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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弦是個不錯的人。”朱棣聞著滿園馥郁,低聲說道。
“就是太古板了。”我噘嘴說道。
“父皇喜歡這樣古板的人。”朱棣道,一邊摸了摸我身上衣裳是否太過輕薄,“古板的人忠誠,也不會生事。”
我捂住耳朵,“我不要聽你那些官場話。咱們聊些別的。”
朱棣將白日裡一直繃著的臉終於放鬆下來,臉上帶著微微笑,“你說聊什麼,我就陪你;聊什麼。”
“咱們可以聊人生聊理想,再不濟也能聊聊星星月亮。”我指著一旁的薔薇花架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孤男寡女,也可以聊聊情談談愛嘛。”
朱棣噗嗤一聲笑了,“為什麼從前沒見你這樣伶牙俐齒?”
“從前我也沒見你會說會笑啊。”我笑著打趣道。
“我從不跟人說笑,你是第一個。”朱棣淡淡說道。
薔薇花架邊上有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頭,上面落滿了凋謝的薔薇花瓣,軟軟的,我懶得再往前走,便在這石頭上坐下,朱棣無奈,只得陪我坐下,我信手摘下一朵薔薇,送到他手中,“收人玫瑰手有餘香,接著吧。”
朱棣將花兒插到我鬢間,“明兒白天戴著才漂亮呢。”
我點點頭,“那你明天來替我摘。”
朱棣愣了一下,旋即道,“好呀。”
我咬著嘴唇忍不住心底的笑,漾到臉上,因著心花怒放,又犯了老毛病,在他臂上一擰。朱棣都眉頭不皺一下的生生受了。
我將頭靠在他寬闊的間,仰頭看看月,又低頭聞聞香,沒一會景想閉上眼睛直接在他懷裡眯上一會兒。朱棣就一直這麼不說話,靜靜的坐成一座石雕,做著我的背景。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低語,我睜開眼睛,朱棣將食指放在我唇邊,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們悄悄往後退去,躲在一個花架子下,沒一會兒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正坐在我與朱棣剛剛離開的石頭上。聽聲音竟是徐輝祖與鐵兮君。
鐵兮君說道,“輝祖,我害怕,哥哥那樣嚴厲,牛秋生那樣無賴,我們這一趟回來只怕是前途不祥。”
徐輝祖將她攬進懷裡,一邊撫摸著她滿頭青絲道,“有我在,我去牛家找牛秋生說,只要他們肯退婚,要什麼我都給他們。”
“他們不缺錢財。”鐵兮君幽怨的說道。
“我也可以給他們捐兩個官做做。”
鐵兮君囁嚅幾聲,終究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兮君,相信我。”徐輝祖沉聲道。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只是……”鐵兮君欲言又止,良久終究將沒有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悠悠道,“輝祖,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這一對苦命鴛鴦在這花架下綿綿說了許久的情話,才終於結伴而去。我與朱棣從花架後走出來,迎著薄薄的月色,只見朱棣的臉上是濃濃的憂愁。我知道他心中鬱結,便道,“露水重,我們回去吧。”
朱棣點點頭,“明天我陪輝祖去牛家探探口風,你就留在這裡陪鐵小姐吧。”
“恩,聽你的。”
鐵兮君說的沒錯,牛家家資雄厚,早也捐了官職,可謂什麼都不缺。徐輝祖是開門見山的與牛家老爺商量,可否退了與鐵氏的婚約。沒想到這牛老爺姓牛,也是一副牛脾氣,因為上次大婚前夕鐵兮君逃跑的事,早就通知了的親朋好友,一個個背地裡戳著脊樑骨笑話牛秋生應有此報,牛老爺怒火中燒,覺得自己這樣的大戶人家丟了媳婦,也是丟盡了臉面,與鐵弦都沒有說幾句好話,甚至懷疑鐵家嫌棄自己兒子有病才故意叫鐵兮君藏了起來。鐵弦自知理虧,解釋不清,只答應他鐵兮君一找回來便即刻成婚,決不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昨兒個鐵兮君一回到鐵府,鐵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通知牛家,可以準備婚事了。
這正是牛家扳回一城的好時機,他們怎麼可能再次放了新娘子跑路?饒是徐輝祖亮出身份,說自己乃是魏國公,這一說牛老爺竟是火上澆油的氣憤起來,“任你是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也沒有搶人家媳婦兒的道理!要是用身份壓制,那我們就帶著狀書去京城告御狀!”
徐輝祖沒想到牛家這樣難纏,被朱棣拉回來之後愁眉不展,還不敢與鐵兮君說出遭遇,面對鐵兮君都是好言好語。鐵弦因還不知鐵徐二人之事,只是恪盡己守的招待我們。鐵兮君早就給徐輝祖打了招呼,沒辦妥牛家之前,提也不要在鐵弦面前提起此事,否則鐵弦真的幹出來將我們趕出鐵府的事來。
我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