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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皇子們這才慌了。爭,爭什麼爭。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是什麼貨色,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狗腿衷心肯定是有的,爭權奪利佔位霸坑估計也還行,但是能力那種東西,他孃的,那些狗東西連三十六計都能唱成兩回十八摸,你還能指望他們去領兵打仗?
怎麼辦?皇帝老子已經在深宮中翹了,只不過對外還掛著個昏迷不醒的幌子。那個十多歲的皇太孫,誰還放在眼裡不成。
光芒萬丈的皇位,眼看著就要到手了。可偏偏就是這麼一步,會不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少年的皇太孫就是那翅膀都沒硬起來的幼蟬,自己這些皇子,便是手持斧鉞的螳螂,後面還有一個更加如狼似虎的梁王。誰要是此刻冒天下之大不韙奪了皇太孫的位子,那麼梁王就立刻從造反變成了師出有名的勤王了。
忽如其來的腥風血雨之後,大局出現了詭異的僵持。
京城安靜了下來,那些天天在朝堂上吵吵嚷嚷地官員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原來為了輔政而吵得面紅耳赤的皇子們,身體似乎都有些抱恙。兵部的行文原來要吵個數日才能發下去的,現在也沒人提什麼異議或者阻攔了。
田裕佔著金、商、鄭三州。這三州本就是富得流油的地方,皇子們為了這三個地方的官員位置,多年明爭暗鬥,為的就是為自己的小金庫開源。當地的官員沆瀣一氣,不知道做了多少黑心的事情,常有那些慘不忍聞的百姓悲劇,朝廷下來不知道查了多少回,折損了多少的御史,都沒能把這風氣糾正過來。
可是田裕一來,管你是誰的小舅子還是大姨爹,砍瓜切菜一般,將那些官吏統統綁了,該抄家抄家,該殺人殺人,撈足了軍餉,然後抓壯丁充盈兵員,休整軍旅。京中的皇子們得知自己多年苦心經營,如今皆為梁王做了嫁衣,氣得暴跳如雷。可奈何都是一個祖宗,連咒罵都得小心言辭。
而卓昌河依舊領兵與粟畋和歸州對恃,並不著急出兵。
所有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打算,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陸琅琅對這些軍情知道的比宋梅堯還多些,如今她就是謝晗的左右手,歐陽昱秘密送來的軍情都會從她手裡過。謝晗時常憂心忡忡,可是她並不糾結。誰做皇帝,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謝晗教會了她許多,卻沒能教會她敬畏。
陸琅琅端了個火盆,將一些寫著訊息的帛布慢慢地丟入其中,一一燒燬。熾熱的火光倒映在她平靜的眼眸中,顯得分外的冷漠。
“琅琅。”謝老夫人在屋裡喊了一聲。
“哎。”陸琅琅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進屋去,而是等火盆裡的帛布都成了灰燼,才一碗水潑了進去,又用火鉗攪成了一團。這才站起身,返回屋裡。
“琅琅,明日可有空閒?”謝老夫人在燭火邊眯著眼睛改衣服。
陸琅琅坐到了謝老夫人的身邊,伸手捂住她膝上的衣裳,“都跟您說了,晚上看不清,白日裡做一做就好。又不急著穿。”
陸琅琅經常夜裡往外跑,那些夜行衣常常破損汙濁,再不然就是動手時沾染了血跡。要是清理或者晾曬,處理起來太麻煩,又惹眼,多數時候是直接燒了了事。謝老夫人自然是不能讓宋家的針線娘子給她時時做夜行衣,都是自己一針一線慢慢給她縫製。
謝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這個淘氣,不然你縫啊。”
陸琅琅的針線功夫,最多也就縫個破洞,想要平整,那是不必想了。至於盤花釦子什麼的,她有那時間,早出去幹別的去了。她裝傻充愣,呵呵乾笑兩聲,“這天快暖和起來了,我們過來時,穿的還是冬衣,您先給阿翁和自己做兩件春衫,我又不趕緊。”
謝老夫人失笑,人家小娘子,恨不能一天變著法子打扮得像朵花似的,偏她,每日都是那身差不多的衣服,連個釵鐶也不戴,要不是自己還盯著,只怕她連衣服的顏色都懶得換。
“你呀!”她停下了手中的針線,一指旁邊的托盤,“去看看吧。”
陸琅琅過去揭開托盤上的綢帕,下面是一套碧水青的仿男裝的騎馬裝,外罩的紗氅繡著一隻只飛翔的白鶴,清爽又活潑。“哎,真好看。阿婆您做的呀?”陸琅琅欣喜地問。她雖然懶得打扮,但是不代表她不喜歡好看的衣服。
謝老夫人笑笑,“我老了,眼力跟不上了,這一隻只白鶴,繡起來太費功夫。是你宋伯母讓人給你做的。”
“啊,那真過意不去,不然我送點什麼過去?”陸琅琅拿著那件衣服在身上比劃。
謝老夫人不著痕跡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