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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也未曾小視,將玉箸交給三保隨行的侍衛先帶回北平之後,便問三保為何這樣沉不住氣,是不是北平發生了什麼要不得的事。三保搖頭,“北平沒有發生什麼事,京城倒是有大事。”
“哦?又出什麼么蛾子?”朱棣皺眉,有些不耐。
三保苦著一張臉,“皇上下了一道天子令,喚天下臣子進京朝拜新帝。說是天下臣子,誰還看不出來,就是想把所有的藩王都圈到京城去,能禁的全部禁起來啊?連先帝駕崩都不讓進京,現在下這樣一道聖旨,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瞅了瞅朱棣,只見他面色如常,波瀾不驚,便又瞪了三保一眼,“剪不爛你的舌頭!你報信就報信,誰叫你亂嚼舌根!嚼的還是當今天子的舌根,被人聽見了,知道的說你馬三保沒上沒下不懂事,不知道的還要說王爺挑唆的手下如此不尊皇顏,傳出去就是欺君的大罪,你這是要置燕王府於死地?”
三保一臉窘迫,連忙鞠躬說道,“三保該死,三保該死!”說著,又湊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我聽聞湘王帶著一門上下*慘死,可是真有其事,還是有人道聽途說,散佈謠言?”
我一聽這話,趁著朱棣還沒注意,狠狠踩了他一腳,他吃痛抬腳用手捂著,再看我的臉色和朱棣的臉色,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忽而又想起什麼似的,“那小女孩子,莫非是……”
我牽住他的衣角,“罷了罷了,你這好奇心咱們回府以後再好好地滿足,快把北平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王爺,別露出馬腳才好。”
三保終於不再追問,一路相安無事回到北平,我們也是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側門悄悄溜進府裡。朱棣自從荊州回來,很少言語,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三保依舊對外聯絡,只是漸漸也引著幾個人進府見見朱棣,對外宣稱燕王的病勢好多了。而越龍城因為不是王府的人,又很少有人認得他,朱棣便派他在王府四周轉悠,不出兩天,越龍城便看出這王府四周至少潛伏著一二十個錦衣衛,天天拿三四十隻眼睛盯著燕王府,總想給朱棣找出一點“謀反”“通敵”的罪名。
天子令已送至燕王府三天,王府上下,聽聞了已有四五個藩王受挫,或遭貶為庶人,或遭人間慘事,一個個都緊張難耐,生怕燕王府也遭禍事,殃及池魚,全部不得善終。徐雲華更是謹慎,甚至將府中僱傭的非家生的下人都遣散了,那些得了一筆遣散費而又脫離了燕王府危險的傭人,卻又開始留戀燕王府,認為在這個時候為了自保,脫離這樣的主人,是很不地道的表現,王妃無法,只得跟下人們說,自願留下的先領一些錢回去安置家人,不願留下的便可直接帶著銀錢離開。如此,離開的反而寥寥無幾,留下的那些也是忠心耿耿,誓與燕王府共存亡。
第四天,朱棣下了一個決定,要親自去京城拜見新皇帝。整個王府上從燕王妃,下到看門的家丁,全部都譁然,勸說無果,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朱棣收拾行李,準備上路。我依舊還是秘密住在朱棣的書房裡,白日裡他都呆在上房,一邊接待著幾個官員,一邊和徐雲華商量進京事宜,是以很晚才回來。一回來便先和我說,“我已經聽了一天的勸諫,你可省省吧。”
我剛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壓了下去,只怔怔問出兩個字,“為何?”
“躲不掉的,與其不斷躲避,不如以進為退。”朱棣淡淡道,朝我笑了笑,“你不要擔心我你,我是考慮了一切後果的。諸如周王代王,束手就擒,只能坐以待斃;湘王偏激,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現在到了我的頭上,我也要汲取他們的教訓,或許可以夾縫裡逃生,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心裡躊躇,終於還是道,“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京城我可比你熟,你要是非要去,我和你一起。”
朱棣溫和笑道,“這是你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平平等等的和我說話,我在想一件事。”
我臉上一紅,“什麼事?”
“莫非只有我落難的時候,你才能真心待我?若是如此,那我便一直落難好了。”
我啐了一口,“你落難就罷了,帶著這一門上下一起落難嗎?”
朱棣笑而不語,“患難見真情,由此看來,有時候經歷些磨難是好事。”
我不想再和他打這場舌戰,往裡走去準備就寢,朱棣卻暗暗跟來,我一回身見他在身後,嚇了一跳,“王爺,您到這裡做什麼?”
朱棣忽而幽幽道,“照這樣看來,我燕王府如今也是搖搖欲墜,我要去京,乃是城險中求勝的荒唐打算,你若願追隨,我深感你的情義,不過帶你一起去可以,先要約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