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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得勝回去,就封他超一品公。”
田裕忍不住磨牙,“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這是信不過皇帝呢。那我們就從這裡下手好了。”
且不管田裕這廂,頭一回照面,就損兵折將。
歐陽昱和陸琅琅那裡,已經帶著眾人打掃完了戰場。那頭田裕的愛駒奔宵,被陸琅琅砍斷了後蹄,已經是不得用了。陸琅琅見它痛苦,便乾脆抹了它的脖子,給了一個痛快。
歐陽昱看著死不瞑目的奔宵有點遺憾。
陸琅琅心裡有點奇怪,“怎麼了?捨不得?”
“嗯,”歐陽昱面帶惋惜,“一匹好馬,留著配個種也行。”
陸琅琅嘴角抽搐,“它方才應該是恨我的,估計聽了你這話,現在還不知該怎麼感謝我呢。”
歐陽昱回了她一個戲謔的眼神,“凡是公的,也就那麼點追求。”
躺在地上的奔宵果斷地閉了眼睛:請讓我帶著自尊,清靜地死去吧!
那邊,黑甲軍將田裕手下黑衣人的屍體換了套衣服,擺在戰場裡,造就了一副我方犧牲慘烈的景象,留下了幾組人,便撤了。
那廂被嚇得要死的天使又被請了出來,劫後餘生,被歐陽昱好一通安慰,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生死之交的深刻感情。歐陽昱說即刻趕路,他便連連點頭。
一行人便直奔京城而去。
只是抵達京城時,眾人的扮相都離光鮮靚麗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整個京城都被他們的造型給震驚住了。
窩草,誰特麼說梁王已經快歇菜了的?怎的還如此兇殘,連歐陽將軍都被整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這很明顯就是一路廝殺、被折磨了九九八十一回才抵京的!
京城裡原本盛世太平、軍人無用的論調瞬時一空,整個氣氛空前緊張了起來。各種訊息漫天飛。可是外面的形勢到底怎麼樣了?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出去看看究竟。
這就是歐陽昱要的效果,狼狽點怎麼了,你們以為老子打仗容易嗎?這樣的裝束才是我們將士的常態好嗎?誰要是敢在朝堂上在亂滴滴,我就請你一同協助我前去援軍。我只管你活著去,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哼。
歐陽昱都是一副煙熏火燎的樣子,陸琅琅頭一回亮相京城,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一身血跡斑駁的衣裙,歐陽昱不知道從哪裡給她找了個冪蘺戴在了頭上。陸琅琅看到那冪蘺簡直大喜過望,這是她十幾年的人生裡,頭一回覺得臉皮厚度不太夠用。雖然說帶著那個冪蘺還是一樣丟臉,但最起碼不用丟臉丟得那麼坦然,聊勝於無。
閣老陳夙親自在留亭迎接他們,也被他們這幅慘烈的扮相給驚著了。但是都如此這般了,肯定不能直接進宮覲見聖人,這萬一要是把聖人給嚇出個好歹來怎麼辦?於是親自帶路,把他們送到皇帝賞賜給歐陽昱的府邸裡。想先下手為強說幾句貼心話,可是一看歐陽昱那一身狼藉,實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只好草草說幾句,讓他們洗漱休息,明日再去覲見聖人。
這賞賜下來的府邸在京城最好的地段,是昔年平川侯的所有。自從平川侯出事後,一是因為太子之位穩固,而是因為皇帝對已逝的元后態度不明,故而竟沒有人去打這座宅子的主意,空置了許多年都未曾住人。而皇帝自從派了魏芳韶到處去找歐陽昱,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這座府邸,命禮部的人將這宅子修繕一新,賜給了歐陽昱。
陸琅琅坐在一個花廳裡,側耳聽著歐陽昱跟陳夙說話,手裡捧著侍女們奉上來的香茗,一點也不著急去沐浴。
倒是在一旁伺候她的侍女中,有幾人神色裡透著隱約可察的輕視。陸琅琅只當她們是個死物,看見只當沒看見。
歐陽昱幾句話打發掉了陳夙,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足足站了半個花廳的侍女們頓時齊齊向歐陽昱行禮,“見過將軍。”
陸琅琅衝著歐陽昱挑挑眉,什麼也沒說。
歐陽昱對那些貌美如花、環肥燕瘦的侍女視若無睹,直接在陸琅琅身邊坐下,張口便道,“當用則用,若是沒有眼力見的,通通發賣出去就是了。”
一言既出,那效果立竿見影,跟一盆滾燙的開水澆在了花叢上面也差不多。陸琅琅看著滿屋的花容失色,哈哈的笑了出來,一邊笑著一邊說,“夫君言之有理”。
歐陽昱不再說話,旁邊倒是有個眼明手快的侍女立刻給他上了一杯溫茶,他伸手端過來就喝上了。
陸琅琅笑笑,開口問,“總管是誰,傳來見我。”
有個靠近門口的侍女便立刻下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