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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芙蓉,十指如春蔥,顯然是富貴人家養尊處優的模樣。只怕是個大家小姐落難於外。”
“大家小姐?大家小姐為什麼會隻身在外,只怕也不會這樣膽大,跟著輝祖就跑了吧?”我不解。
朱棣掃我一眼,“若不是這樣有想法有個性的女子,那些整日價只會繡花的榆木疙瘩又怎麼能把輝祖這樣千帆歷盡的紈絝公子哥兒迷得七葷八素?”
我想想也是,對朱棣的想法點頭稱讚。“只是還有一事未解,既然鐵小姐出身不但不低賤,還算高貴,為何還要這樣遮遮掩掩不願示人?”
“這個就要問她自己了。也許是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到一定。”
朱棣說著,往前走去。這天日正是暮春,不遠處一條小河,河面上一座胖墩墩的石拱橋,幾個老漢在上頭吹糖人兒吆喝著叫賣,河畔種滿了柳樹,清風徐來,滿天飄絮好似冬日鵝毛雪一般,洋洋灑灑,直往人臉上落。河邊石階上浣洗衣物的婦女嫌它們紛亂,我倒是伸手捉住幾片,喜歡得緊。“豈是繡絨殘吐,捲起半簾香霧,纖手信拈來,空使鶯啼燕妒。”
聽我低低吟唱,朱棣轉身,呆呆的望著我。我抬頭朝他看去,只見他的頭上肩上也是積起厚厚一層柳絮,白花花的,便上前去將其拂去,笑道,“走慢些,莫使春光別去。”
朱棣笑了起來,“漫天柳絮空煩人,倒引得你詩情大發。”
我抿嘴一笑,“我哪裡會做什麼詩,哪裡看見過的,如今也記得不全,隨便念念罷了。”
朱棣感嘆道,“當真是一人一命,輝祖恐怕是要折在這女子手裡,我回去好生勸勸雲華吧。只要他願意,父皇那邊,他自己去說罷了。”
我點點頭,“這才是富貴王爺該乾的事兒。”
朱棣說是這麼說,但他這樣心思縝密之人,就算不是為了徐雲華徐輝祖姐弟,也決不允許有個來路不明的鐵兮君在他面前晃盪,見過鐵兮君不過十日之後,他就已經將鐵兮君的來路查的清清楚楚。
這一下不但是徐雲華想要棒打這對於鴛鴦,就連朱棣也開始有些反對起來。
山東布政使鐵弦之妹因不滿父母安排婚事,離家出走已兩月餘,鐵弦到處命人尋找,將整個濟南府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她。
鐵兮君,鐵兮君,竟是鐵弦的妹妹!怪不得朱棣說她乃是大家閨秀。我目瞪口呆,這個鐵弦,將來可是要和朱棣做大對的人!難道……難道與現在鐵兮君的事有關?他們會在不久的將來結下深仇大恨?想到這一茬,我也緊張起來,鐵兮君與徐輝祖的結合,只怕真的是困難重重。
朱棣也隱隱約約察覺到徐輝祖對他有敵意,便於我商量,讓我去把這件事好好地告訴徐輝祖。現如今,還瞞著徐雲華,若是能在徐雲華得知之前,把徐輝祖說通,那這事兒也就了了。
拋開鐵兮君的身份不談,我也覺得徐輝祖有些過頭了。大明律中,奪人妻子可是重罪。這鐵兮君既是許了人家,便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了,死了丟了便罷,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嫁個農人也罷,可是她現在相好的人是徐輝祖,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徐輝祖這是引火燒身啊!
這一次乃是我一個人前去找徐輝祖,我也就沒有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了,只是朝著院內扔了一塊石子兒,果然沒過多久,徐輝祖便從屋內出來,見到我,歪著嘴角笑道,“你如今要跟姐夫,也變得多事起來。”
我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只是把他帶到一個茶肆,叫了兩大碗粗茶,就著茶水將朱棣打聽回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徐輝祖能隱忍鋒芒,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逍遙這麼多年,足見他乃是智慧之刃,聽到鐵兮君的身份之時,他尚且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得知她已有婚配,才神色凝重起來。
“她是因為逃婚才跑了出來……說明她不喜歡那個人……”徐輝祖淡淡的說道。
我替他續上茶,“你糊塗了嗎?”我朝四面瞅了兩眼,確定沒有什麼人才壓低聲音道,“徐公子,大舅爺!皇上坐穩江山之後,做的是什麼事,你也不是沒看到。饒是皇上對徐將軍恩寵有加,賜了免死金牌丹書鐵券,將軍在世之時,也是小心翼翼形式,才保得徐氏一門如今這樣昌盛。你自己不也很清楚這個道理嗎?太平盛世,不需賢臣。你吃喝玩樂這麼幾年,皇恩更盛。而胡惟庸藍玉那些人便是聰明過頭反被聰明誤,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忍心將你裝油學痞辛辛苦苦經營至今的徐家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嗎?”
徐輝祖嘴角囁嚅,“我為什麼這樣,只有你懂。”
“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