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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張十兩的錢鈔,不用問,也知道這錢鈔肯定不是自傢伙計的。不由得怒上心頭,一個巴掌就扇在了夥計的臉上。
陸琅琅鬆開手,任由那夥計腿軟倒在地上。
米店老闆追問那夥計,“還有錢鈔在哪裡?”
那夥計苦著臉說,“確實只有十兩銀子的錢鈔。”
陸琅琅笑,“你該不會是不見黃河心不死,找不到那另外十兩你就不認賬,能瞞下多少是多少,對吧?”
那夥計從陸琅琅露得這一手就知道今日是提到鐵板了,忙跪倒在地,“小爺,小爺,是我的不對,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小的這一回。”
陸琅琅見他眼光閃爍不定,就知道他在心裡定是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她呵呵笑了兩聲,朝那商人遞了個眼色。
那商人低低咳了一聲,“算了,不過是十兩銀子,便當是請老闆喝酒的。還是先把事情辦了。不過,你家這麼辦事,我這有些……這樣吧,我先少買些,你先把我外面那輛馬車裝滿,我運回去,驗了貨再說。”
米店老闆朝外面一望,居然是一輛雙馬架的小車,馱個數百斤肯定不是問題,可是這跟商人剛開始說的數千石的量可就差遠了。老闆忙賠笑臉,“我家都是好米,絕不以陳充好,您只管放心。”
那商人和陸琅琅齊齊呵呵笑,眼神卻一直往那夥計身上瞟,那意思不言而喻,連十兩銀子的定錢都要悶,誰敢跟你做這麼大筆的買賣。
米店老闆忍著肉疼,又將價錢壓低了些,最後算下來,幾乎也就是便宜了十兩銀子,殷勤地送走了商人和陸琅琅,回頭關了店面,對著那夥計就是一頓暴揍,逼著他將那“未搜出”的錢鈔拿出來。
那夥計哭爹喊孃的,老闆才不管他到底有沒有拿到這十兩銀子,只說要那他的工錢相抵,不然就送官,先打上幾十板子再說。
這夥計無處辯解,又怕挨板子,又怕被趕走失去了這份餬口的營生,這才後悔莫及。
再說陸琅琅跟商人二人,過了幾個街角,兩人相視呵呵一笑,陸琅琅從袖中遞了一角碎銀子過去。商人含笑接了,自去與自己的商隊匯合,離開了古田城。
原來這人竟然是陸琅琅花錢請的。
陸琅琅駕著馬車,繞道另一條街道,接了謝晗,兩人便啟程回家。
在途中閒來無事,陸琅琅便將這段插曲講與謝晗聽。
謝晗聽她道花錢請商人與她一同做戲,不由得故意問,“以你的武功,為什麼不當時就動手,那個夥計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陸琅琅得意地下巴一揚,“雖然拳頭硬是最大的道理,但是這樣爛泥一樣的人物,我若是一開始便動了手,有道理也變成了沒道理,我這麼聰明,怎麼會幹這樣蠢事?”
謝晗聽完,不禁暗自點頭。這個陸琅琅雖然跟京都的貴女做派完全搭不上邊,但是這等急智、手段、眼光,都是那些豪門府邸小姐養不出來的。
他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
“你都讀過些什麼書?”
陸琅琅方才還得意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一副完全沒聽見的樣子。
第4章 貪財琅與錢多多
這一路上見慣了陸琅琅小大人一樣波瀾不驚的小大人樣子。謝晗覺得陸琅琅此刻臉上如此嫌棄的表情,確實有點意思。初見陸琅琅時,她只從自己的一句話,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無法明言的隱喻,可見是有相當的文學功底的,可是如今聽到讀書,卻又是一副擺明了見鬼一般的表情,又是為了什麼?
謝晗並不準備就此放過這個話題。他如今年事已高,這麼多年的宦海沉浮,已經不指望兼達天下,對於陸琅琅,他寄託了感恩、以及對於晚輩的疼愛與期待。如今他身無長物,只有滿腹經綸,所以自然希望能有所回贈於陸琅琅。
可陸琅琅這副表情,擺明了另有蹊蹺,他如何能不弄清楚?
陸琅琅被他追問的很是無奈。
“阿翁,被逼著讀書,和自己喜歡讀書,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陸湛說閒來無事教她讀過幾本書,確實是自謙之語。陸琅琅幼時,他是又當爹又當娘,把陸琅琅的底子打得好,但是近年陸湛平日裡少有閒暇,雖說也給陸琅琅不時講解一番,但多數時候,他出去辦事時,都是丟上幾本書給陸琅琅自己閱讀,然後回來時,挑著講解一番。那些咦噓唏的文章,陸琅琅讀的囫圇吞棗,很是痛苦頭大。
可是這姑娘雖然狡猾點子多,但是有一點好,就是答應她爹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辦到,從來不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