梁之惠的醫術,哪至於治了這麼長時間?這廝也太可惡了,真是累了我太醫院的名聲。”孫之鼎又道,“都賴你,本來我在太醫院只是領個閒差,混日子領俸祿罷了,你非要我出頭當這個院使,搞得我現在壓力忒大啦!唉,這麼些年,這太醫院明裡暗裡這些烏七八遭的事情,原本我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可好了,我是院使,甭管誰出了事,搞不好我都得受牽連。”
費揚古哼了一聲:“我可沒讓你出頭。”
“是,你是沒讓我出頭,可是那昭妃娘娘是誰啊,我師孃心尖的寶。她受了傷,我明明有法子能治,難不成要看那些庸醫把她治壞了不成?我這是為了誰啊!真是的!等我師父、師孃從南邊回來,你看我不跟他們訴苦去!”孫之鼎越發憤憤。
“行了,扯那麼遠做什麼,眼下你打算怎麼辦?”費揚古有些不耐煩。
“我得回去仔細看看梁之惠的藥案,如今他是誤診還是刻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