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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湧起一陣得意之情,嘴裡卻嗔怪道:“天已經涼了,你就不會穿暖和些嗎?”
張居正在母親炕前的瓷凳上做下笑道:“娘,你今日覺得怎麼樣?”
“我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兩日,各地的田莊鋪子,還是我來打理吧,省得耽誤你的事。”
又轉臉對香兒道:“去廚房把燉好的當歸雞湯給公子端來。我要看著他喝下去。”
張居正無奈地一笑,心想自己這般高大強壯,跟娘二十多年如一日的精心餵養脫不了干係。
張夫人又道:對了,你請的那個給我做點心的姑娘,咱們也該置桌酒席,好生謝謝人家才是。”
張居正皺眉道:“娘,她現在處境危急,兒子正在想法兒幫她呢。“
“處境危急?”張夫人忙追問:“怎麼回事?”
張居正便把初雪之事說了一遍。
張夫人蹙起眉頭,嘆息一聲:“正兒,你不該將她安置在青雲閣裡去的,那姑娘幫過咱們,跟我又是同鄉,你該想個法兒,讓她出了王府才是。”
“娘,要出王府,談何容易,她可是宮裡的人,選秀選進來的,就算是宮女身份,也要滿二十五歲方能回家,國朝制度,誰能更改?”
香兒端了個深紅雕花嵌銀絲的檀香木托盤,將盤中一個白玉碗放在張居正面前的案几上。
張居正本不想喝,只是不好拂了母親之意,便端起碗來,喝了幾口,當歸的藥味滲入口鼻,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張夫人瞧在眼裡。便道:“良藥苦口,你日日勞神,不滋補哪成!只是那姑娘。你打算如何幫她”
張居正略略思索了一會,便道:“此事,還要從陳雍妃娘娘那裡下手,當年,皇上在安陸做藩王世子的時候,雍妃的父親是皇爺年少時開蒙的老師,雍妃的哥哥弟弟都是皇爺當年的同窗,情誼極深,且雍妃的長姐便是皇上的結髮妻子,雖說皇后早已薨逝,可皇爺總念著結髮之情,對雍妃關照有加。”
“嗯,也只有陳家的家世背景,才能與陸家相抗衡,雍妃若肯出面,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后,都會給她面子,那陸家也是惹不起她的,可是,雍妃跟咱們素無牽扯,她如何肯幫咱們?”
張居正笑道:“娘難道忘了林潤。”
張夫人一怔:“林潤?他不是你的同窗好友麼?他又怎麼了?”
“林潤的母親,便是陳雍妃的親姐姐,已故的陳皇后,其實便是他的嫡親姨母。”
“原來林潤還是皇爺的內侄!我可是今兒才知道。那孩子可真是樸實,居然從不以皇親國戚自居。”張夫人想起林潤素日行事,不覺又嘆道:“到底江西陳家幾百年書香大族,連外孫都這般謙和敦厚,這定然是他母親陳夫人教養有方了。
“娘,林潤的人品,自然是沒得說,他若肯向姨母求情,雍妃定然不會拒絕,不過一件小事罷了,陸家不至於不給陳家這個面子吧。”
張夫人深以為然,又道:“此事,終究要有個說辭才好。”
張居正不慌不忙:“兒子已經想好了,就說初雪原是雍妃娘娘家的親戚看上的媳婦,可惜被選入宮中,送到王府,請陸側妃照看她一二,待她年滿出府後,就即刻與陳家親戚成婚。”
張夫人盯著兒子,似笑非笑:“如此,便去了陸側妃的隱憂了,即便王爺想將初雪收房,有雍妃這番話做底子,王爺也不能隨意奪□□室,嗯,這個主意不錯啊。”
張居正低下頭,用湯匙輕輕攪動白玉碗裡的雞湯,滿屋裡一片沉寂,只聽見湯匙與玉碗輕輕撞擊的聲音。
張夫人看著燭臺,怔怔出了回神,見兒子把雞湯喝完了,方道:“你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整日操心別人的事,難道就沒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麼?”
張居正嘿然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去得早,此事,兒子任憑娘做主。”
“你自己向來極有主意的,難道不知,娶個不稱心的媳婦,一輩子都過得不快活嗎?”張夫人嘴裡嗔怪兒子,眼裡卻滿滿都是慈愛。
“上次,不是有官媒拿了帖子來給娘參詳嗎?娘儘可以挑選,娘看得上的,兒子也不會討厭到哪裡去吧。”
“你呀你!”張夫人不禁又氣又笑:“還提官媒,那官媒拿來的帖子,有哪一次你正眼瞧過的,娘可是隻有你一個兒子,況且你舅舅無兒無女,你如今是一肩挑張何兩門的香火,便是你爹生前沒留下什麼功名利祿,你外公和舅舅掙下的那大筆家業,難道也讓它後繼無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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