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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稀罕物。”歐陽熙奇道。
歐陽昱回頭露齒一笑,一口白牙,在晨光下閃閃發光,“我昨夜去城外的水泡子裡抓的。”
歐陽老大嘖嘖兩聲,“小七終於像個大人了,知道哥哥辛苦,給哥哥弄兩隻雁補補。”
歐陽昱衝他哥翻了個白眼,繼續給手裡的那隻大雁洗澡,只是那隻雁拼死婉拒他的美意,堅決不從。
歐陽熙實在看不下去那一人兩雁的蠢樣,“你這一早上,幹嘛跟兩隻大雁過不去。反正一會兒也要拔毛下鍋,幹嘛多費那功夫?”
聽見了歐陽熙的聲音,燕回端來了洗臉水,“大爺,洗個臉。七爺說那是要送去宋府提親用的。所以要洗刷漂亮了。”
“喊個人給它洗洗不就完了嘛?至於這樣嘛?”歐陽熙朝門外又看了一眼。歐陽昱已經把那隻雁翻成了肚子朝天,正在給它洗腹部的汙垢。那雁兒兩隻腳蹼不停地撲騰,彷彿落在惡霸手裡的俏姑娘在拼死捍衛自己的貞節。
“蠢樣兒。”歐陽熙笑罵了一聲。
燕回笑,在一旁低聲道,“乍養小豬篩細糧,我們七爺,這是上心著呢。昨夜蹲了半宿的水泡子,就為了抓這兩隻雁兒。什麼都親力親為,不讓我們碰呢。”
歐陽熙把熱乎乎地毛巾捂在臉上,發出了一聲含糊的低笑。上心總比不上心好,這小子跟一匹脫韁野馬似的,爹孃雖然一直放手讓他在外面闖蕩,但到底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他。如今他心中有了牽掛,以後行事自然會自己小心。
待歐陽熙用完早膳,歐陽昱終於把那兩隻雁祖宗給洗刷乾淨了,用竹籠裝了起來,吊在院裡,生怕又沾染了灰塵。然後從井裡拎了兩桶水,就要往自己身上澆。
歐陽熙忙喊住他,“井水這麼涼,你也不怕凍出病來。而且,今日去提親,你好歹也得把自己收拾得比那兩隻雁乾淨吧。”
燕回忙給他拎了兩桶熱水,歐陽昱回屋裡將自己洗乾淨了,拿著小刀把自己臉上剛冒出的青黑胡茬子細細地颳了個乾淨,然後換了一身袍服出來。又是一個玉樹臨風、英武俊俏的年輕將軍。
歐陽熙正在翻看他的禮單,“你這採納、問名、納吉,今日並作一起,的確是委屈了人家姑娘,光有大雁和茶食,也太簡單了些。你怎麼帶兵了這些年,也沒積攢些家當下來。”
歐陽昱朝他哥兩手一攤,“手下幾萬人要吃飯呢,朝廷糧餉老是跟不上,我這楞是被吃窮了的。”然後他壓低了聲音,“等我把隴西打下來,到時一定好好的準備聘禮。”
歐陽熙領兵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軍中的做派的。如今朝廷不作為,將領要想帶兵,只能自己想辦法。但即便這樣,歐陽熙還是提醒了一句,“不要過分。”
歐陽昱一拍他哥的肩膀,“放心,保證人人喊好。”
歐陽熙低笑了一聲,如果人人喊好,那麼他能下手的物件也就只剩些貪官汙吏。沒瞧著田裕連著攻下了好幾州,跳腳肉疼的只有京中皇子,連京中不少官員都暗自拍手稱快麼。他遞給了歐陽昱一個盒子,“我來的時候,孃親交給我的。你還很小的時候,就給你備下了,如今終於能出手了,也了了她老人家一樁心事。”
歐陽昱接過一看,裡面是一對碧綠通透的雙魚玉佩,那兩條魚兒雕得活靈活現,首尾相連,合在一起,宛若天成,分開兩處,也溫潤喜人。他不由得嘿嘿一笑,將那盒子小心地揣在了懷中。
歐陽熙嘲笑了一聲,“你還不吃點,吃完了趕緊跟我去提親。”
歐陽昱塞了兩個包子,嫌粥太燙,只灌了兩杯溫茶,便拉著歐陽熙去了宋府。
雖說那雁兒是歐陽昱親手抓的,禮品也是歐陽昱親手備下的。但是燕回他們這些親衛難得這麼熱鬧的機會,居然也連夜搞了不少花樣出來。跟著去提親的金甲衛也不知道連夜從哪裡弄來的紅衣服,雖然說顏色深深淺淺的,不過十分熱鬧,抬禮盒的抬禮盒,拎雁籠子的拎雁籠,還有那些空手的,光是那炮竹就放了一路,引得城中無數的人圍觀。
因為他們這事太突然,這些人一看歐陽昱朝著宋府去,不少人都揣測是去向宋鳶娘提親。後來直到聘書在衙門裡備案,歸州府的大人物們才知道歐陽昱要娶的是宋家的遠方表姑娘,可是那會,陸琅琅已經早就離了歸州了,那些人連陸琅琅是個扁的圓的都不知道,後來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來。
再說宋府,歐陽熙和歐陽昱上門提親,陸湛便端坐了堂上,十分客氣地收下了聘書、禮單、還有歐陽昱的庚帖。其實要是講究的人家,光著三樣東西,少不得要媒人來回跑上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