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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嗎?要不要去喝一碗茶?”
我不問還罷了,一問之下,碧落便開始鬧著口渴難耐,我笑道,“糖葫蘆甜的發齁,烤鴨又是鹹的,你一路都在吃,怪道渴成這樣。”
轉眼,我們就到了一個茶肆,茶肆的老頭兒粗魯的端來三隻粗碗,還有個豁口的,倒上滿滿三大碗,碧落端起來喝了一大碗,又把我的喝掉一半。我笑著道,“我去提一大壺水來,你慢慢喝。”說著便往裡間走果真討來一個大水壺,碧落咕嘟咕嘟的喝了許多水,直被我笑話是大水牛才終於停下了。這一天,還算揚眉吐氣,吃也吃好了,玩也玩好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之時。碧落因為一天跑的太累,脫了鞋襪便歪在榻子上睡著了。寶兒在和珠兒清點我們採購回來的那堆花花綠綠的玩意兒。
我卻往房間走去,手心滿是汗水。
我已經等了一年,那間茶肆,我偷偷去了好些次,從來沒有過訊息,今天,那賣茶水的老頭兒卻給了我一張紙條。
這是以前我與越龍城約好的接頭之地,那時候都是我在那裡向他報告朱棣的一舉一動。自錦衣衛署解散,他遠走他鄉,我們便失去了聯絡。他走得匆忙,只跟我說安頓下來便想法子通知我,卻沒有說怎麼通知我。我料想他若是寄信給我,以我們的默契,肯定是往那裡寄,便時不時的去一趟,就算沒有接到什麼訊息,總也覺得越龍城就在那裡似的。那茶肆漸漸地成了我對他的思念和寄託。
今天,我居然接到了他的信!在茶肆的時候,因為有碧落和寶兒在場,沒有機會開啟,所以我一直捏到回來。可是現在,我卻不敢開啟了。我怕這信不是他寫的,乃是什麼人幫忙寄來的,告訴我他已經屍埋他鄉。我長吐一口氣,良久,才把受傷的信紙開啟,上面赫然是熟悉的字型,越龍城的字跡蒼勁有力,“漪兒,兄已安頓,聞之關內帝為安撫朝臣收買人心,竟追查昔日吾輩錦衣衛有無濫殺無辜之舉,兄得到各路往日同僚訊息,已有許多兄弟落網,落得頭落之下場,更揹負謀反之罪名,漪兒雖在王府,亦要圖自保,千萬不可敗露身份,兄已攢夠盤纏,前往北平。必帶漪兒離開是非之地。”
我除了因越龍城健在人世而激動地淚眼朦朧之外,心中震驚。朱元璋竟然開始查以前的錦衣衛了!他本就是開國皇帝,手上沾染多少鮮血,身上揹負多少性命他自然清楚。這幾年因為胡惟庸和藍玉的案子,又連殺幾萬人,難免在朝中引起恐慌,朝臣們人人自危,只敢說些生平的囫圇話,誰也不敢再辦實事,攬權力了。這樣一來,江山社稷難免要全部落到朱元璋一人的肩上,他又開始想要拉攏大臣們的心…………把責任全部都推到錦衣衛身上,將從前那些血案都算到錦衣衛的頭上。
畢竟,殺幾百上千個錦衣衛舊僚,便能重振朝綱,這是一本賺錢的買賣。
我本是女兒身,女錦衣衛本就很少,再加上我掩飾的好,我相信知道我這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徐輝祖。
我相信徐輝祖與我的交情不是假的。可是,我也相信他與徐雲華的姐弟情誼更深。
“寶兒,今晚王爺在哪裡?”我一邊描眉一邊問道。
寶兒走過來,將我的髮髻扶正,“王爺還不就在書房。他老人家天天就是忙著公事。”
“沒去看王妃嗎?”
“白日裡看過了。王妃小產,太醫囑咐百日內不要同房。王爺為了尊重王妃,也不去別的側妃房裡過夜,這些日子都是歇在書房。”寶兒看著我臉上的妝,“小姐……”
“我要去見見王爺。大婚之日快到,我心裡也有幾件想要的東西,去找他討呢。”我笑對鏡子裡的寶兒說道。
赫連漪生的一張鵝蛋臉,兩隻丹鳳眼微微吊梢,經不住我描畫得當,眼角已經要飛出眉梢,兩彎柳葉眉不畫而黛,小巧筆挺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永遠都帶著笑意似的。面板白皙,尤其是露出來的那一截脖子,粉膩無暇。我對著她微微笑,多虧你這一副好皮囊了。
寶兒也看著我,笑道,“小姐今兒特別不一樣,好漂亮啊。不過……不過王爺最近有些反常,小姐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還是不要……”
“就是有非常要緊的事兒呢。”我不再理會寶兒,把臉上的妝畫好之後,又換了一件新鮮顏色的衣裳,才逶迤著往朱棣的書房走去。
朱棣城府深,心機重,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會在我身上怎麼運籌帷幄。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揭露他。
書房門口依舊是隻有一個白衣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