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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水腫,往後幾個月,你還要腫的更厲害呢,以後每晚上讓寶兒都給你用艾水泡腳,可以消腫安神,還有,每日定時在御花園轉兩圈之後,就別再出去瞎轉悠了,孩子月份大了,小心為是。”
朱棣說一句,我便應一句,還沒聽他說完,便已經眯眼睛睡著了。不過肚皮太重,夜間多尿,醒的很勤。朱棣每一次都會扶我起身,往返幾次,索性大家都沒有了睡意,便開始談起天來。
我突然想到白日裡呂雲衣的事,見此時朱棣戾氣盡消,便試探著說道,“呂婕妤你還從沒有幸過嗎?”
朱棣本是伸出一隻手臂將我整個人摟在懷裡,好方便他另一隻手撫在肚子上感受時有時無的胎動,聽我問到了呂雲衣,便微微低頭看著我,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在忽明忽暗的搖曳燭光中顯得有些虛無縹緲,“怎麼問起她來了?一顆棋子罷了。”
我有些生氣的轉過身,“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好歹也是正經八百冊封過的婕妤,你從未臨幸過也就罷了,今日人家那樣當中受辱,你就沒有半點不忍心嗎?”
朱棣笑道,“怎麼,你倒替皇后的人抱起不平來了?”
我有些尷尬,半晌道,“你說的沒錯,她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朱棣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平日裡我確實沒有關注過那個女子,今日因皇后鬧這麼一出,我還仔打量了她一番,其實是個好女子,只可惜沒有腦子,跟著皇后行此事。皇后也是糊塗了,這麼大的年紀了,後宮裡的妃嬪還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弄個左膀右臂爭什麼寵呢?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認為既然封了呂氏,不臨幸她對她來說不公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若是我今日臨幸了呂氏,她日她一朝得子,我少不得也要多照拂她幾分,皇后便會從此死死的控制著她們母子以達自己分寵的目的,只要有一人得逞,將來後宮效仿起此風,那還不亂套了嗎?”
我看著朱棣,原來他什麼都清清楚楚的放在心裡,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沉默半晌,靠在他肩上柔聲道,“你說的沒錯。”
朱棣撫了撫我的頭髮,“你還是太單純了,你不知道歷史上有多少後宮爭寵,互相殘殺再到干涉前朝的事情,唐朝妖后武則天便是這樣,迷惑李世民父子之後,再用手段寵冠後宮,最後乾脆連自己的兒子都殺了,自封為帝。我朝開朝以來,父皇便定下兩個規矩,一是宦官不許干政,二是後宮不許干政。若是不遵守,遲早要噬空千秋萬代的基業。”
在說道理上,我從來都不是朱棣的對手,他說的都是大道理,而且他看得確實比我遠。一開始其實我想勸他不要讓呂雲衣那麼難堪,但是終究做不到那麼大方,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不讓呂雲衣難堪的唯一方法就是去臨幸她,去寵愛她。
況且呂雲衣又是那樣較弱怯懦的女子,若我是男人,接觸久了,我也會喜歡她的,我相信朱棣對她毫無興趣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她,若是真的瞭解了,可能就不能這麼狠心把她當做和徐雲華置氣的一枚棋子了。
就自私一回吧。我靠在朱棣懷裡,暗暗對自己說道。
“哎呀,小東西又踢我了,這一腳踢得很有力!”我正發著呆,朱棣突然興奮的坐了起來,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肚子裡傳出來的力量,不由幸福的笑了起來……
三保自從朱棣登基以後,基本就一直被派在外面未歸,沒想到這一年從春節前卻回來了。我臨盆在即,寶兒本不願離開皇宮回去,但是我憐他們夫婦乃是庫苦命鴛鴦,聚少離多,死活要她回去陪著三保才罷。寶兒承諾,只要有需要她的時候,喚她一聲她便回來了,我笑著道,“你放心,皇子一出生,你跑也跑不掉。”寶兒這才收拾了些衣物回了鄭府。
因朱棣說今年我有孕在身,格外的要重視我一些,光祿寺和禮部都特地給我擬了一份年禮,是和官中的份例分開的。我看著禮單上的小到東北貂毛,大到海南黃花梨木床,貴重的有安息國貓兒眼祖母綠,尋常些的也是白玉如意紅香麝串等珠寶首飾,不禁搖頭,對著珠兒說道,“這些東西我都用不上的,拿過來也是鋪張浪費了,儘管告訴禮部和光祿寺,一概按照以往的份例,若能減些,我就謝謝他們了。”
珠兒抿嘴笑笑道,“娘娘莫讓我去碰這個釘子了,那些人送來了禮單就趕緊撤了,娘娘今年一舉封妃加得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結,無奈找不到缺口,好容易有了過年這個名頭,誰願意儉省?再說了,皇上登基以來,國泰民安,實乃盛世,並不差這一點,娘娘不如收下了,省的還要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