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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非常的才能,比他早逝的太子父親果敢,又比他爺爺仁慈,是一個難得的仁君。
朱棣此番大勝元軍班師回朝,卻給這個局面一個小小的震動。燕王的實力雄厚,呼聲又高,雖說並沒有說什麼,難免朱允炆心中會有些忌憚。
朱棣此次算是隻身回京,部隊停在城門之外,他沒帶一個家眷。李淑妃心疼兒子,乾脆留他在宮中歇宿,說是有人照料…………她一味的與朱元璋說,你看,兒子瘦了好些呢。朱元璋本來滿腹狐疑,聽了這話,倒是也心疼一把,聽說接連幾日與朱棣都十分親近,還曾秉燭夜談,共敘父子深情。
大臣們都伸長了脖子觀看者眼前的勢頭,心裡想著皇上如今已至耄耋之年,難道立皇太孫不過是個皇子,臨了還是要把皇位傳給兒子?終究也只是揣摩,並沒有看到朱元璋做了什麼實質性的事。
徐輝祖來看過我幾次,他算是完完全全的改變了,不知是不是性情大變的緣故,連著樣貌都換了個樣兒,從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更兼著放蕩不羈,現在行至哪裡都是擰著個眉毛,讓人覺得非常難接近。剛開始的時候,月娘對他還是滿心的期待,後來索性不敢與他說話了。
“這個徐公子,好大的派頭,我這花滿樓整樓的姑娘竟然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歡歡圓圓她們說,從未見過徐公子斜過一下眼睛。”
我淡淡一笑,“說不得人家也有苦衷。”
“哪裡來的苦衷?!襲著徐將軍的公爵,幾個姐妹都嫁給了當今的王爺,再沒有比他家更聲勢大的了。”
我覺得月娘雖則聰明,但是她只在識人和撈錢上聰明,難甩一身娼妓的俗氣,你要是跟她說什麼情啊愛的,她只怕即聽不懂,也難理解,便不再解釋。
朱棣一回京,徐輝祖沒幾日便來了我這裡。我見他風霜滿面,還有些醉意,奇道,“你來則來矣,青樓本是取樂的地方,不到這裡喝花酒,倒在外面喝完了才來,真是不解風情。”
徐輝祖淡笑,“皇上今兒高興,為了犒賞姐夫宴請群臣。大家夥兒都喝了兩杯。”
我面色沉了下來,也不再搭話。
徐輝祖道,“姐夫此番回京,可來看過你?”
“徐公子又說笑了,王爺為何要來看我?”
徐輝祖低頭笑了笑,“沒來最好。”
不知徐輝祖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他要來兩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我見他一人實在無趣,便道,“一人獨酌,當真是我待客疏忽,算了,今日開個葷陪你吧。”
徐輝祖正待嘴角揚起笑意,我已經攔道,“只一句,我可不是借酒澆愁,只是有些喉嚨癢。”
徐輝祖替我斟了一杯,我與他碰了個杯,便喝下了。有人陪飲,徐輝祖開懷許多,也立刻喝下了。不知不覺,倒把兩壺酒都搗鼓完了。月娘何等樣眼力,難得見徐輝祖縱情,立即便著人送上一罈花雕。
久未沾酒的人總是很容易喝醉,我很快便頭昏腦漲,難以支援,對徐輝祖說道,“徐公子,我不行啦,你可以出去另找人陪你了。”
徐輝祖看著已經想往桌子上趴下的我,“嗯”了一聲,依舊在喝著剩下的花雕,良久才道,“皇上今天給我指了個婚事。”
我滿腦子的酒一下子就清醒了,“誰家的女兒?”
“戶部侍郎的千金。”徐輝祖慘淡一笑。
“你應了?”
“皇上指婚,豈有不應。”徐輝祖笑笑。
我驀然有些傷感,不知是為他開心還是為他難過,按說徐輝祖早該有個人照料了,只是我心知他幾度受傷,只怕是難以再接受什麼女子,一直也不敢與他提起這件事。“這不是好事嗎?該慶祝的呀。”
“我當時是拒絕的呢,倒是姐夫在一旁替我說的話。”
我心中一驚,想來朝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只怕還和朱棣有關,不由得靜靜的看著徐輝祖等他說話。徐輝祖嘆了一口氣,“姐姐姐夫只怕還不知我心中所念,但我想你是一個特別的人,只怕能知道。我這一生都不想再娶什麼人了。所以皇上一下令,我就說自己不算穩重,還不能成家。姐夫坐的離皇上很近,便說我是喝醉了,其實心裡高興還不過來呢,替我謝了恩。”
我愣愣的看著徐輝祖,他臉上的憤恨已經壓制不住,只怕隨時都要爆發,怪不得他今晚這樣惆悵,我怕他對朱棣再有什麼誤會,便道,“皇上指婚,你哪裡能不答應,這是有違聖命,天大的罪名啊!王爺身為你的姐夫,自然不敢讓你在朝堂之上背了皇上的旨意。”
徐輝祖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