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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攔住了他,他二話不說,拎起了自己帶來的酒,仰頭就給自己灌了半壇,他實在需要些東西來壓壓驚。
只是未定的心魂併為得到慰藉,反而因為濃烈的美酒越加的浮躁。魏芳韶的目光,動不動就落在了李霮的臉上。作為東宮的少傅,說是講經,可是真正的職責仍然是東宮屬臣,過去數年的時間,他跟先太子相處的時間比跟他親爹還多。是以,他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先太子一模一樣,若不是少了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他簡直就是年輕了十多年的先太子。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會在歐陽昱的身邊,他要做什麼,歐陽昱又想要做什麼。
魏芳韶越喝越沉默。
陸琅琅朝眾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便嘻嘻哈哈地,端著烤好的肉,不著痕跡地撤了。李霮也想溜,卻被陸琅琅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陸琅琅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老魏,你對我弟弟有什麼意見?”
李霮對這個稱謂有些意見,如果按年齡排序,他比她還大呢!當然,如果這個排序是按照武力值,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弟弟?他姓陸?”魏芳韶迫不及待的問。
“不。”陸琅琅也乾脆,“他姓李,叫李霮。是我阿翁的關門弟子。”
“他跟你阿翁同姓?”
“不,我阿翁姓謝。”
弟子姓李,她姓陸,她阿翁姓謝,魏芳韶有點暈,“那你爹貴姓。”
陸琅琅臉色一冷,“姓魏的,你找打是不是?我爹姓什麼關你什麼事?”
還沒到一個月,他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監軍大人,混到了三句話就得準備捱揍的份兒!魏芳韶抹了一把臉,見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也只好當做沒聽見。他指住李霮,“他是怎麼回事?”
陸琅琅一臉奇怪,“什麼怎麼回事?我阿翁說他書讀得還行,所以憑著我的裙帶關係,投奔將軍,來當個書吏,怎麼著,舉賢不避親,這也犯法?喂,歐陽昱,我這弟弟怎麼樣?”
歐陽昱平白撿了個便宜小舅子,“聽話、認真、勤快,幹活仔細,謙虛恭謹,多謝小六爺推薦,為我排憂解難。”
魏芳韶嚴重鄙視這個找著機會就要插縫討好未來娘子的男人。
李霮見陸琅琅和歐陽昱兩人打諢插科,可是底氣十足,半點心虛也沒有。就想起來謝晗在他臨行時囑咐他的話,“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有同貌,鳥有同音,本就是尋常。就算有人認出你與你父親長得十分相似,你只要一直否認到底,誰又能拿你怎樣。”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李霮拎起旁邊顧懷安拉下的酒罈子,悄悄喝了幾口,然後扯了個笑臉,學著歐陽昱平日裡那不正經的模樣,“監軍大人,來來喝酒,我給你滿上,那個,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魏芳韶陡然語塞,這種明知道肯定有問題,可是又不能直接拉著歐陽昱問,“為什麼這小子長得跟先太子一樣?”要是歐陽昱知道,或許他還能追問下去;可是萬一歐陽昱不知道呢?會不會到時反而節外生枝?
他只好含糊地說,“你看起來極像我一個故人。”
“故人?”這下子輪到歐陽昱驚訝了。能同時跟謝晗和魏芳韶都是故人的人,可真不多。他的驚訝顯而易見,絲毫不作偽。
魏芳韶心跳漏了一拍,不好,這傢伙可能真的不知情。難不成,這個李霮真的只是碰巧長得像而已?
哈哈,魏芳韶強笑兩聲,“就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把我都嚇到了。對了你是本地人?”他轉頭問李霮。
李霮搖搖頭,“不,我是宜州人。”
“你父母都還在?”魏芳韶佯裝閒聊。
李霮一臉落寞,“我父母雙亡。”
“令尊的名諱是?”
“我爹叫李鐵牛。”李霮順口就來。
魏芳韶,“。。。…”
很難將這個充滿鄉土氣的稱謂跟尊貴儒雅、儀表堂堂的先太子聯想在一起,可是他還有些不死心,“那麼令堂是?”
李霮搖頭,“我娘生我時難產,我爹從來沒跟我提過她的名字。”
陸琅琅在一旁聽得眼角直抽,聽聽,什麼叫說話的藝術。
魏芳韶:呃。。。
旁邊歐陽昱和陸琅琅卻不肯放過他,“哎,你的哪位故人啊,真的這麼像啊,他多大年紀啊,該不會五十年前一家人吧?”
這麼一說,魏芳韶心思又被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