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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季隆恨的牙癢癢的,“女兒,你說的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還是多虧了有你提醒。你可有什麼法子?”
黃茵玉臉上終於露出了個微笑,“如今蔡贇跟歐陽昱站在一條船上,只要歐陽昱翻船了,蔡贇就得被拖下水。我有一招,保管好用,就看您舍不捨得。”
“你說。”
黃茵玉附在他耳邊,微不可聞地說了許久。
黃季隆終於下定決心,笑著誇讚她,“我黃家有你這樣的女諸葛,何愁家勢不興。”
黃茵玉嬌笑著,“爹爹取笑女兒,只盼著興州再來的將領能與爹爹一條心,女兒才能安心。”
黃季隆哈哈一笑,“放心,我必定給你找一個十全十美的好夫婿,讓你風光一輩子。”
過了幾日,黃季隆給歐陽昱送了帖子,請歐陽昱次日赴宴。
歐陽昱看完帖子,便轉手遞給了陸琅琅,“看來,黃家比我們預料的還心急。可要再晾晾他?”
陸琅琅接過帖子看了一遍,“臨湖小築,什麼地方?”
顧淮安在一旁道,“是個酒家,興州有名的地兒,好酒好菜,值得一去。”
“你去過?”陸琅琅好奇。
顧淮安道,“前些日子,將軍腿傷不便外出,好幾場酒宴,都是我替代將軍過去的。確實不錯。”比軍部的伙頭兵強太多了。
“那便去吧。”陸琅琅點頭。
歐陽昱便跟顧淮安說,“跟他說,我帶著小六爺赴宴。給那個土包子看看眼,省得他老以為他家那個女兒真是個絕色。”
顧淮安好笑,“外頭都盛傳小六爺是個藍顏禍水了,你這帶著小六爺過去,豈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臉。”
歐陽昱嗯了一聲,“我本就沒打算給他長臉。梁王在的時候,他跟在梁王身側,蹦躂地最歡。一瞧形勢不對,便立刻轉身就將梁王賣了。這樣的小人,若按我的脾氣,早就一刀砍了,可偏偏他身上還背了個開門獻城的功勞,若真砍了他,京城那幫嘴碎的孫子還不知要編出多少蹊蹺的故事來。我這才留了他一命,可惜他跟他那個女兒一樣,不怎麼知道好歹。明日且去看看他父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若再惹毛了我,我可就不留著他礙眼了。”
顧淮安跟了他這些年,深知他的脾性,也就一副皮囊欺人,看上去儒雅風流,內在卻是最混不吝的性子。這些年已經收斂了許多,若是還是這位小爺十幾歲時的性子,這黃季隆只怕墳頭的草都有半人高了。“我明白了,這就遣人去回他。”
第二日傍晚,歐陽昱便帶著陸琅琅、顧淮安、李霮、燕回一同赴宴。除了歐陽昱和陸琅琅別有心思,其他人都是抱著不吃白不吃的的心態去的。
那臨湖小築緊鄰湖邊,裡面雕樑畫棟,美輪美奐。其中最精緻的雅間,做成了個石雕畫舫的模樣,入門處還立了塊石碑,上面雕刻著三個篆字,不繫舟。陸琅琅笑,“果然是個好地兒,光是這三個字,便夠上那些窮酸們未飲先醉,飄飄欲仙了。”
李霮心想:你肚子裡的學識只怕比那些窮酸還多謝,可惜沒見你拿來做正經文章,盡拿來嘲笑戲弄人了。
陸琅琅也不知怎的,正好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李元朗,你又腹誹我什麼呢?”
李霮在南疆時沒少被她捉弄,根本不敢搭話,“哈哈,這地兒……”他舉目四望,這不繫舟的背後臨湖,若是其他的季節來,草木蔥鬱,風景應該確實不錯,可如今天還冷著呢,一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哪有什麼好看!於是到口邊的話只好又吞回去,乾巴巴地接上兩個字,“真冷!”
這時,早已經等候在不繫舟裡的黃季隆忙掀開簾子迎了出來,“恭迎將軍。”
歐陽昱臉上倒也帶了三分笑,“叨擾黃大人了。”
“將軍哪裡的話,快請,快請。”
眾人走進了不繫舟,不由得覺得眼前一亮,這雅間裡紅燭高挑,亮如白晝,團團錦簇花樣的地毯,一腳踩上去,就軟軟地陷了下去,如步雲端。空氣裡瀰漫著如蘭似桂的淡香,目光所及,所有的陳設都精緻非常,就差刻上四個大字,“我很值錢”。
黃季隆見眾人臉上並未流露出驚豔貪婪之色,未免有些失望,“將軍請上座。”
歐陽昱便在主席上坐了下來。黃季隆是今日請客的人,自然是在左首的次席坐了。可他方一入座,就看見陸琅琅自行在歐陽昱的右側席盤腿坐了下來。
“這位想必就是小六爺了?”黃季隆呵呵笑,一臉的久仰大名。
陸琅琅朝他拱拱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