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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回來,議事廳中已經散了。
至於歐陽昱獨自一人坐在沙盤前面沉思。見陸琅琅回來,他往對面的位置一抬手,“請坐。”
陸琅琅看也沒有他人,便就坐了下來。
歐陽昱問她,“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陸琅琅想了想,“若是謝翁在這裡,必然是要這樣說的。”她後背微仰,小手摸著下巴處並不存在的鬍子,眯著眼睛,微微搖晃著腦袋,慢悠悠的開口道:“漢五年,既殺項羽,定天下,論功行封。群臣爭功,歲餘功不決。”
歐陽昱聽到她一開口就扯出去老遠,知道她必有下文,而且看她這副模樣,果真有三分謝晗的□□,覺得分外的好笑。
陸琅琅繼續說道,“高祖說蕭何功勞最大,要封他為酇侯,給予最多的賞賜。功臣不服,質問高祖,‘臣等身被堅執銳,多者百餘戰,少者數十合,攻城掠地,大小各有差。今蕭何未嘗有汗馬之勞,徒持文墨議論,不戰,顧反居臣等上,何也?’高帝問他們,‘諸君……知獵狗乎……夫獵,追殺獸兔者狗也,而發蹤指示獸處者人也。今諸君徒能得走獸耳,功狗也。至如蕭何,發蹤指示,功人也。且諸君獨以身隨我,多者兩三人。今蕭何舉宗數十人皆隨我,功不可忘也。’群臣皆莫敢言。”
陸琅琅兩手一攤,“瞧瞧,就是這麼的噁心人,用得上的時候,稱兄道弟,什麼低三下四、套近乎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用不著的時候,一句‘功狗也’。根本不把人當人看。什麼功人功狗,什麼獨身舉宗,不過是看那些人想怎麼說罷了。呵呵,你們如果不想也落到皆莫敢言的地步。還是彆著急去做功狗。皆莫敢言的下場還是好的,兔死狗烹的下場,不說那書裡的,就是往前翻個十來年,細數起來,怕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吧。”
歐陽昱瞧著她那模樣,這丫頭還真的什麼都敢說,不過如今也會借他人之口。他衝著陸琅琅抬起手,“過來。”
陸琅琅不明所以,還是走了過去,將手放進他手裡。
歐陽昱握著她的手,“在別處,多加小心,但在我這裡,我只願你永遠是那個一不痛快,拔刀就砍的陸琅琅。”
陸琅琅望進他黝黑剔透的雙眼,只覺得自己的心落進了夏初剛出窖的酸梅酒罈,有點酸酸的,輕快地冒著小小的氣泡,到處都是醇厚香濃的甘甜。她抿唇一笑,一雙杏眼成了兩個彎月。
歐陽昱看得出來她的高興,“我現在想聽聽你的看法。”
陸琅琅狡黠地眨眨眼,“如果是我,我就派兵去追啊,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所在,不是嗎?但是,興州是梁王的老巢,黨羽眾多,雖然城池是攻打下來了,可是穩定人心,剿殺黨羽遊寇、殘餘勢力,哪裡是一日半日就能了結的事情。所以,能分出的兵力著實有限。還需要其他將領們的協助,封陀不是三皇子的人嗎,你深夜馳援的恩情他還沒還呢吧,索性將這功勞,再分給他一塊。就算封陀自己不想動,可三皇子那邊又怎麼會讓他消停?你也可以趁機看看封陀此人到底是個什麼立場。另外幾個州府也有幾員大將,早就虎視眈眈了,索性把大家都拖進這趟渾水。你已經有了興州一功,再進一步,若是麾下有足夠的兵馬糧餉,做個兵馬大元帥或者攝政王也不是不可以。可惜如今你根基不穩,手中兵力有限,糧草又扣在朝廷手裡,除非你距著興州反了,否則梁王的項上人頭,足以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要是朝廷下令必須限時將梁王捉拿回京,要怎麼辦?”歐陽昱問。
陸琅琅一臉無辜,”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朝廷欠了你多少糧餉了。目不識丁的人都聽過‘皇帝不差餓兵’,如今你缺衣少食,欠著兵士數月的糧餉呢。要差你幹活,總得先把前面的窟窿填上吧。吃不飽,自然沒法打仗,可是把兵士逼急了,跟著梁王一起反也不是不可能的。誰要是敢擔這個責任,就讓他來挑頭這個事。謝翁說了,京城裡的那幫子小人,只會暗箭傷人,真要出頭,誰都沒有那麼硬的腰桿。”
歐陽昱聽她這麼一說,腦子裡原本有的一些東西,頓時水到渠成,“所以我只要一邊向朝廷積極請命,一邊訴苦求援,要債要錢要糧草要兵馬,那些人只會擔心把我喂成了尾大不掉,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我,所以……”他眼帶笑意地望向陸琅琅。
陸琅琅笑呵呵地接了下去,“所以他們一面會給你一些糧草錢銀安撫你,找點事情把你困在興州,一面會趕緊抽調自己的人馬去圍剿梁王,搶這份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