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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顯得極其厚待,可是……朱棣曾許我婚約,雖然我們沒有拿上臺面去說,在我離開的時候朱棣大張旗鼓的去找我,可就是宣稱要去找側妃的啊。如今大家眼裡,我便是朱棣領回來的女人,只是不知何因養在府裡並未婚娶罷了。徐雲華叫我給朱玉英做喜娘……乃是把我和朱玉英當做同輩了啊。
豈有人不在背後指指點點,戳破了我的脊樑骨?
我倒不在乎這些閒言碎語,反正我有個窩待著就行,寶兒從小在府里長大,行事嚴厲也是為人熟知,沒人敢去招惹她,珠兒可就不同了。她本就負責我們的飲食居住,時常要與外面的人接觸,總有人對她問東問西。她也是個能忍耐的,怕我多心總是自己吞到肚子裡,直至有一天,她去廚房提食盒,卻是空著手回來,眼圈通紅的。我和寶兒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只是自己一個人躺倒床上,說是頭疼,飯食也不拿了。
我坐在她床邊,又是摸頭,又是撫面,“可是近來風寒?我去廚房給你拿些粥來好不好?”
珠兒一把將我衣角牽住,“小姐,您可別去廚房。咱們今後自己省下份例出去買米買菜,在這裡開個小灶吧。我會做飯,吃的也乾淨些。”
我見她神色不對,問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你什麼?”
我這一問,珠兒立刻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與寶兒查問半晌,我又向她許諾不論聽到什麼話都不會生氣,她才抽抽搭搭的說道,“小姐,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啊?把您沒名沒分的放在這裡,連人影兒也見不到一個。您沒回來的時候,他們告訴我王爺吩咐給您佈置屋子,我高興地什麼似的,再加上王爺又這樣細心,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您和王爺好事將近。可是如今、如今這算什麼呢?”
我愣住,“你這話怎麼說?”
“您著火走失的時候,不少人都知道王爺每天去破屋子徘徊,後來王爺派出神機營找您,又說找的是側妃,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咱們府裡都知道了。這次王爺把你帶回來,大家引為奇譚,說王爺是對您動了真心,要新立側妃啦。如今這麼久了,不止什麼訊息都沒有了,王爺他……王爺他還默許王妃讓您去給郡主做喜娘……大夥兒都說王爺把你帶回來是當個姑娘養著……”
珠兒越說越氣,兩頰通紅,我安慰道,“別人的話隨他們怎麼說去,那麼多張嘴,咱們還能去堵著別人嗎?以後你少出去吧,需要什麼我自己去拿。”
珠兒是個非常護主的丫頭,阻止不了流言蜚語,果然不願意再出門。寶兒對什麼都淡淡的,我也不願意她出去受氣,我們每天總是要吃飯洗澡的,要飯要水便是我親自出去。我第一次去廚房的時候,廚房裡的下人還不認識我,問我是哪個院裡的丫頭,我報了名字,她們果然一個個都是斜著眼睛看我,自然也不敢在我面前說什麼,但我一轉身,便能聽到什麼“果然是一副狐媚子長相”、“行事走路都是妖妖窕窕的”。我也不理會他們,拿了東西便走。
轉眼到了四月初九日,朱玉賢下午便來喊我去朱玉英的房間,準備晚上為朱玉英沐浴更衣,我拾掇了一下,將徐雲華賞賜給我的全套行頭都穿戴上,也特地把臉面抹得白白淨淨,上了妝才去。朱玉賢一路誇我平時不裝扮就已經素淡動人,如今上妝更是美豔,端的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我笑嘻嘻的聽著她恭維,心中嘆氣。這樣小的孩子,知不知道自己被母親當做一杆槍在使呢?也許知道,無可厚非,也許不知道,我相信她依舊純潔。
到了朱玉英的繡房,我才知道原來小姐們的住處還是十分奢華的。她獨自佔著一進院子,足有我那裡三四倍大,屋子內流晶逸彩,用具皆是宮制上品。進了正屋,三道雕破圖風隔擋,一道道穿過,最裡間才是朱玉英的繡床所在。此時她正穿著一身鬆鬆的月色綢緞袍子,滿頭秀髮披灑在肩上。許久不見,已經長成了一個豐滿豔麗的成熟姑娘。一見到我進來,她就站起身來疾步迎上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道,“赫連先生,你可想死我了!”
一聽到朱玉英的聲音,我就知道,她的個性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我笑著道,“大郡主,恭喜你呀。”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低下頭細聲道,“呸,連你也要取笑我嗎?”
“這哪裡是取笑,發自內心的祝福。”
朱玉賢在旁咬著帕子笑道,“姐姐,你平日在我面前總是裝得一本正經,怎麼見到先生就又變成這般了?”
朱玉英瞪了朱玉賢一眼,“你現在別跟我說嘴,李家那小子近來也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