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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地睡不著,人也見天地憔悴了下去,急得林嬤嬤和小月團團轉。
裕王也來看過幾次,除了叮囑吃藥之外,也沒有任何辦法,幸好順姐兒有乳母奶著,若是小戶人家,請不起乳母的,只怕順姐兒就要被餓死了——母親吃不下睡不著,哪來的奶水喂孩子呢。
初雪纜鏡自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憔悴,下巴尖尖,也很煩惱,夜裡拼命的想要睡,卻越發的睡不著,只好坐起來看書,這一耗神,體力上卻越發的虛弱了。
這日清晨,小月正在給她梳頭,初雪突然想起,離上次囑咐小月在茶樹上系紅絲帶,已經整整十天了。
梳洗完之後,她拉開抽屜,取出裡面的紅絲帶,交給小月。
小月會意,伺候著她吃完一碗清粥之後,就找個藉口去了後園。
小月去後,初雪見順姐還在襁褓中呼呼大睡,便攤開一張紙,提筆想寫幾個字。
一首唐詩尚未寫完,小月就回來了。
初雪下意識地放下筆,目不轉睛地看著小月的臉,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次,張居正一定不會只是看看絲帶那麼簡單。
小月進房之後,立刻關上房門,走近到她的身畔。
初雪的一顆心,抑制不住地怦怦跳動起來。
果然,小月低聲道:“小姐,這裡還有一張紙條”說完,她便從袖中拿出一個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油紙包,遞給了初雪。
初雪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張藥方,紫蘇,當歸等名列其中,藥方最後,是一行正楷小字:“照此方抓藥,可解產後鬱結,此乃終南秘方,有奇效。”
初雪的眼睛溼潤了,拿著紙張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真奇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得的是產後鬱結,他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又是從哪裡弄來的這張秘方?
她生下的,是裕王的女兒,裕王雖然也關心她的病情,可也只是循例給她請醫診治罷了。
初雪絕對相信,以裕王的勢力與財力,若是一心想收集秘方給她治病,比張居正要容易的多,可是,裕王想不到的,張居正卻想到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始終堅持和張居正保持著這個秘密的原因,這就是一直以來,她不願意中止那根紅絲帶在茶樹上飄揚的理由。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果能做到一心的話,又何必一定要固執於白首不相離
世間情緣,各有份定,裕王的眼淚屬於銀歡,初雪的眼淚屬於張居正,這一切,都是命運之手冥冥之中的安排。
她心甘情願地臣服於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裡,初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藥方重新抄寫了一編,遞給小月:“按這個房子給我抓藥去。”
所謂的終南山秘方,果然有神奇的效果,初雪服藥不過三天功夫,就胃口大開,夜裡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整個人很快就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魯太醫為此很是沾沾自喜了一番,他一直以為是自己開的方子治好了李美人的病,這件事好歹挽回了一些他在太醫院的仕途。
月子裡,初雪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引女兒。
新生的嬰兒,幾乎一天一個一樣,出生時還是紅彤彤的像只皺巴巴的小貓,被奶水裝了一個月之後,就玉雪可愛起來。尤其是順姐笑起來的時候,倆頰各有一個深深的酒窩,更是討人歡喜。
這日,初雪抱著女兒輕輕搖晃著,和坐在下首做針線的小月拉家常,三句話還沒拉到,林嬤嬤就從外面回來了。
她本是到茶水房去提開水的,如今回來,只匆匆將茶吊子往桌上一放,就來到初雪身邊:“小姐,可出了大事了呢!”
初雪一怔:“什麼大事?是咱們府裡頭髮生的麼?你別急,慢慢跟我說。”
林嬤嬤喘了口氣:“皇爺派人來訓斥王爺了!”
“訓斥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爺犯了什麼錯了?還要巴巴的從宮裡派人來訓斥,你打頭慢慢說。”
林嬤嬤壓低了嗓子:“今日一早,宮裡就有個大太監,據說是貼身伺候皇爺的林公公,奉了皇爺旨意來王府,說是讓王爺王妃單獨聽旨。”
“然後呢?”
“然後旨意裡就說了,裕王不與王妃親近,害王妃日日獨守空閨,辜負了皇爺給他指婚的一番苦心,不為江山社稷子孫後代著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們王爺是大大的不孝呢!”
聽到這裡,小月伸了伸舌頭:“這話說的可真夠重的。”
初雪看了她一眼,曬然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