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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兒子挑出家裡最好的一匹馬給我們。
我和朱棣一遍遍的道謝之後與他們道別,踏上歸途。
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問朱棣擔不擔心營地的事,因為我怕歸途無期,問他會徒增他的煩惱,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不出三天我們就能回去,便也放心大膽的問道,“王爺,咱們出來已經四天天了,營地裡會不會亂套?”
朱棣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神機營,豈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營內各級部員分工明確,我只是他們最上層的領袖,作戰時給他們下命令,其他的他們自己全部能自理,再說營內還有三保,哪裡就亂了?”
我吐吐舌頭,看來朱棣對他這一支軍隊極其的信任,也是無限的自豪。聽了他這些話,其實我也放心許多。
按我們還需要三天才能回去算,待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共出來了七天。那麼岱欽送去的十天糧草便只剩下三天的。那三天內,朱棣要解決好將來糧草的來源。想到這裡,我又頭疼起來。偷偷看了朱棣兩眼,他還是面無表情。認識他這麼久,一般來說他都是十分穩重,很少能夠在他臉上看到什麼表情,也就是這幾天我們在這荒蕪的大漠上,他時常會有笑容。我隱隱有些擔心,回去之後是不是他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再也沒有笑容?
“你看什麼呢?”朱棣見我發呆,便問道。
“王爺,您平時為什麼都很少有笑容?”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朱棣頓了一下,答道,“朝野之中,做什麼事都不要太過喜形於色,這樣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唔,再說,父皇也不喜歡輕佻的人。”
“就因為這個,所以您看到好笑的事也要忍住?”
朱棣被我的問題問得哭笑不得,看著我殷切渴望答案的眼神,又不得不回答道,“很少有什麼事會讓我覺得好笑。唔~~有時候覺得你挺好笑的,忍得挺辛苦。”
我被他這樣將了一軍之後終於閉嘴。蒙人喜愛在馬脖子上掛著鈴鐺,待到馬兒載著主人回家的時候,屋內的女主人遠遠地便能聽見自己的丈夫回來了,便帶著孩子一起到門口等待丈夫。我們這一匹馬脖子上也有一串鈴鐺,一路上叮叮咚咚的響著,一開始朱棣嫌它響得煩人,準備摘了,被我阻止了。現在便是我們兩人一馬,一串鈴鐺,往關內走去。
臨走前那老人給我們畫了一張簡易的題圖,我們便是按照他的路線在走,所以一路尚算順利,不過走了兩天,有時候便能遇到商隊。第三天下午,我便開始覺得地形熟悉起來,猛地抬頭,卻已經看見了遠處的營地。
我興奮的指著營地喊道,“王爺,營地到了!就在前面!”
朱棣垂下眼簾,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似的。我也失落起來,不知他為什麼忽然情緒低落。沒多久,我們就遇到了在營地附近轉悠的三保。他見到我們,興奮地從馬背上翻下身來,給朱棣行禮之後才焦急的問道,“王爺,您這麼多天去了哪裡?”
看到朱棣衣衫襤褸,我也灰頭土臉,他有些失色,“這是……”
“回營再說。”朱棣果然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三保重新騎上馬,在前領著我們。回到了營地內部,朱棣換洗一番,又變成了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燕王。而我,則重新回到了和寶兒同住的帳篷。三保大約是預料到朱棣不會與他說太多,便來問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把我們遇到狼群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聽得滿頭冷汗,尤其是騎著馬跳崖那段,我說到朱棣隨著馬兒一起墜入懸崖的時候,三保緊張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待我全部說完,三保才長呼一口氣,“太驚險了,太驚險了。”
我看了三保一會,問道,“那軍營這些天發生了什麼沒有?”
“沒有,你們走後第二天沒有回來,我就察覺到事情不妙,派出了好幾支隊伍出去尋找,只是誰能想到你們到了懸崖的那一側去了?諾敏被我重兵看守起來,王爺曾跟我說過,此戰勝敗,她是個關鍵。至於岱欽,前方探回來的訊息是,他一直就在離我們兩百里的地方,並未再往前進。”三保簡短的說道,只是眉頭一直都是擰著的。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你也在愁三天後糧草哪裡來嗎?”
三保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我可以回北平求助的。”
我擺擺手,“王爺有自己的打算,咱們還是都聽他的吧。”
三保無奈道,“你說得對,這幾天等你們回來,等得我萬念俱灰,再遲一天,只怕我就真的要派人回去求助了。”
看著他愁容不展的三保,我忽然明白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