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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歐陽昱心裡早就算過了,扣掉後勤押運的、扣掉攻打粟畋傷亡的,還有一晚上被自己給偷偷摸摸掉的,卓昌河手裡滿打滿算也只有四萬的兵力。這樣,卓昌河能抽出來埋伏自己的,也就是兩萬到三萬之間,歸州城外佯裝攻城的也約莫就是萬把人。
歐陽昱心裡的預期是這樣的,他在夜襲卓昌河的路上盤算了一路,在粟畋暫歇的時候也在盤算,悄悄離開粟畋,繞道避過卓昌河的埋伏時還在盤算。以往,他有五五之數就敢賭了,可這次他不敢,他翻來覆去地將整個計劃一點一點地審視,就怕哪個地方出了紕漏,畢竟,如今的歸州府裡有一個他不敢拿去賭的人。
他領著他的大軍,冒著暴雨,繞過了卓昌河的埋伏,摸到了他們的後方,他小心翼翼地等著,等著這些人精疲力盡,摸不著方向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可是在天亮時分,卓昌河的埋伏的大軍突然慌亂了起來,那些兵士匆忙慌亂地撤掉了偽裝,幾乎是慌不擇路地開始撤退。
正好跟埋伏在他們後面的歐陽昱打了個照面,互問一聲日安。
歐陽昱看著這群隴西軍群龍無首的樣子,心中隱約有了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他讓喊陣的前鋒喊了幾句“繳械不殺”,居然真的有不少人丟下了手中的兵器,除了一部分負隅頑抗的隴西將領,那些無名兵卒幾乎沒有反抗就歸降了。
這一切順利得歐陽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思來想去會不會是卓昌河又設了一個圈套給他鑽,但隨著探子來報,他感覺天上突然砸了個色香味俱全的金燒餅在他頭上,頭暈眼花、不能置信。“卓昌河死了?”
探子都忍不住喜笑顏開,“是,卓昌河死了。”
“怎麼死的?訊息可可靠?”一旁的副將們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追問。
“是顧校尉傳來的訊息。不可能有假。”探子想著接到的情報,“連卓昌河的屍身都帶回去了。”
一旁眾副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淮安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不是顧校尉殺的,訊息上說是……”探子一高興,腦子裡突然記不清那個名字了,“小……陸爺?殺的。”(陸通六)
“小六爺是誰?”眾人齊齊蒙圈,歐陽昱麾下的將領中沒有一個綽號小六爺的。
“小……六爺?”歐陽昱眉毛一挑,臉上就有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探子點頭。
眾將哈哈大笑,估計肯定是歐陽昱親兵裡面的某個的諢號,紛紛打趣道,“恭喜將軍麾下再添猛將。”
歐陽昱笑意濃了幾分,“好說,好說。立刻趕回歸州城。”
等歐陽昱率軍抵達歸州城時,軍營中已經到處都是陸小爺的傳說了。傳來傳去,可能是小六爺這個名字比較順口,所以顧淮安順口的那句陸小爺已經變成了小六爺。
大戰剛罷,諸多事宜。歐陽昱忙得很不能把自己劈開幾份使喚,一直忙到深夜才有空前去探望一下自己那些受傷的親兵。可站在院落的外面,就聽見裡面那些因為傷痛睡不著的親兵們在胡吹亂侃。
“說時慢,那時快,只見那一個霹靂下來,卓昌河的雨棚中亮如白晝,小六爺的刀比那霹靂還快,一刀就砍在了卓昌河的脖子上。卓昌河大喊一聲,那些護衛就跟小六爺戰到了一起,小六爺只一招,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那些人統統就放倒了……”
旁邊有人跟他抬槓,“你就吹吧,卓昌河本身就是高手,身邊的護衛也是高手,小六爺的刀法再厲害,還能一招放倒一片?”
吹牛的那個急了,“小六爺那刀法,快得……快得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她一出刀,眼前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等她的刀停了,那些人全都倒了。”
“你說的太玄乎了。跟你親眼看見似的。”
“可不就是親眼看見的,那時那個攻城的頭目在城頭上被砍了幾刀,小六爺混在隴西軍裡撤退的時候,就架住了那個傢伙,帶著那個傢伙逃命,然後就直接跟著混進了雨棚。”
有其他人聽到了,就奇怪,“那你們當時在哪裡?”
吹牛的那個傢伙梗了一下,“我們,我們當時混在那些兵裡面,在賬外候著呢。”
“就小六爺一個人進去的?!”其他人驚道。
那個吹牛的有點不好意思,“小六爺早就說了,讓我們聽她的。她在帳中一發難,我們立刻在外面配合。”
有人就嘿嘿一聲,“小六爺一個人進帳挑了卓昌河,你們這些在外面的,還得小六爺出去救命。感情你們過去就是給小六爺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