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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散席時,歐陽昱彷彿喝多了,接過侍者手中的外氅,親自給陸琅琅披上,“外面冷,你剛喝了酒,小心冷風。”
陸琅琅呵呵一笑,仍任由他小心殷勤地服侍,連句客氣話都沒說。
黃季隆看得咂舌,待眾人離開之後,才對躲在後面觀察眾人的黃茵玉道,“原來我還以為歐陽昱有龍陽之好只是傳聞,如今看他對那小六爺寵愛的樣子,連在人前都不避諱了。所以在軍中,這小六爺還不知如何氣盛呢。”
黃茵玉在那隔間裡一直偷窺著眾人,自然沒有錯過歐陽昱對陸琅琅的眉目傳情,早已經妒忌的不行,恨不能把陸琅琅的臉給撓爛了,“哼,儇子亂民,顛倒陰陽,終有一日,我非把他送進那南風館不可。”
眾人回到了軍部大院,方才騎在馬上被冷風吹了一路,便真的有些許酒意,也都散盡了。
燕回將那些漆盒放到了一起,眾人直接動手,將那些銀錠一個一個地翻來覆去地檢查,連那漆盒都被拆散成了木片,也沒有發覺任何異常。
“難不成黃季隆孝敬我們,真的只是想求個庇護?”顧淮安掂著手中已經被剪碎了的銀錠子,上面並沒有任何的印記,明顯就是特別準備的,讓人查不出來源的那種。
歐陽昱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你看看這裡的銀子,合計多少?”
顧淮安粗粗算一下,“恐有五千兩。”
“用五千兩賄賂我一個大將,以期庇佑黃家一族。到底是我這個大將的價碼太低,還是他黃家的人命太不值錢?當年某人開口就是兩千兩黃金一條人命呢。黃家給的這點錢,估計只夠買半個腦袋的。”歐陽昱嗤笑。
半個腦袋,這是庇護呢,還是要人命呢,陸琅琅聽他說得有趣,微微發笑。
大家看著廳裡已經被拆成木片的漆盒,燕回嘀咕道,“銀子沒多少,盒子看起倒是挺嚇人的。看起來,倒是為數不少的樣子?”
方才黃家的僕人用馬車特地送來的,雖然如今已經是晚上,但是這一幕肯定有人看到了。
”別人說不準還以為我們收了多少銀子呢!”
陸琅琅點點頭,“我們換個位置去想想這件事情。如果我是黃季隆,請你赴宴,又送銀子,一來可以示好;二來,怕一下子送太多,把你胃口養的太大;三來,如果這一幕,落在了其他的軍士眼中,他是否可以拉住幾個套近乎,‘你們將軍都收了,你又怕什麼,儘管收便是了’,是不是這晚這一出,其實就是給他自己鋪了一條路?”
歐陽昱神色嚴肅了起來,“你是說,他知道從我身上做不了什麼手腳,就從軍中其他人身上動手腳。”
陸琅琅道,“若不是黃茵玉的那句話,我可能覺得黃季隆此舉就是簡單的示好。而且這種宴請送禮,想來軍中並不少發生。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送錢送人,你們跟京城的風氣比起來,那也太不夠看了。沒法動到你的根本。所以下面必定有殺招,務求對你一招致命,不給你任何還手的機會。”
眾人也是一肚子狐疑。
顧淮安遲疑地開口,“要不然,將軍你頒下軍令,嚴禁收禮,違者重罰?”
歐陽昱自己就搖頭了,“若是戰時,兩軍對壘之際,我這樣做還可行。可如今,欠下來的餉銀太多,我又一直按住他們,不然追擊梁王,軍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我的苦心。若是真的頒了這條令下去,只怕有些人就要跟我們離心離德了。若是平時,我儘可將這些人清出去,可是如今,時機微妙,不宜節外生枝。”
李霮這些日子跟在歐陽昱的身邊,雖然覺得歐陽昱那種揮斥方遒、無所不能的形象已經破滅,但是歐陽昱每日殫精竭慮,處理著軍中各種複雜的人事,讓他著實長進了很多,學到了很多實用的東西,“將軍說的是,以前,將軍手下只有數萬人馬,但是如今,加上編整過來的梁王原先的人馬,人數已經將近十萬。這裡面,可並不都像三甲內衛對將軍忠心耿耿,若是有個不當,那些心懷叵測的人,煽風點火,恐有引起譁變的危機。”
燕回也撓頭,“那怎麼辦?就任由他在私底下跟耗子似的,不停打洞?”
陸琅琅搖頭,“你手下如今雖然可號稱十萬人,但是,如果犯事,跟把你扯下馬的,必然得是你的嫡系人馬,這些人裡,一般的兵卒份量不夠。恐怕只有像淮安這樣的,在別人眼裡,跟你穿一條褲子的人,才夠得上份量。”
可就算是陸琅琅把圈子給畫小了,歐陽昱摸著腦袋想了想,跟自己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將領,光有品級的恐怕就有百人,若是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