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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而衛初晴,對自己尚且狠毒,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侍衛?
陳曦與暗自垂淚的含珠談話,得知那個燒掉的地窖,原來顧大人在府時,會進去找放東西。但具體幹什麼的,大約只有顧大人和死去的顧夫人知道了。
陳曦站起來,想不用說了,他猜到了。
顧府必然有顧千江謀殺人的證據,衛初晴也證實了這點。別的地方火災阻止了,那地窖卻無緣起火。陳曦只能理解為,火是衛初晴提前算計好的,而那些能給顧千江定罪的卷宗,都在地窖裡被燒得一乾二淨。衛初晴縱是死,也要維護顧千江,不肯給錦衣衛找到丈夫的一丁點兒破綻。
徒然忙碌。
顧府的恩怨終結,陳曦有些意興闌珊。
證據燒乾淨了,他縱是手上還有些東西,卻到底不能讓顧千江無從抵賴。
街上人來人往,娓娓笑嘻嘻地陪著陳曦走了一趟顧府。回來的路上,她自無憂無慮地左顧右盼,看街兩天的熱鬧。陳公子負手緩行,眉頭緊蹙。娓娓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突地“喂”一聲。
“嗯?”陳曦停步,抬眼,然後一下子僵住。
因少女墊腳,冰涼的小手挨著他的眉頭,輕輕碾平。娓娓嗔怪地看他一眼,眼波流媚,“你別皺眉呀。你一皺眉,我難過得心都要碎了。”
傍晚燈火微暗,青年少女站在白玉橋頭,身邊行人如織,或回家,或去酒樓。而少女仰著嬌俏的小臉,氣質空靈,眉目如畫,纖手貼著青年的額頭,擔心地看著他。橋下河水燈火明滅,紅塵喧囂,繁華映心,水光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紅塵煙火灑在少女身上,陳曦目光微微一動:娓娓這樣的乖巧恬靜,看起來,就像正常的姑娘家一樣。
陳曦眸光輕輕流轉,盯著少女半晌,忽一翹唇,抬手抓了她的小手,噗嗤樂道,“什麼叫你難過得心都要碎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小姑娘家家的,亂說一氣。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哼,誰敢賣我?就是有人賣了我,你不會買回來嗎?你不會嗎?”見他笑了,娓娓也露出笑。
陳曦目光閃一下,在她額頭輕輕一敲,板著臉,“買倒不必了,賣倒可以試試。”卻是這麼說著,他面上的絲絲笑意,根本沒掩飾。
娓娓心情很是好。她轉過臉,痴痴地看陳公子一眼:這樣好看的人,就不該有煩惱的。縱是萬般因果,她也喜歡看陳曦笑,多過他煩惱憂慮的。
兩人繼續行走,娓娓似漫不經心道,“另一個衛姐姐死了,顧府佈下的那個陣法完成了一半,而另一半沒完成的,就在甘縣。我想去甘縣,想將另一半被封在冰湖裡的陣法補全,把錯誤糾正。”
按娓娓的說話,真正該給衛初晗續命的,是衛初晴。顧千江已經這麼做了很久了,後來無意的錯誤,讓洛言吊著衛初晗的性命。而今顧府的陣法結束了,殺生奪魂陣已經抽乾淨了衛初晴的性命,事已至此,不如就按照顧千江原本的意思,殺人償命吧,也省的洛言喪命。
看陳曦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娓娓偷瞥他一眼,又道,“衛姐姐被封在那裡十年,你不是查顧千江的問題嗎?那裡肯定能查到一些有趣的東西。也許能讓你給顧千江定罪呢。”
陳曦腳步稍頓,目光閃一閃,揉揉小姑娘的頭,誇讚道,“你真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為你非要去甘縣,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娓娓哼笑一聲,白他一眼。美目流轉,少女翹唇,宜喜宜嗔道,“我能有什麼詭異?我要想害你的話,現在就能。幹嘛把你拐去那麼遠的地方?”
陳曦扶摸下巴,目光再閃一閃:對啊,他就是想不明白這點啊。他就是不懂娓娓想幹什麼。
陳曦這邊沒有動身,是還在等著顧千江回來。無論如何,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陳曦覺得有必要見顧千江一面。即使他還不能拿顧千江問罪。
比起這個,更值得擔憂的,是衛初晗的狀態。
自從顧府回來後,衛初晗就高燒不止,病得很厲害。請了大夫,說是她繃得時間太久了,偶有鬆氣,便扛不住了。九娘和娓娓等人輪流照顧生病的衛姑娘,洛言卻是從頭到尾呆在屋子裡,靜若山嶽,沒有離開衛初晗半步。
衛初晗昏昏沉沉的,其實在做夢。
她一時夢到滿身鮮血的洛言,努力追趕,卻追不上。
她還看到衛初晴冷漠的面孔,將她推下懸崖,狼心狗肺、
她更夢到自己回到了衛府,爹孃健在,親人倖存,衛宅還是以前的衛宅,沒有經受滅門慘案。她在府上過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