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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39。出征(2)
一睜開眼睛,自己卻躺在裡間的床上,我心裡像是缺了一塊似的,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赤著腳便往外跑去,只見案前的椅子已經空空如也,就連桌子上的文案也都不見了,只剩幾塊紅薯皮和一張白紙,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
“阿漪,夜深人靜,吾伏案工作,汝榻前安睡,時光靜好,實乃吾願。然天色將亮,數十萬大軍待吾統帥,雖軟榻溫香,猶只得隨軍離之。然見漪妹黑甜酣睡,實不忍喚起。故先行一步,猶祝漪妹美夢!
棣別字。多嘴一句,紅薯香甜。”
我看道字信的時候,那眼淚就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了,就像小時候興沖沖的提前好久等著跟大人一起郊遊,結果醒來以後卻發現所有人都已經拋棄下自己先走了一樣,正抹著眼淚,看到最後一句,卻又忍不住笑了,沒笑兩下,眼淚就又止不住落了下來。
正趕上寶兒從外面捧著幾件家常衣服走了進來,一見到我這麼蹲在椅子上,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姑奶奶!您這是不要命了嗎!這麼冷的大寒天兒,你怎麼不披衣服光著腿兒往這裡蹲著?”
被她這麼一喊,旁邊火盆子裡猶剩下的一點點火星子湧上來的一股氣力不足的熱氣再一燻,霎時間就覺得渾身打了個哆嗦,冷得出奇。寶兒已經將手上的大衣遞了過來,將我的肩膀蓋住,“等我給你拿鞋子,快回被窩裡窩著去。”
待我在被窩裡又躺好了,寶兒才道,“王爺臨走的時候,吩咐我來服侍小姐。”
“有沒有別的話了?”我一聽是朱棣派她來的,連忙問道。
寶兒捂著嘴笑道,“有什麼話,不是都寫在紙上了嗎,怎麼還來問我?”
我一聽,才知道她也看了案上的信,臉上紅起來,嘴裡卻道,“你這丫頭,王爺叫你來服侍我,可還叫你學著嚼舌根了嗎?”
寶兒也紅了臉,“不說了不說了,我去給您打些熱水來梳洗。”
我一邊拿牙粉漱著口,一邊照著鏡子洗臉,洗完才道,“現在可就是真的一群男人為咱們這群女人打仗了。”
寶兒一想,也笑道,“小姐您這麼一說還真是,從前一聽說打仗,那一定是男人們之間的角逐,誰能想到這一層上去?”
這次雖然城內依然還是隻留著老弱婦孺,但是卻再也沒有了大軍壓境的困頓,是以大家的心情也要開闊許多。我也是閒著無事,便穿上了一件戴帽子的裘皮大氅,往園子裡走去賞雪。北方苦寒,大雪全都積了下來,一踩便是一個深深的腳印,到了花園裡,我那一雙鹿皮靴已然全部浸溼了,正準備回去換鞋,卻聽到背後一聲嬌呼,“那是誰在那裡淘氣?”
我一聽聲音,正是徐雲華,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朱棣這才一走,我在這裡,又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來,還得想個長遠的辦法才是,轉過身去連忙給徐雲華行了禮,她冷冷看我一眼,那眼光比滿地的大雪還要冷冽,嘴裡卻說道,“這樣冷的天氣,在這裡淘氣做什麼?”
我含糊道,“看雪下的厚,來看看。”
徐雲華笑了笑,朝身邊的小丫頭好似無意道,“赫連姑娘倒是心寬,王爺才走,滿屋子都沒有男人了,還能看雪,小孩子家總是樂觀,好事。”
我被她這麼一說,臉上幾乎掛不住,還沒回話,她已經一邊說著,“好冷天,一大早便起來送王爺出征,這會子竟有點氣力不足,回屋去歇歇。現在咱們王府裡沒有什麼人了,凡事都要從簡,女孩子們更要深入簡出,最好不要出門才好,以免招來不必要的是非。”一邊便甩著袖子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站在原地,臉上燒,腳下涼,回去覺得丟臉,留下又不知跟誰賭氣,真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
站了良久,才回到屋子去。朱棣一走,徐雲華便命人把他的書房收拾妥當拿一把大鎖鎖了。一開始我還想便在那裡住下,總也能捕捉一些朱棣殘餘的氣息,現在也行不通了,只得回到自己原來居住的屋子去。
為了少惹是非,我便幾乎天天的窩在屋子裡,跟寶兒沒事說說話而已。珠兒這幾年間已經嫁了一個家丁,去服侍玉賢郡主了,有時候得空也回來看看我,倒也不是很無聊。
朱棣知我喜歡操心,便不時派人送回書信,報告前線的情形。
大敗陳暉一萬前鋒;殺入鄭村壩李景隆大營,打得南軍措手不及,潰散不堪,而三保便因為在這一役中出謀劃策,給朱棣幫了大忙,朱棣乾脆賜姓他改姓鄭,他也改回了自己兒時的號,叫了鄭和。李景隆更是在幾個心腹手下的護送之下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