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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敏瞪了我一眼,理也不理我。
“你不說也沒用,我拿到集市上請人翻譯給我聽。”
諾敏突然冷笑道,“你是漢人的探子。”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沒想到她倒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拿去翻譯也沒有用了!我已經寄出去一封信。你們漢人要趕盡殺絕,攻打我們元軍,可是你們的軍隊的行蹤卻全都在我哥哥的掌控之中,必敗無疑!你們派出的那個人,燕王是不是,很快就要帶著他的軍隊全都死在我們的鐵騎之下。我們會重新打回大都,奪回我們的皇宮。”
也許諾敏只是為了逞口舌之快,說著讓我氣憤,可是我的心卻懸了起來!聽她的聲口,她至少已經把朱棣他們的行程全部都打探清楚,並且已經報給了元軍,如此一來,朱棣並不知道。只要元軍提前埋伏,就可以打朱棣一個措手不及,諾敏說的話不見得就不會成真!
我將她提了起來,喝道,“你給你哥哥說了什麼?!”
諾敏笑了起來,“你怕了嗎?”
她已然寄出去一封信,看來一切都於事無補,只有立刻將這件事告訴朱棣的部隊,他們才能重新制定行軍計劃,避開元軍的埋伏。
我離開王府之前,朱棣曾經跟我說過,大約就是這個時候會出兵剿元,此時已經危急萬分,想到這裡,我往諾敏的嘴裡灌了幾口水,就將她又放到馬背上,開始往回趕。
一路上,這個諾敏就一直唧唧歪歪的冷嘲熱諷,重複的說著自己哥哥有多厲害,燕王很快就要全軍覆沒的話,雖說我知道她也是為了出氣,故意激怒我,但是我心裡真的有些害怕,擔心她說的會變成事實,若不是見她是個女子,我早就要揍她了。帶著她其實我不方便的很,但是想到這女子的身份,也許將來可以給朱棣拿去當人質,便咬著牙將她帶著。不知不覺的行程也慢了些。途中,我們還遇到了劉大叔的商隊,但是我怕他們會要求把諾敏還給他們,便依舊易裝,還把諾敏連頭帶臉的包了起來,又把她嘴裡塞了個胡桃不讓她說話,只說是我的妻子,得了麻風病,這裡治不了,得送去中原找高超的大夫看病。
眾人聽了我這裡有個麻風病人,一個個都嚇得退避三舍,也不敢靠近,就更加沒人能夠發現我們的身份了。
虎子依舊沉悶,他卻不知道他的媳婦兒就在我的馬背上。我想他很快就會忘了這個野蠻的蒙古女人,回中原找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成婚生子。
離開他們之後,我將諾敏的頭罩開啟,指著他們的背影說道,“看到沒有,那裡還有你的丈夫,我們中原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是不聽話,繼續滿嘴胡言亂語,我就把你送回去,讓虎子立刻辦了你!”
“什麼辦了我?”諾敏無辜的問道。
中原漢語博大精深,我這話說的太過含蓄,只怕她是聽不懂的,我只得將手又塞進她的衣襟,揉了兩下道,“就是登徒子了你!”
諾敏嚇得臉色蒼白,不過依舊罵道,“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怎麼了?還不能碰你了?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就把你辦了?你最好祈禱你哥哥沒有收到你的信,要不我就把你帶回中原賣到妓*院去!到時候你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怕你哥哥就是找到你都不願意認你了。”
諾敏終於被我嚇住了,絕強如她,居然流下眼淚,咬著嘴唇恨恨的瞪著我,“你……你……”
我見她服帖,終於舒服一點,這個壞女人,做什麼不好去做探子,活該!
許是我一路對諾敏太兇,她漸漸地也被我磨掉了性子,真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給她吃就吃,給她喝就喝,也不再說她哥哥是誰誰誰自己是誰誰誰,我把她怎麼樣便有誰誰誰回來把我怎麼樣。我猜她最最擔心的是我會隨時獸性大發把她“辦了”。
有她的配合,我們的路也趕得順了,還有不到兩天,大概就能到關口。只是我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在塞外的時候,我每天都想著要趕緊回去,把訊息遞給朱棣,叫他好有個準備,可是快要到了我卻擔心起現實的問題來了……………我怎麼把訊息遞給他呢?
我總不能跑回去直接說我抓到了元軍的公主,從她嘴裡詐出來的訊息吧?他要是問我為什麼跑出了王府還走得這麼老遠我怎麼回答?他要是問我怎麼生存至今我又怎麼回答?
想來想去,我只能決定,我還是不能親自見朱棣,我得想法子往軍中傳遞訊息。
只是我的想法畢竟太幼稚。真正遇到朱棣的神機營之時,我才知道想往裡面傳信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