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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做什麼!”
朱棣微微笑了笑,不和我爭辯,只道一句,“他們問你什麼就如實回答,千萬不要捱打。”
說話之間,外面已經有咳嗽聲傳來,我把手從朱棣的手心抽出,“快去吧!”
朱棣也不再流連,轉身便往外出去。
朱顏血在我身後冷笑道,“哎呀,果真是大來頭,頃刻間便有人來探望。”
我坐到角落,不與她說話,想著朱棣隻身一人在此,自身尚且難保,哪裡還有本事來救我?越想心中便是越焦,簡直坐立難安。
正難過之間,朱顏血忽然將拇指與食指捏在唇邊,又發出在山間一樣的長嘯,高亢而清亮,還帶著聲調,好似在與人對話,不過片刻便戛然而止。我驚訝至極,朝她望去,只見她正凝神側耳聽著什麼,見她這樣,我也細心往外聽去,居然也聽到了和她發出的類似的嘯聲。原來她是在和救兵對話!
她這樣與外面的聲音來來回回應了幾次,便有獄吏前來喝罵,“你在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朱顏血不屑一笑,轉身不理他,獄吏也沒有辦法,只能又恐嚇兩句,“再敢瞎吹,就拖出去打死!”
直到他離開,朱顏血才又豎著耳朵朝外聽著,外面的嘯聲已經越來越遠,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朱顏血蹙了蹙眉,在眉心擰出一個漂亮的疙瘩,又撇了撇嘴,對我說道,“喂,我的兄弟們今晚來救我,你我既是同一間牢房,我就帶著你一起出去吧!”
我一愣,哪裡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如果我跟著朱顏血混出去了,那朱棣就不必再來犯險救我,想到此處,不由得朝朱顏血身邊湊了湊,“你的兄弟們怎麼救你?”
“我哪裡知道,他們只是確定我在不在這裡罷了,不過他們出馬,這小小的牢房能算得了什麼。”朱顏血胸有成竹的說道,“都怪這些官兵的狗腿子,好好地在外面看著就是,管姑奶奶吹口哨做什麼,我正想問問他們什麼時辰來,帶多少兄弟呢。”
馬頭峰的山賊雖說厲害,但是終究這是城內,他們也只能在城外的山上撒潑,真的來劫獄,勝算幾成還是不一定的,我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便只和朱顏血有事沒事的閒聊幾句。直到了晚間,朱顏血搖著牢門大喊道,“人都哪兒去了!姑奶奶一天沒吃沒喝了!你們有牢房關人沒有牢飯喂人嗎?怎麼連我們山頭的牢房還不如啊?!”
自我們進這牢飯,確實一頓牢飯都沒有送進來過,昨日我以為是剛剛關進來,必將倉促,所以沒有給我們送吃的,可是今天一天相安無事,也沒有送食物來,就有些蹊蹺了。
朱顏血雖是山賊,可是從小也是養尊處優的,並沒有吃過什麼苦,一下子給她餓了兩天,她便開始炸毛了。我拉住她,“坐下,他們不送飯便是不想送,你喊也沒有用的。你的兄弟今晚不是來接你嗎?你不要既沒有喊來飯菜,還把自己的力氣喊沒了,晚上可出不去。”
朱顏血一聽,大嘆有理,“我怎麼沒有想到。”
到了子時,朱顏血的兄弟還沒有來,宋忠卻又親自來了,這次,胡野生卻沒有來,我心感不妙,難道胡野生與我相識又相助於我,被宋忠發現了?
宋忠走到我面前,本就一臉橫肉,再加上凶神惡煞,乍一下迎著燭光看過去,好似閻羅小鬼,恐怖至極。
“赫連漪!出來!”宋忠身邊新換的一個小子對我喊道。
我回頭朝朱顏血看了一眼,她依舊是一副萬事無所謂的樣子,可我卻焦急得不得了,宋忠這時候把我喊出去,也不知所為何事,萬一就在這個空檔朱顏血的援兵來了,那我就會錯失這越獄的機會了。
可是獄吏催的迅急,我也只能磨磨蹭蹭的跟著出去了。這地牢不遠處便是一個衙門,宋忠將我帶到衙門,自己坐到高高的官案前,我正不知怎麼回事,兩個膝蓋窩子已經捱了兩板子,立刻就跪到在地上。我抬眼對著宋忠不屑的看了一眼。他已經不像昨晚那樣還端出一副好人架子,完全是小人得志便張狂的樣子。
“大膽犯婦!還不給本官行禮!”宋忠皺眉喝道。
我絲毫不理會他,卻朝更漏看去,已經子時三分了,也不知朱顏血有沒有被救出去。
“你看什麼呢!是不是等著人來救你?別做夢了,今兒我們已經翻出了你的舊案,洪武年間你做錦衣衛的時候就擅用私權貪贓枉法,如今就是燕王親自來,你也出不得本官的手掌心!今晚便是你的死期!”宋忠有些歇斯底里的喝道,“你以為你和我的人私下聯絡便了不得了?不瞞你說,胡野生已經被我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