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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看著我,上下打量一圈,有些不服氣似的。不過很快就讓開了,他的身後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布帽子低低的壓著,直把兩眼都蓋得看不見了。獄卒出去,他才走到門邊,將帽子拿了下去,“採文姑娘。”
我一看就急了,“岱欽?!你怎麼到這裡來!”
岱欽面色沉靜,並未理會我,既不像徐輝祖那樣說著疏通關係,也不像月娘那樣一看到我身後只有一蓬茅草便眼淚汪汪。他抬著眼睛將四周都看了一遍。
“你看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岱欽點點頭,“知道,刑部大牢。”
我哭笑不得,“你快走,快走,而且最好帶著諾敏他們快快離開京師。”
岱欽又點點頭,“有此打算。”
“那你還來趟我這一趟渾水乾嘛?!”我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走也要帶上你。”岱欽目光如炬,已經將大牢掃了一圈,“你吃好睡好,別弄壞身子,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我越發著急,岱欽自身難保,他能有什麼辦法帶我出去?看他的樣子,竟是想來劫獄!我還沒來得及囑咐他不要做傻事,他已經往外走去,只怕他此行並不是為了看我,只是為了踩點。我隔著欄杆伸長脖子往外看,只見他正在給獄卒塞著什麼,那獄卒半推半就便收了,果然,第二天我的伙食好了起來。我是朝廷要犯,沒人敢給我轉移牢房,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獄卒卻把另外幾個犯人轉移走了,把我的牢房洗刷乾淨,安置了一張簡易的床,還打了些水讓我擦洗身子並洗頭。
“嘿嘿,到底是你從前差當得好,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在周旋著救你出去,能把這刑部大牢整的和秀女閨房似的,嘿嘿!”獄卒碎言碎語,我嫌棄的很。只皺眉不答。他拿了月娘和岱欽兩茬子錢,也不敢太得罪我。
我每天數著日出日落,眼看著已經被關了十五天,刑部嚴苛,再沒有人費心進來看我。我也漸漸絕望,好像真的在等死一樣。
直到二十來天,終於來了個官樣的人,幾個獄卒卑躬屈膝的服侍著他到我牢房前面,竟然開啟了門,那人覷我一眼,“赫連漪?”
我點點頭。
“跪下答話!”
我順從的跪下,那人掏出一張狀紙樣東西,一字一句問道,“姓名可叫赫連漪?”
“是。”
“洪武二十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你可是在錦衣衛署當值?”
我抬起眼皮子,“大人這可是審訊?”
那人歪起嘴角一笑,“怎麼,賓主異位,有些不習慣?老老實實答話吧,也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們刑部大牢的刑具雖沒有你們錦衣衛署花樣那麼多,隨便挑出一樣使到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娘們兒身上,可也不是玩的。”
我微微笑道,“大人恐怕是不知道,錦衣衛訓練守則中有一條過不了關,就當不上錦衣衛。”
那人有些側目,“哪一條?”
“受刑而不吐露任何資訊。”
那人一愣,笑容將在臉上還來不及褪去,便陰著臉凶神惡煞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不過跟大人說一下我們錦衣衛的守則,大人何苦這樣激動?您繼續問吧。”我淡淡道。
那人再也不跟我嬉皮笑臉,“洪武二十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你可是在錦衣衛署當值?”
“是。”
“洪武二十三年錦衣衛署狀告韓國公李善長、列侯陸仲亨與胡惟庸黨有染,通元通倭,賣國通敵後捕而殺之,你可有參與?”
“唔,我聽說過這事,不過當時我在北平燕王府當差,並未參與。”我微笑答道。
“當的什麼差?”那人沒想到我竟然不認,有些不耐。
“這個你要去問皇上,授命之前我們都是對皇城宣誓,無論如何不能吐露自己的身份和職責。這乃是機密。雖說皇上解散了錦衣衛署,但是皇上的話,我們還是要記著的,否則便是欺君大罪。怎麼,大人要逼我欺君?”
“伶牙俐齒,狡詭之極!看來你不受點責罰是不會說什麼的!”他一語既出,已有好幾個獄卒摩拳擦掌的上前,眼神飄向不遠處,那裡有凌遲用的小鈍刀,穿心箭,插手指的竹籤,老虎凳等等。每個旁邊都守了人,看來今晚是想把這狀書完美的解決了。
“我不過是如實回答。”我看了看那人,搖了搖頭笑了。
“你笑什麼?!”那人有些氣急。
“刑部的拷打刑具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