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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拜見母親罷。”
這一聲娘子叫得毫無感情成分在內,好像她就是一個生疏的陌生人。
玉容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卻露出甜美的笑容:“相公說的是,咱們現在就去,可別讓老人家久等了。”
到了前廳,張夫人早已坐在廳中靜靜地喝茶,候著他們到來了。
兩人來到張夫人面前,雙雙跪拜了下去,玉容輕聲道:“媳婦來得晚了,害婆婆久等,還望婆婆不要見怪。”
張夫人放下茶盅,緩緩道:“放心吧,我不會見怪,因為我知道,此事壓根就不怪你。”
說完,她看了兒子一眼,張居正自知理虧,低了頭,不去迎接母親的視線。
此時早有丫頭將一杯茶放到托盤上,遞給了玉容。
玉容接過托盤,將托盤舉過頭頂, 恭聲道:“婆婆請用茶。”
張夫人取了那杯茶,揭開蓋盅,淺淺綴了一口,笑道:“這一杯媳婦茶,我可是盼得太久太久了,玉容啊,我只有居正這一個兒子,你既是我兒媳,也是我的女兒,從今日起,你可要代我好好照顧居正了。”
玉容低聲道:“婆婆放心。”
“好孩子,對你,我自然是放心的,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說完,張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居正一眼,隨後方道:“咱們婆媳初次相見,娘也沒什麼好的送你,只是有幾件插戴的玩意兒,是婆婆一點心意,你就拿著吧。”
說話間,香兒就捧著一個烏木首飾匣子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來到玉容面前。
玉容接過匣子,又拜謝了一聲。張夫人微笑道:“開啟來看看,可喜歡?”
第140章 暴虐
玉容依言開啟首飾盒; 只見裡面寶光耀目; 映著窗外投進來的陽光; 竟然刺得眼睛生疼; 仔細一看,才看清楚裡面多是玉鐲,玉戒指; 嵌寶的玉簪之類。
饒是她出身皇親之家; 見到這樣多價值連城的首飾,也忍不住吃了一驚,她出嫁前就風聞張居正的外家是江南一帶的富商; 卻沒想到能富到這種程度。
張居正看了首飾匣子一眼; 認出那些首飾都是歷年來外公送給自己母子的禮物; 不由得嘆了口氣,看樣子; 母親是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媳婦了。
玉容實實在在地被婆婆的重禮感動了; 她真心實意地道:“多謝婆婆; 給了媳婦這麼貴重的禮物。”
張夫人微笑道:“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天色已經不早,你們快些回房用早點吧,上午正兒還要去王府授課呢。”
兩人齊聲答應了,轉身就要離去; 卻聽張夫人又道:“正兒留下; 娘有話同你說。”
張居正心知不妙; 卻不得不轉回身子,慢騰騰地回到了張夫人身邊。
見玉容去得遠了,張夫人方將臉一沉,冷冷地道:“昨兒洞房花燭,你對人家可好啊?”
“娘,我昨夜的確喝得有些多了,所以——”
張夫人哼了一聲:“那麼,今兒晚上該沒有賓客了,也沒人跟你喝酒了吧?”
張居正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張夫人恨聲道:“人都已經娶進門了,難不成你還要人家守活寡不成?你便是不為人家姑娘想想,也要看在你祖父和外祖只有你這一線血脈的份上,好好跟人家過日子,難不成你為了一個初雪,連祖宗都不要了麼!”
見母親越說越氣,張居正不敢再說什麼,只低聲道:“孃的話,兒都記在心上了,時候不早,兒子還要去裕王府授課。”
張夫人喘了口氣:“沒人攔著你去王府授課,只要你晚上曉得回來就行。”
張居正逃也似地走出了大廳,也顧不上吃早點,就催著心墨駕車往王府趕去。
坐在車裡,張居正才容許自己想起初雪來。
自己大婚的訊息,滿城皆知,一定也瞞不了她,她會傷心麼?會難過嗎?昨晚,她又是怎麼過的?”
想到這裡,他彷彿看見著初雪瘦弱的身軀站在窗前徹夜不眠的情形,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當年得知她嫁給裕王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張居正閉上雙眼,心頭忍不住隱隱作痛起來。
到了青雲閣,他發現高拱早已到了。
一見到他,高拱就笑容滿面地道:“居正,昨夜是你小登科的日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張居正道:“我並未向王爺告假,如何有不來之理,王爺呢?”
這時,內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