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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側了側,良久,哈哈大笑道,“朝廷真的是沒有人了,竟然讓一個酸書生做了兵部尚書,父王要是在天有靈,只怕要從陵寢裡氣得爬出來了。”
“鐵弦雖是文官,但是你不得不承認,當今朝廷之內,比他更有資格做兵部尚書的人,恐怕沒有了。”
“我承認。”朱棣淡淡道,也往火堆裡丟了幾根小小的柴火。“好訊息呢?”
“壞訊息還沒說完呢,朝廷的軍隊經過重新整頓,很快就要趕過來繼續誅伐我們北軍,副帥是平安。”
“啊,是他,我的老部下,現在成了我的老對手了。壞訊息到此為止了嗎?”
“到此為止了。我們最忌憚的平安雖在軍中,但是他只做了副將,主帥是此番跟著鐵弦在濟南城抵抗我們,後來又帶著殘兵敗將將咱們逼回北方的盛庸。”我笑了笑,對著朱棣心平氣和的說道。
朱棣輕輕的點著頭,良久沒有說話,“看來喜憂參半啊。”
“六十萬大軍都對付過去了,這幾個人難道值得放在心上嗎?”
“六十萬大軍的主帥是李景隆,漫說他沒有任何將領的才能,他就是有,也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白溝河之戰,我們贏得太僥倖。現在的情況已經證明了我們當時確實是僥倖。”朱棣盤腿坐在火堆邊,繼續喝著酒,淡淡說道。
“如若不是僥倖贏的,那說明你有朱允炆望塵莫及的實力,如果是僥倖贏的,那說明你有朱允炆永遠得不到的上天眷顧。天都在幫你,為什麼還要畏畏縮縮?敵人最自信的時候,往往就是把他的缺點暴露的最多的時候,現在才是遊戲真正的開始。”
朱棣舉起了手,在空中虛擋了一下,“夠了。你想說的話我都已經聽了。今晚,我不想再聽一個女人跟我討論戰爭了。”
我低頭笑出了聲,“跟你討論戰爭的是一個女人,給你在這戰爭中的勇氣的是一個叫赫連漪的女人。”
朱棣也笑出聲來,將手中的酒袋子扔到我面前,“軍營裡的那些人,每一個人的每一張面孔,每一個人的每一句話,我全都看夠了聽夠了。還是你說話動聽。”
“因為我根本不懂什麼戰爭,我只想看你安安全全,而我知道,這一戰什麼時候結束,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安全…………前提是你必須贏。”
朱棣站起身來,將我的手牽了起來,“還記得在大漠中的那個群狼夜晚嗎?我掉到山谷之中,你以為我死了。”
“可是你不止沒死,還活得好好地,一直到現在。”我抱住朱棣的身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而又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山原遼闊,蒼穹靜美,而這一切,在不久的將來,都是他的,都將是他的。
建文二年,十一月底,朱棣帶領著萎靡了幾個月的燕軍向南軍重兵駐守的滄州發動猛烈的進攻,一舉殲滅數萬南軍,並俘獲大將徐凱。此舉大大鼓舞了燕軍計程車氣,與此同時,朱棣馬不停蹄的重新攻克了德州、濟寧、臨清等地。最後在東昌,與盛庸對峙而立。
“看來王爺加冕之時,指日可待了。”朱棣因為憐惜道衍和尚年事已高,命他在北平待著,不必隨軍,而此番朱棣在濟南受挫,他卻不顧年老體衰,千里迢迢從北平隻身趕了過來,在征戰途中,不斷地給朱棣勸諫,而他的勸諫只有一個,皇位就在前方,打,打,打!此時他正站在朱棣身邊,雙十合十,有如無數尋常的僧侶一般虔誠,只不過他虔誠的信奉的並不是慈悲的佛祖,而是坐擁天下的至高權力。
朱棣淡淡一笑,“此行只為靖難,大師不要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三保拉了拉我的衣裳,我跟著他走到一邊,他啐了一口笑道,“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那老朽又來了。”
我也笑了出來,“在王府之時,你對他很是敬重啊,怎麼現在倒如此不屑。”
“在王府的時候,他每日口中唸的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講的是佛經教義,雖然有時候說話未免有些張狂,總是在替王爺說話。直到起義開始的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一番大道理,我都聽得熱血沸騰,慷慨激昂。唯有如今自己上了戰場,打了足足兩年,連山東尚且沒有攻克下來,我才覺得這老朽當日煽風點火說的那些全都是大話空話,不,簡直是屁話!他上下嘴唇一動,那就是奪取江山,位高權重的勾當,他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哪裡知道這其中要付出多少心血!無盡的戰爭,無限的恐懼,還有無數的人命。如果佛祖有靈,必定會將他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假和尚打入十八層地獄,教他領略一下戰場上的痛苦。”三保一開始尚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