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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她只一個人,身邊並沒有其他人,而且她當時身中劇毒,奄奄一息,老朽正好會些岐黃之術,便幫她治了。後來一天上街,卻發現街上貼的告示上有一張畫像,半邊毀容半邊國色天香,不正是老朽無意間救下的這女子嗎?於是揭了告示回去一對照,果然此女子便是朱顏血無疑!這乃是朝廷欽犯,老朽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收留她,便趕緊報了官。”老人顫顫巍巍的說著,這一小段來龍去脈直說了有大半盞茶的功夫。
朱棣點點頭,似乎瞭然於胸,“原來如此,老人家,你無意間捉拿了朝廷欽犯,於國有功,朕許下了獎賞,你可有什麼想要的,說與朕,朕定當賜給你。”
老人連忙拜倒,“老朽哪裡敢收皇上什麼賞賜,不過就是不敢收留欽犯罷了,今日能得面聖,已然受寵若驚,感激不盡!”
朱棣笑了笑,“話雖這麼說,朕卻不能虧待了你。李興,賜黃金一百兩,給這位老人家。好好伺候他一頓御宴,再好生的送出宮去。”
李興答道,“是。”
我連忙攔道,“噯,皇上,稍等些。”
“怎麼了?”朱棣看了看我,不解道。
“這位老人家既是懂得岐黃之術,我這胸口的傷,雖說現在好了,可是總是時不時的發病,尤其是陰雨天之前,就酸脹得厲害,我想請這位老先生瞧瞧,不知皇上可應允?”我笑著說道。
朱棣尚未答話,老頭兒已然推辭道,“老朽不過是一介赤腳大夫,哪裡瞧的了這位、這位……恕老朽愚昧,敢問這位美若天仙一般的姑娘是什麼人?”
朱棣聽到老頭兒誇讚與我,朝我寵愛的看了看,對著他笑道,“這是即將冊封的新貴妃。”
“呀!老朽老眼昏花了,竟有眼不識泰山,娘娘恕罪恕罪!如此,老朽更是不敢在娘娘面前獻醜了。”老頭兒垂下頭更加嚴厲的推辭道。
我笑道,“老先生不必自謙了,既然能治得了朱顏血的毒傷,必是岐黃高手,若是嫌棄我福薄命淺,不願醫治,那我也不敢強求。”
老頭兒聽我這麼一說,面目垮了下來,“這……”
朱棣微微?首道,“不必再推辭了,你給貴妃好生瞧著,需要什麼藥品補品儘管開口,若是醫好了娘娘,朕再好好賞你。”
老頭兒連忙跪下伏在地上,“多謝皇上不嫌老身愚笨,老身一定竭盡全力。”
朱棣不再理會老頭,輕輕側到我身邊低聲道,“是現在就讓他給你看看,還是把他留在宮中,改日好生的診斷?”
“先把他留下來吧,這會子我想多陪陪你。”
朱棣不露聲色的微微笑了,對著李興揮了揮手,李興立即便帶著老頭兒下去了。
朱棣坐在長案前,低頭看著摺子,我便坐在他身邊,隨手拿起一本史記亂翻起來。看了不到一會兒,便見朱棣面色陰沉,不由問道,“又看到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
“朱能把鐵弦抓回來了,說他不肯投降,不肯承認我的帝位。”朱棣陰沉著臉說道。
我也倒抽一口冷氣,如今的朱棣,最最不願面對的就是那些不肯承認他的人,只要沾染上這些,他必然會發怒。我知道這乃是他從侄兒手中奪得皇位留下的心結,旁人縱是勸解,也難有成效,便也從未勸過,便裝作淡淡無事道,“他呀?一個讀書人,認死理罷了,你不必跟他一般計較。”
“我不跟他們計較,他們可要跟我計較呢,那些表面降服於我心裡又不服氣的巴不得的就是這些人來鬧,幫他們出氣,上次方孝孺便是最好的例子,如今又來一個鐵弦,你說我能大大方方客客氣氣的任由他們辱罵之後再好生的養著他們嗎?”朱棣從鼻頭往外撥出一口氣,看起來氣憤極了。
“方孝孺還有幾天便要行刑了吧?”提到方孝孺,我忽然想起那日在錦衣衛署外聽見的慘叫哀哭,不由得心內一陣發顫,便張口問道。
朱棣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皺眉道,“我念及他學識淵博,本想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認錯,便放他及他的族人一條生路,把他打發到偏遠的地方當個教書匠,沒想到這廝冥頑不靈,不止不顧自己的生死,也不顧自己十族族人的生死,寧死也不認錯!五日後他的至親便全都在他面前一個個斬殺殆盡了,屆時我要把他拉到午門,施以輦刑!讓後人看看,不服我的下場。”
我勉強笑了笑,“這人既然這樣,也不值得生氣。”
將我拉到腿上坐下,“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
“……沒有。”我搖搖頭。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