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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頭,眼前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陸琅琅差點也被他拽倒在地上,虧得謝晗上來扶著那老頭,兩人將他架入房間的竹床上。
謝晗雖然不會武,但是他博覽群書,通曉醫道,正好昨日他在古田縣城買了不少的藥物,其中就有專治刀傷之類的。
他連忙讓陸琅琅去廚下燒水,準備為這位錦衣老者療傷,等他去取了那些醫具回來,只見陸琅琅又鑽回了廂房,在脫那老者的衣服。
謝晗道,“琅琅,這個我來就好。”
陸琅琅手下不停,“剛才這人說要重謝我一千兩黃金,我且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他兜裡到底有沒有這麼多錢財。”
謝晗:“……我以為你是見義勇為?!”
陸琅琅:“呃,阿翁您真的想多了。”
謝晗,“好吧。”
謝晗開啟醫箱,從裡面取出些小刀之類的東西。陸琅琅很好奇,放下手中的衣物,過來圍觀,不曾注意一個小小的戒指從衣襟裡滾落,無聲地滾進了暗影裡。
謝晗將那些器物放在火上烤。
陸琅琅問,“阿翁,這些是什麼?”
“刮傷口和縫傷口用的。”
“哦……”陸琅琅滿臉欽佩地點點頭,“阿翁真厲害!”
謝晗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有些自得,也有些心虛,“阿翁博覽群書,自然也讀了不少醫術,以往替人把把脈,開開藥方倒是有的,但是這番動手,還從未有過,若是……”
謝晗歉然的眼神望向陸琅琅,說明了他的未盡之意。
陸琅琅嘴巴微張,眉毛微挑,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理解,“您的意思是像這樣動手是頭一回,所以萬一醫死了,讓我有點準備,是吧?”
謝晗老臉一熱:這孩子,回頭就教你說話的藝術。
陸琅琅嘿了一聲,“放心吧,您儘管拿他練手,反正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的,大老遠的拖回來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若是真不行,那也是他運道不好,回頭給他坑挖深點就是了。”
躺在竹床上的老者,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怎麼了,傷口的血流的更快了。
謝晗顧不上跟陸琅琅扯皮,連忙動手醫治起來。
這老者身上的傷勢看著嚇人,但多數是皮肉傷,最要命的還是腹部被捅的那一刀,還有身體裡的毒素。
不過他似乎自己吃過什麼解毒的丹藥,暫時不至於致命。謝晗處理完他的傷口,擇了些草藥,讓陸琅琅去煎熬,然後喂他服下。這一番折騰,天色早已大亮,兩人雖然疲累,卻沒有絲毫睡意,索性各自去忙些瑣事了。
竹床上的傷者足足睡了兩日,才清醒過來。他一看自己的所在,心中稍安,豎起耳朵,聽到室外有朗朗讀書聲。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作何解?”一個老者問。
“哎……見好就收,凡事有度,做人要曉得功成身退,對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回答。
“是的。”老者的聲音很欣慰。
那個清脆的聲音有些洋洋得意,“我聰明吧,像阿翁您,知道功成身退,所以能保得家身安全,而裡面那位,搞不好就是不知道見好就收,所以才落得如此境地。”
傷者勃然大怒,啊呸,老子英雄一世,要不是那些小人陷害,怎麼會這樣。別以為你們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就不跟你們扯掰扯掰。
他一氣之下,準備跳下竹床,誰知丹田處虛軟無力,往日體內渾厚的內力蕩然無存。他腿腳一軟,直接摔掉床下。
屋外的陸琅琅聽見了動靜,便將腦袋從視窗伸了進來,“噫,你醒來啦?”然後她伸手搭在窗沿上,便翻跳了進來。
謝晗很是無奈,“小女娃娃,要記得走門。”
說完他自己都嘆了一聲,這才幾天,他對於女孩子的禮儀,已經從宮廷式的嚴謹到頭髮絲的程度下降到進屋不要翻窗只要走門就好。
陸琅琅這兩天被謝晗陡變的風格搞得很不適應,不過謝晗雖然唸叨,卻都是為她好,所以她也不計較,只是口中虛應著,“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傷者摔倒在地面,應該是觸及了傷處,疼得厲害,但是他又硬撐著,不想露出虛弱的模樣,那疼得眼角自抽的樣子很是滑稽。
陸琅琅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謝晗在她頭頂輕敲了一下,表示警告,然後過去將那傷者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