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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來了。”
裕王嗯了一聲,忽然道:“五福,我進宮前叫你辦的事,你辦得如何了?”
“回王爺,奴才已經拿了鎖,將閒雲閣的大門鎖上了,至於珍珠,那二十大板,奴才暫時還沒有打。”
裕王冷笑道:“怎麼,我的話,你當成耳邊風了嗎?你有幾個腦袋?”
“王爺莫惱。奴才這就去辦。”五福的聲音裡透著惶急。
採蓮心頭一凜,抬起頭來,正要揚聲說話,裕王卻不由分說,用嘴唇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吻得她幾乎要背過氣去。
這裡珍珠正不知所措間,卻見五福帶了幾個小廝,說了聲:“珍珠姑娘,得罪了。”便架起她,往外走去。
珍珠大驚失色,朝屏風裡尖聲叫道:“娘娘,救命啊!”
只聽見屏風裡傳來撲騰撲騰的聲音,屏風底下,一地的水正往外淌,她家娘娘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五福聽著屏風裡明顯的動靜,心裡暗暗驚歎自家王爺的絕頂聰明,之前王爺讓他現帶上幾個小廝隨著一起來抱月軒,到了門口卻又讓他們在門外候著,誰也搞不懂他想幹什麼,現在才明白,敢情是先要把側妃娘娘搞定了,才能拉珍珠出去打板子啊。
裕王一覺醒來,發現天色早已大亮。
昨夜的施暴,讓他耗盡了精力,可是心底深處,被父皇劈頭劈臉怒罵的那股悶氣,卻也發洩了出去。
瞥了一眼身邊昏睡著的採蓮,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不是跟父皇告狀說我不寵幸你了嗎?不是說我寵妾滅妻麼?你算哪門子的妻,你也不過是供我玩弄的妾罷了。
睡夢中的採蓮輕輕翻了一個身,雪白的脖頸上滿是淤紫的吻痕,想起昨夜她哭著跟自己求饒的情形,裕王對於自己的驍勇又有些得意之情。
就知道她會纏著讓自己饒了珍珠,笑話,自己連初雪都罰了,會放過丫頭?自己,終究才是這王府真正的主人!
採蓮身邊另一個大丫頭碧玉見他醒了,便要上前服侍他起床。
裕王擺了擺手,自己三下兩下穿上衣衫,對碧玉道:“娘娘昨夜累著了,讓她今天好好歇息,我晚上再來看她。”
裕王走後,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採蓮才悠悠醒轉。
碧玉急忙上前,一邊伺候她穿衣梳洗,一邊把裕王臨走前的話回稟了。
採蓮便問:“珍珠如何了?”
碧玉嘆了口氣:“被打了整整二十板子,下半身都腫得不成樣兒,有些地方還破了皮,我已經給她上過藥了,現在估計是睡著了。”
採蓮心中怒火一下竄起老高,正要說話,目光突然瞥見菱花鏡裡自己脖子上清晰的吻痕,想起昨夜的狂風驟雨,辣手摧花,心底一軟,居然怎麼都恨不起來了。
她甚至隱隱覺得,昨夜的裕王,身上那股桀驁的野勁兒,有些讓人害怕,讓人不由自主地折服。
想到這裡,她嘆息了一聲:“王爺真要打她板子,我又哪裡能護得住她。”
說完,隨手從首飾匣子裡取出一枚金簪,放在妝臺上:“待會你把這個拿去給她,就說是我賞她,你讓雲兒去伺候她,讓她安心養傷。”
碧玉看了一眼那枚金簪,只見簪頭上那朵梅花,乃是羊脂白玉雕成,梅花的花心,是一塊黃豆大小的紅寶石,單是這枚寶石,估計都價值好幾十兩白銀,更別說那上好的羊脂白玉和金子了。
她家側妃雖然出手一向大方,這般賞奴才,卻也是罕有,碧玉不禁有些眼紅了,可轉念想起珍珠躺在廂房的炕上輾轉□□的情形,一顆心又立刻又平了下來。
一時梳洗完畢,用了些碧玉傳來的早點,採蓮便道:“碧玉,把我所有的首飾匣子都抱來。”
碧玉答應了一聲,拿鑰匙開了櫥櫃,將大大小小十來個首飾匣子放在大方桌上一字排開。
採蓮當日嫁進王府的時候,是按照娶側妃的禮數辦的,官造的首飾不多,可架不住太后偏心給她的賞賜,陸家家世顯赫,又給了她許多陪送,所以採蓮的首飾,數量上比王妃還要多些。
碧玉將那一匣匣五光十色的珠寶開啟,採蓮自己也看得有些眼暈了,她拈起一支碧玉蓮花步搖問碧玉:“你說,這枚步搖比起楊美人頭上戴的那個步搖如何?”
“楊美人頭上那支,上頭的珍珠都有些褪色了,且是銀子打造的,如何能與這隻步搖比得!”碧玉撇了撇小嘴,不屑地道。
採蓮又撿了一對碧綠透亮的翡翠鐲子:“我記得,齊側妃手上只帶了一個包金的瑪瑙鐲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