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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監走進長春宮的時候,初雪才明白; 原來皇爺這道旨意是讓她進宮見陳雍妃的。
由此可見皇爺對陳家和這個妃子的寵信之深了。
初雪想,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皇爺也是打心底裡不相信寶兒是若芙毒殺的; 若非如此; 他絕不會讓自己來見雍妃。
雍妃所居的長春宮果然名副其實,滿院裡都是長青的松柏藤蘿; 在初春清晨的陽光下綠得清新耀目,絲毫沒有富麗氣象,真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會是怎樣一個女子。
走進精巧的殿舍; 一個管事模樣的宮女便迎上來笑道:“是李側妃娘娘到了吧?娘娘請稍坐喝茶,我們娘娘正在更衣; 馬上就出來了。”
說完,身邊就有小宮女奉上了香茶。
初雪站在殿內; 一邊打量著殿內擺設; 一邊等候雍妃的到來。
片刻之後; 就聽見屏風後傳來輕微的低語聲,初雪忙低下頭,她還記得,當日自己在青雲閣做點心的時候,被採蓮所忌,一心想找茬打死她,是張居正透過這位雍妃出面斡旋,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對與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人,怎麼恭敬都不為過。
雍妃在宮女的簇擁下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初雪急忙上前跪倒行禮:“臣妾見過雍妃娘娘。”
“你就是初雪?平身吧,芳兒,給李側妃看座。”雍妃說著,自己先在炕桌邊坐下了。
初雪依言起身,坐到下首的繡凳上,這才抬起頭來看了雍妃一眼。
只見她約莫三十來歲年紀,只穿了件家常秋香色竹葉圓領宮裝,頭上零星綴了幾支珠釵,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容貌固然美麗,可是神情氣度更是說不出的溫雅可人,初雪忍不住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書香氣質了,也只有陳家那樣的百年詩書大家,才能培育出這種氣質。
“初雪,我常聽若芙說起你,在裕王府,也只有你和她合得來些。”雍妃開口說道。
“那是王妃娘娘厚愛,臣妾深感榮幸。”
雍妃仔細打量著眼前清豔之極的一張面龐,不由得點頭道:“難怪裕王如此寵愛你,果然是個尤物——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有今日之危啊。”
“娘娘過獎了,如今之計,只求娘娘庇護,令臣妾得以逃脫大難。”
雍妃聽了此言,神情一動,又仔細看了她一眼,隨後面色神色又溫和了好些。
眼下被誣的是陳家,被軟禁的是若芙,幕後的那隻黑手,壓根就還沒伸到初雪的身上,初雪目前所做的一切,都還是在幫助陳家,儘管若芙的冤屈最後多半能洗刷掉,可是初雪這個姿態,還是擺得大度而善解人意。
於是雍妃便道:“現在的情形,咱們已經是坐在一條船上了,不知是誰在幕後推動,咱們都要同仇敵愾,揪出兇手才好。”
“娘娘,臣妾聽說,皇爺對陸家很是寵信——”
雍妃點了點頭:“皇室子弟對於自己的乳母往往都有很深的感情,皆因他們打小就是跟乳孃過日子,跟親孃反而見得少。”
見初雪面露難色,雍妃又道:“不過,再親密的君臣關係,也抵不上天家長子嫡孫的一條性命,假如此事真是陸家幕後策劃的話,那可真是膽大包天之極,壓根就不顧陸家全家老幼的性命與富貴了。”
“採蓮的個性,一向如此。”初雪思酌著道:“娘娘,而今之計,只有請您的孃家出面,支援李家的人去給寶兒的母親喊冤,當日修葺幽蘭苑的工匠家眷那裡,臣妾已經安置妥當,自會出來作證。”
雍妃嗯了一聲,一雙眼睛眯縫著,神情也慢慢地凝重起來:“從楊美人之死的事情上來看,多半是陸採蓮讓楊美人幫著毒殺寶兒,楊美人不忍下手,又受逼不過,無奈之下,才自我了斷,只要李香玉之死被翻出來,證實是陸家做的,就算陸家不被滿門抄斬,皇爺對他們的寵信也會去掉十之七八。”
“剩下這十之二三的寵愛,只能保全陸家,卻保不住採蓮,採蓮一倒,她身邊的人必然有想立功補過的,那時候,寶兒之死的真相自可水落石出。”初雪介面道。
“不錯,我回頭就讓我哥哥派人去找李家,叫他們放心大膽地去告。”說完,雍妃用手指了指炕桌上的玫瑰糕,微笑道:“巴巴的到我宮裡來了一趟,好歹吃些東西再去,早就聽說你做的點心是天下一絕,你且嚐嚐我這小廚房裡的玫瑰糕比你的手藝如何?”
初雪謝了一聲,從芳兒遞過來的盤子裡取了一塊玫瑰糕來吃了。
雍妃定定地看著她,突然輕輕嘆了口氣:“若芙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