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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詢問阿淮的近況,多年未見,蓁蓁對他的情況知之甚少,所以有些問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若是尋常人聽了,只會覺得厭煩。
但白禮淮本就是這樣的性子,他若是憎惡一個人,那人只是待在他身邊,一聲不吭,他都嫌棄他呼吸的動靜太吵。但他若是喜愛一人,便脾氣好的不行,連一些幼稚的問題都能一一作答,面上看不出半點不耐煩。
臨到白夫人院子外,白禮淮便不打算繼續往裡走了,頗有些不捨的送蓁蓁進去。
蓁蓁只顧著同阿淮告別,卻渾然沒發覺身後白家婆子似見了鬼一般的神情,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似乎很想知道,這位年輕的小夫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讓自家孤傲的大公子這般另眼相看。
蓁蓁回身,見那婆子神情怪異,也沒做他想,門內的白夫人便迎了上來。
兩人客客氣氣打了招呼,便進了屋子,說起來,蓁蓁同這位白夫人當真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是那種特別善於交際的性子,白夫人也是如此,兩人頗有點相顧無言的陣勢。
蓁蓁一面覺得尷尬,一面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她在京城見多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唯獨很少見到白夫人這種不善言辭的。
其實白夫人也不算不善言辭,相反,她尚在閨中的時候,還曾經舌戰群儒,在家中書院相當有名氣,但對於後宅的事情,她就有些訥於言辭了。況且,她發出邀約,並非是為了自己,很大程度是為了兒子。
從覃家人回京城起,她便隱隱察覺到,阿淮似乎對以前的交情還有些惦記,白仁水是不必指望的,他前些日子還惡狠狠提及禮部尚書一事,也就只有她來開這個口了。
可是,人真請來了,她反倒覺得沒什麼話好說了,只能大眼瞪小眼,和蓁蓁那麼對視著。
蓁蓁忍不住掩嘴一笑,隨後又覺得不合適,卻見白夫人也憋不住笑意了,兩人也不管誰笑誰了,乾乾脆脆笑了一陣,倒是把縈繞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給笑散了。
蓁蓁率先止住了笑,然後大大方方道,“白夫人真是如冰雪般的妙女子。”
白夫人自忖一大把年紀了,哪還被人這般形容過,先是臉一紅,才顧得上還擊,“哪裡比得過覃夫人花容月貌。”她這一句話說出口,倒是找回了從前在閨中時反擊師兄們的自在感。
兩人越發合拍起來,說到最後,白夫人竟有些不捨得蓁蓁走了,但她又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子,雖然不捨,卻也沒有擺出哭哭啼啼的樣子,仍舊大大方方送蓁蓁出了門。
馬車到了跟前,蓁蓁正要上馬,卻忽然被誰拉了袖角,旋即塞進來個小紙條,她回頭看,卻見白夫人一派自然的模樣,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蓁蓁也自然的同白夫人告別,隨即握住掌心的紙條,踩了杌子上馬。
第189章 。。。
馬車晃晃悠悠啟程; 車外傳來街邊小販的吆喝聲,蓁蓁展開手裡折成幾折的紙條,紙條的邊緣很不整齊; 看著像是急匆匆撕了一個角下來; 上面的字也有些凌亂; 似乎是匆匆寫上的。
“保寧。”
白夫人塞給蓁蓁的紙條上,只寫了這麼兩個字,讓人摸不著頭腦。
蓁蓁擰眉思索了片刻,實在想不明白白夫人的意思,便將那紙條收好了; 放進貼身的香囊之中。
回了覃府的院子; 院內的菊花開了許多; 梅蘭竹菊四君子; 菊能居其中,並非沒有半分道理的,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院中除了菊花; 竟是沒有旁的花開著的。
花匠正在侍弄花草; 見著主子來了,便躬身退到一旁; 似乎是怕打攪了主子賞花的雅興。
可惜蓁蓁心裡惦記著事情; 沒什麼興致賞花,只是匆匆瞥上了幾眼。
夜裡覃九寒回來,蓁蓁把今日在白府的事情說了; 還將香囊內藏著的那張紙條取了出來。
覃九寒接過紙條,看著上面的“保寧”二字,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眉頭皺著,但這樣的情緒並未持續很久,轉瞬便將之掩蓋過去了。
蓁蓁素來是很信任他的,自己琢磨不明白的事情,便全都交由他來處理,紙條的事情告訴了相公,她便沒繼續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幾日之後,乾孃柳夫人約她去小南山的護國寺禮佛。
柳家孫輩人丁稀少,就那麼兩顆獨苗苗,偏偏小的這個還素來體弱多病的,柳夫人聽聞護國寺的香火最是靈驗,當即便丟下一家子,說要去護國寺替小孫子祈福。柳少夫人照看幼子還來不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