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七十三人,全都關押在大牢中,等候處斬,而已經因為方孝孺的入獄流放或者充入教坊的男男女女,已經不下千人。
我深吸兩口氣,穩了穩身子,對著越龍城笑了笑,“這不算什麼,對嗎?”
越龍城搖搖頭笑道,“當人不算什麼,皇上已經算是仁慈的了,當年太祖在位,光是藍玉案和胡惟庸案光是受牽連處死的已經有三萬多人了。在其位謀其事,方孝孺在這種時候如此挑釁,皇上若是不好好的把他制住,將來學著方孝孺說這番話的人會更多。”
“悠悠眾口,有時候不是靠殺戮才能堵住的。”
越龍城看了看我,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這些話你和我發發牢騷就罷了,千萬別去皇上面前說,誰都可以在背地裡懷疑他指摘他,你不行。如果有一天連你都要去指責他的行為,他在那個位置上,就真的難以支撐了。”
我看了越龍城一眼,終於沒有再說話,揚鞭抽了馬兒一鞭,便往前騎去,越龍城也便跟了上來。到了城內,經過花滿樓的時候,越龍城刻意的放慢了腳步,對我說道,“你不逛逛嗎?”
我也停頓下來,朝秦淮河畔看了看,兩岸楊柳依依,開滿了紅白交映的夾竹桃花兒。月芝曾經站在花滿樓的閣樓上,一手端著一杯女兒紅慢慢品著,一手指著那些夾竹桃告訴我,“那些花兒開得雖美,卻有劇毒,倘若不幸吞食,十有*便是要命喪當場的。所以周圍的年輕父母們從不讓小孩子靠近河畔,一是為了躲開河水,二便是為了躲開這些毒物。”
美好的表面下有時候隱藏的都是汙穢不堪,站在局外的人是不會看到的。百姓們經歷了四年的擔驚受怕和苛捐雜稅之後,管他誰是皇帝,只要日子太平就好。這不,秦淮河又熱鬧了起來。
看了良久,我回身對越龍城說道,“走吧,這裡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裡。”
越龍城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便騎到我的前頭去了,在前面慢悠悠的晃盪著帶路。沒過多久,我便覺得路途越來越熟悉,不由問道,“前面不遠不就是錦衣衛署了嗎?”
越龍城回身嘻嘻一笑,“難為你還記得啊。”
“你這是在酸我嗎?”我不高興的說道,已經將馬趕到他的前面,自顧自先衝到了錦衣衛署門前,抬頭看著那熟悉的四個大字,心中感慨萬千,再伸頭往裡一看,卻覺物是人非。
“什麼人!錦衣衛署重地,是你隨隨便便便能探頭進去看的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穿著一身十分合體的飛魚服,戴著圓頭烏紗帽,一手怒指著我呵斥,另一隻手卻已經伸向了腰間的繡春刀,那神情,那動作,都是我極其熟悉的。像越龍城,像自己,像爹爹,更像我認識的沒一個錦衣衛。他們在捍衛自己心中神聖的職責。
見我不說話,那人有些憤怒,已經拔出刀衝了出來,就在這時,越龍城趕了上來,對著他掏出一塊腰牌,那人一看,驚慌失措,連忙跪下磕頭,“大人,小認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錯了!還望大人海涵。”
越龍城還沒來得及與他敷衍,裡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我聽了,皺眉問道,“裡面是什麼聲音?”
那跪在地上的小錦衣衛答道,“這是方賊的家人在被行刑。”
我下得馬來,怒道,“為什麼撒謊?!行刑都是在菜市口,哪裡有在錦衣衛署裡行刑的說法?”
小錦衣衛連忙對著我也磕頭,“小人沒有撒謊,這是指揮使大人吩咐的,每天在方賊面前殺他一個家眷,直到方賊認錯為止。方賊被指揮使大人從刑部接到了錦衣衛署,自然他的家眷就要在這裡行刑了。”
我臉色鐵青,氣憤的問道,“這是指揮使大人擅自下的命令嗎?!”
“方賊乃是朝廷重犯,皇上親自下令逮捕的,指揮使大人怎麼敢擅自下這樣的命令?他在朝堂之上侮辱國君,本就是大逆不道,還死不悔改,更是可惡。這都是皇上的意思,一定要逼得他認錯為止。”
我回首看了看越龍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在告訴我,他早就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我騎上馬去,迅速的往皇宮騎去,越龍城旋即便追了上來,對著我吼道,“你可不要發瘋,若是以前,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是現在,他是皇帝,君無戲言,他說出來的話,縱是他自己後悔了,也沒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我將速度放慢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做,明明知道了,還要裝作不知?方孝孺有錯,已經罰了,連帶著他的十族都已經罰了,誅十族確實說他自找,可是當著他的面,一個個的殺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