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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昱也很憂傷無奈,“我這不是受傷了嗎?”
李霮死死地盯著他那條几乎無處安放的“傷腿”,心想,你又不是傷了手,哪裡就輪到腿寫字了?再說了,這都多久了,早上還看你慢慢行走,根本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也好意思還拿它說嘴。
歐陽昱看著李霮一臉拒絕的表情,心中反省,莫不是最近把這小子壓榨地太狠了?
“唉~”他長嘆一聲,“我這不是沒法子嗎?我讀的書少,耍筆桿確實不行,由我自己起草的奏牘,到了京中恐怕要被人挑出八百個錯來。你讀得書多,又是謝翁門下,交給你那是再穩妥不過,你可不能弱了謝翁的威風啊!”
李霮心想,你自己偷懶,總能找出各種理由。如今竟然連謝翁都拖出來了。但是,便是他四肢健全無災無難,也拗不過這條受傷的大腿。“您說吧,奏牘裡要寫什麼?”
歐陽昱立刻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囑咐李霮,“大意就寫如今興州情況如何如何的嚴峻,如何如何的糟糕,那些梁王餘孽仍然在興州各處活動,想反攻興州,我們枕戈待旦,絲毫不敢有一絲鬆懈。但是請朝廷放心,我們一定儘快將這些餘孽抓捕,並請朝廷補充糧草錢銀,我們好整軍待發,追捕梁王。對了,一定要多多著墨,軍餉不能再拖了,連我自己都快半年都沒見過軍餉長什麼樣了。我現在別說準備娶親的聘禮,軍餉再不來,我只能倒插門去吃軟飯了。還有……”
李霮忍不住打斷他的話,“真的如此嚴重?我是說拖欠軍餉的事。”李霮常聽歐陽昱把軍餉掛在嘴邊上,但一直以為那是戲言。
“你可知道,每次朝廷撥下來的軍餉,每在京中過一遍,便少了一份,等到我們軍中,便是三成都沒有了。兵無糧草不成行,這些人誰都能卡住我們的咽喉。我們便是有一身武力,那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舉著刀回京城砍了那些王八蛋?不在其位,不謀其所,那些可不是我的活兒。只希望未來的皇帝陛下,能將軍權掌握在他自己手裡,省得朝廷利器,成了誰都可以玩弄一把的笑話。”歐陽昱說得很是無奈。
李霮低頭沉默了片刻,他自幼在宮廷中長大,卻備受欺凌。一直以來,他都暗暗疑惑,為何所謂的龍子龍孫們會淪落到哪般田地。他原以為只是自己身世不濟,可是跟著謝晗學習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這就起草,一會兒請將軍過目。”
歐陽昱給他順了毛,心中很得意,剛想再誇他幾句,給他鼓鼓勁頭,就聽到外面有人在說笑。他忙喊道,“什麼人,進來回話。”
他本以為是陸琅琅回來了,大概是哪個將領遇到她了,兩人在說笑。可是進來的幾個人中,並沒有陸琅琅的身影。打前面第一個進來的,就是金甲衛的老滑頭。
“你今天不是領了巡防的活嗎?怎麼已經交差了?”歐陽昱問他。
老滑頭一肚子笑意,想憋著可是又實在憋不住,把臉扭曲成個窩瓜一般,“將軍,今日城中出了件熱鬧,惹得無數的婦人閒漢圍觀,那動靜鬧的,把後面交班的傢伙都引了過去,他們都樂意繼續看熱鬧,便提前跟我交了班。”
“什麼熱鬧?”歐陽昱有些好奇。
老滑頭笑著回他,“就是那所謂的興州第一美人黃茵玉。”
老滑頭對這位所謂的興州第一美人觀感實在不佳,歐陽昱曾讓他去查外面那些關於兩人的風言風語,查到最後,居然是黃茵玉自己讓人放出來的。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不能招惹的麻煩。
“她不知道得罪了誰,車頂上被放了條死蛇,後來那死蛇掉在了她頭上,把她嚇得在城中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惹得那些人都去看她,一條大街堵得水洩不通,那個熱鬧,哈哈,廟會都趕不上。她那車伕也是個沒眼見的蠢貨,分不清死蛇活蛇,不敢上前。後來有個閒漢出了個餿主意,說讓他們把門窗開啟,把車廂內的炭盆給撤了,說車廂裡冷了,那蛇覺得冷自然就睡了。結果她就真的把門窗開啟,頂著條死蛇讓一幫閒人瞧了個夠。”老滑頭想起了黃茵玉頂著一條死蛇,被淋的一頭一身的髒水還努力想擺出個高高在上的抽筋臉,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幾人聽了都捧腹大笑。對於這個裝腔作勢、一肚子陰私算計的黃娘子,他們還真的都沒什麼好感。
歐陽昱聽得有趣,“後來呢?”
老滑頭想起那閒漢幫黃茵玉取蛇後,黃茵玉發現那是條死蛇時幾乎發瘋的樣子,搖搖頭,“那女人瞧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也挺狠的。那閒漢取了蛇,哈哈大笑,說原來是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