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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麼一句話,實在讓人唏噓!“哪四個字?”
“過猶不及。”三保低低說道。
我以為朱棣對於誠意伯不止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他對朱棣將來的霸業,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點提點,不料臨了,他不過是對朱棣說出這樣剋制的話來,不由得在心中更加敬佩有加。只是心中不由對朱棣有些怨懟,他知道我和誠意伯有交情,竟連他的死訊也不告知於我。
三保見我面色不佳,腳底開溜,“世子們回來了,王府中事情多了起來,我可躲不得懶了。”
我難過許久,又到誠意伯的破觀裡,從隨身攜帶的散香中揀出兩粒沉香,扔進一個香爐裡點了起來,跪在蒲團上默默對著誠意伯禱告一番,望他在天有靈,永得安息。
這兩天燕王府裡的氣憤已經由越發的緊張取代了三個世子回來時的興奮…………一開始張昺還只是派些便衣在王府四周轉悠,這兩日竟是明目張膽的帶著衙門裡的官兵將王府的幾個出口全都看衛起來,徐雲華婦道人家不便見人,便由大世子朱高熾代表燕王府出門詢問士兵首領,燕王府所犯何事,要這樣看管?
不料那守衛客客氣氣,也不說什麼,只道,“我們乃是奉命,也不知所為何事,世子不要為難我們。”
朱高熾氣憤難忍,不過他的性格一向溫諾,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一路牢騷著回稟道徐雲華處,朱高煦也在他母親這兒等著大哥的訊息,一聽到這話,立刻橫眉倒豎,吹鬍子瞪眼,將腰中佩劍一拔,怒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幫東西竟然欺負到我燕王府頭上來了!我帶人去給他們些厲害瞧瞧,還不退兵,老子殺幾個讓他們見識見識燕王府的手段!”
徐雲華拉住他,流淚道,“孩兒,你父王現在那個樣子,咱們燕王府哪裡還有什麼氣勢,要是你父王好好地,諒他們再多長几個膽子也不敢這樣。這關頭還是省省事吧,他們在門口待著就待著,總不敢闖進來,權當多請了幾個看家護院的罷了。”
朱高煦一聽這話,更是火焰高漲,他本是心高氣傲之人,又有些本領,只是無奈有個頂天立地的老子,誰也看不見他的光芒,這一次回來,看見父親病重,雖然一開始很是難過,但是後來便發現滿府中的人竟然都開始慢慢的仰仗起自己,這種感覺是從前從沒有過的,讓他既興奮又自信爆棚。現在徐雲華這幾句話倒像是說父王倒下了,自己也要跟著府中之人夾起尾巴做人,這哪裡忍受得了!
“母親,你不要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斬草除根!人家都騎在咱們頭上撒尿了!怎麼還能退讓?!”
徐雲華不願與親生兒子用粗口爭辯什麼,只是拉著他的衣服道,“你要是去鬧事,先要了我的命再說吧!”
朱高煦聽見自己母親這樣說,也不好再耍橫,只是唉聲嘆氣的坐在上房不肯離去。張昺這樣派人看守燕王府直有兩天,朱棣連裝瘋也出不去了。三保假裝把朱棣拉到書房,關上門來,和我一起商量對策。朱棣也是愁眉不展,“皇上這小子,既不進擊,也不罷手,倒是真的很有意思。”
正說話間,門外有人高呼,朱棣眉頭一皺,對三保道,“出去看看是何人。”
三保在門縫裡瞥了一眼,回身道,“張信。”
“他來做什麼?他不是和張昺一處,只想著觸本王的黴頭嗎?這時候進府,不怕忌諱?”朱棣皺眉,不停的輕敲著桌子,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三保啐了一口,“呸!這樣的人也敢進來!一大家子受著燕王府的恩惠十多年,連他老母親病重還是王爺請的大夫去救治的,王爺一失勢便牆頭草似的去投靠張昺,我簡直瞧不起他!正想出去甩他幾個大耳刮子,他倒還敢自己來了!”
三保一邊惡狠狠的說著,朱棣卻鬆了眉頭,道,“你去問問他來此有何用意?”
“是……”三保不情願的推門出去,一會功夫卻急匆匆進來,“王爺,您還是見見張信這小子吧!”
朱棣聽此言,便點了點頭。我伸手壓住他的肩頭,“會不會有詐?這個張信,你跟他熟悉嗎?”
朱棣拍拍我的手背,“放心。我有分寸。”
三保將張信帶進來的時候,這個這些日子一直跟著張昺手下,處處打壓燕王府的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還沒說話,已經聲淚俱下,我看著著實討厭,便轉過身去,朱棣卻又已經變作傻傻的樣子,走到張信面前嘿嘿笑。張信抱住朱棣大腿,道,“王爺,您別裝了!”
他這話一出,我和三保都全神戒備,一個摸著刀柄,一個捏著暗器,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