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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龍城也看出我的情緒慢慢憂鬱起來,苦澀一笑,“你這樣,我在外頭怎麼放心你呢?”
我連忙收起情緒,“都怪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卻說這些有的沒的,快進來坐,我做了你愛吃的醬豬舌頭,炒了一碟花生米,一盤老醋黃瓜,一盤油炒雞爪子,並一罈從御廚房裡搜刮來的十八年正宗紹興女兒紅,咱們好好地喝兩杯,一醉解千愁。”
越龍城笑著搖頭道,“你記性倒好,準備的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只是咱們不過是許久,何來解愁之說?你莫要在宮中呆的久了,便開始自怨自艾。”
“哪裡有,套用一句古話罷了,你又要說教,快來。”
蓮漪宮西首乃是一片開闊的廂房,為了敞亮,將窗戶開得極大,用上等紅木雕鏤成一片挖空的花鳥魚蟲窗稜,再用豔霞色的細紗蒙上,蚊蟲盡阻在外,雖沒有現代用的玻璃那等清晰透亮,但是視野也非常棒了,可以將外面的景緻盡收眼底。窗外是幾尾鳳尾竹,龍吟森森,偶有幾聲鳴蟬。
越龍城盤腿坐在小几上,扭頭看著外面,笑道,“這裡好極了,沒想到整天拖著鼻涕的小丫頭變得這樣賢惠會收拾。”
我哈哈笑道,“我怎麼會變賢惠,這些也不是我佈置的,我住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越龍城愣了愣,又笑了,“皇上對你確實用心。”
我打斷他的話,斟上一杯酒,遞到他面前,“快別說話了,好吃好喝的在面前,也不知道享福。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有次爹爹買了一隻燒雞,帶了一壺花雕回來,本想好好的喝上兩口,結果被咱們倆偷出來了,不止把那一隻燒雞全啃了,那一壺老花雕也被咱們搗鼓光了,醉醺醺的捱了一頓打,也不知道疼就睡著了。”
“你還記得嗎?罪魁禍首明明是你,自己嘴饞,鬧著要偷。”
“記得啊,你跟爹爹說,是你偷的,爹爹卻說,龍城老實巴交,我的丫頭我清楚,一定是我的丫頭偷的,拿著板子就要打我,你拼命的替我擋了許多板子呢。”
說著,我和越龍城都哈哈笑了起來,舉起酒杯都仰脖幹盡了,許久不沾酒,席至一半,竟有些不勝酒力的暈眩起來,就在這時候,寶兒在屏風後傳報道,“貴妃娘娘,皇上到了。”
我滿頭的酒勁兒立即就下去了一大半,連忙站起身來,準備外出迎接,越龍城也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走出屏風,朱棣已經走了進來,我微微屈了屈身子,“皇上不是說今日政務繁忙就不來臣妾這裡了嗎?”
朱棣看了越龍城一眼,似笑非笑的將我扶起來,道,“怎麼,你不歡迎我來嗎?”
我臉上一紅,“皇上又說笑了。”
越龍城與我不同,跪在地上,朱棣沒有喚他起身,他便還跪著,朱棣跟我說完話,才笑著對越龍城道,“快起來吧,聽寶兒說你們在喝酒,便嘴饞過來了。”越龍城站起身來,笑道,“聽得皇上傳喚,龍城便進宮了,多謝皇上隆恩,賜見貴妃娘娘義妹。”
我愣了一下,朱棣也愣了一下,轉而笑道,“你們自幼相識,成長在一起,就算沒有血親,只怕比親生兄妹還要更好呢,改日朕替你們辦個儀式,拜拜關公,正式結為兄妹,到時候,龍城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國舅爺了。”
越龍城笑了笑,“拜不拜其實都沒有關係,龍城一直把貴妃娘娘當親妹妹看待,只是如今貴妃娘娘位極皇妃,龍城不敢高攀,疏遠了些。”
看著越龍城在朱棣面前附小做低,不知為何,我的心裡莫名的有些痛,再看看朱棣,他每次面對我身邊的男人,總是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一副和平常不一樣的姿態來,強烈的佔有慾,強勢的態度。有時候我看著有些不舒服,有時候我又覺得有些舒泰。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我有些難過。
朱棣笑道,“常來常往便可以了,以後沒事常到宮裡就可以了。”
越龍城笑了笑,不再說話,將朱棣讓到方才自己坐的位置上,自己重新搬了一個矮凳,等我和朱棣都坐下了,朱棣對他點了點頭,方才坐下。只是氣氛剛才只有我們兩人時的那種輕鬆愉悅完全不一樣了。
越龍城完全由那種自由自在的處境變成了奉茶侍酒的地位了,除了朱棣叫他喝,他再也沒有自己舉過一杯酒。幾碟小菜空盤之時,酒也盡了,朱棣推了推筷子,突然正色道,“本來你們兄妹二人今日相見,朕不欲來叨擾,只是今日朕收到一張加急文書,不得不來見龍城一下。”
越龍城連忙立起,拱手道,“皇上有何事需要龍城盡力,儘管吩咐。”
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