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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不敢來。”
“詹大夫怎麼了?”顧歧用扇子撥開肖凝,走近:“是嫌銀兩不夠,還是嫌我招待不周,未派車馬迎接?”
這傢伙談吐彬彬有禮,但這張棺材臉就讓蘇斂覺得他在開嘲諷,甚是不爽。
這一趟前來本就非我所願,蘇斂翻目道:“不巧不巧,我師父窮酸半輩子,沒見過那麼多銀兩,一時激動就厥過去了,至今未醒。但杏林堂向來守承諾,又慈悲為懷,沒辦法,只好由小女子受累,代跑一趟了。”
樓梯上傳來“咕咚”一聲,昇平正爬樓梯,被這小娘子的伶牙俐齒嚇得左腳拌右腳,差點沒滾下去。
他顫巍巍扶著樓梯把手,心說“糟糕糟糕,主子要發功了”。
顧歧“哦”了一聲,語調上揚:“我看詹大夫當時還精神煥發,拉著我非要與我詳談西醫精妙之處,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說——藥到病除?原是反應慢,昇平,回頭送兩副‘玉曲花’去杏林堂,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哦,哦!”昇平頭如搗蒜。
說這話的時候,顧歧的唇角奇蹟般的上揚,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極好看,但叫蘇斂一頭霧水,她扭頭問靜和居的小廝:“玉曲花’是個什麼鬼?”
小廝微笑:“回姑娘的話,俗稱‘豬腦’。”
蘇斂勃然大怒:“你幾個意思?”
顧歧輕哼一聲,那廂昇平已經到位,搶在前頭道:“小姑娘,我們公子請的是大夫,看的是急症,不是鬧著玩兒,你如果是來耍嘴皮子的,那現在可以走了,診金我自會取回。”
“誰是來鬧著玩兒的?”蘇斂冷笑道:“還有,別小姑娘小姑娘的,我有名字,我叫——”
“我奉勸你把病看好了再告訴我名字。”顧歧用摺扇敲了敲掌心:“否則你的名字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長安城的大夫名單上,哦不對,是長安城住戶的名單上。”
蘇斂:“。。。。。。”
這傢伙是魔鬼嗎?!
昇平覺得勢頭不對,忙推門:“小大夫,病人在這裡,請。”
蘇斂在心裡重申了幾遍“人命為重,不要跟這種玉面獸心之人多費口舌”,便提了藥箱隨昇平進去。
顧歧對肖凝說:“你去隔壁等著。”便也跟了進去,順手帶上了門。
進去了蘇斂才發現這雅居大不可言,雕花鏤金的大床,翠玉孔雀的屏風,八仙桌往中間一擺,四周的空地也足可以供人席地而坐了。
空間這麼大,住一家子人都夠了,這傢伙居然還包了兩間,一人待一間?人傻錢多?蘇斂古怪的回頭看顧歧。
顧歧用扇子指了指前頭:“病人在床上。”
床前擺了一架屏風,遮的嚴嚴實實,不知道後面有什麼,蘇斂覺得實在是處處透著古怪,她亦步亦趨的走到屏風邊,又回頭看了一眼顧歧。
顧歧嗤笑:“看我沒用。”
“好像誰稀得看你似的。”蘇斂翻目嘲諷,她鑽到屏風後方,發現床榻上躺著一個乾瘦的老頭,鬚髮半白,閉目虛喘,厚厚的錦被蓋到老頭的下巴頦,彷彿要把他那副病骨頭給壓垮,真真是一副不中用了的樣子。
蘇斂放下藥箱,捲起袖子,徑直探過去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
她“嘖”了一聲,看見老頭脖子上掛著兩個拳頭大的腫塊。
顧歧在屏風外侯著,他垂眸一忖,低聲對昇平道:“去備馬。”
“為何要備馬?”昇平迷惑道。
“免得這小丫頭嚇暈了。”顧歧說。
“明白。”昇平點頭:“肖姑娘至今不敢看呢,都要把被子蓋嚴實才肯去床邊侍奉,哎主子,裡面都沒聲兒,不會已經暈過去了吧。”
“你去瞧瞧。”顧歧抬了抬下頜,忽而又制止:“哎,我自己去。”
昇平“喔”了一聲,見顧歧平步繞過屏風,不肖一刻,裡面傳出“嘶”一聲,隨後就聽見裡面傳來尖叫。
“你鬆手!色鬼啊你!我叫非禮了!”
昇平只覺得天要塌,虧得肖老爺子昏迷不醒,眼看著顧歧拽著那素衣少女的手把人拖了出來,表情如臘月寒冬,蘇斂在原地掙扎不休,昇平心想主子的手勁不是開玩笑的,她能掙脫也就怪了,忽見蘇斂埋頭就朝著顧歧咬去,昇平一顆心頓時跳到嗓子眼兒,脫口就要喊“嘴下留情”,就見顧歧把扇子一丟,另一手鉗住蘇斂的下頜,直接把她提溜直了。
蘇斂一張小臉被顧歧捏在手裡,兩腮被修長的手指捏的凹陷,眼睛卻瞪得老大,顧歧只覺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