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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他拉長著一張臉道:“五哥,你總和我相與,旁人會以為阮妃娘娘是想籠絡我,太危險了。”
聽得他喚“五哥”,顧盈一樂,歪頭道:“你這麼想?”
“沒有。”顧歧搖頭說:“若想籠絡我,應該選在我母妃去世未幾的時候,那時父皇愧疚最盛,對我最是寬容無咎,眼下不是個好時機。”
“你不這麼想就好。”顧盈微微笑道,他低頭琢磨了一下:“七弟,有件事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發現靖州湖州的兩位節度使有所不尋常的呢?”
“很簡單。”顧歧目光一凝,聲音現出稜角:“我看見那二人入宮見面時行了個常禮。”
顧盈愣了愣,當即恍然。
“靖、湖二州又不是接壤鄰里,三兩步便可達,這二人若不是私下會面頗多,會熟到見面只行個常禮?”顧歧不乏譏誚:“兩州節度使沒事碰頭會面,難道會只喝茶嗎?”
顧盈對他油然而生一股欽佩,又惋惜道:“那你為何不與父皇說清楚。”
顧歧抱著茶盅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不想。”
半年後,顧行湛飛鴿傳書入京,將查訪所得盡數上報,他雷厲風行,恩威並施,將靖、湖二州上下樑翻了個底兒朝天,拔出蘿蔔帶出泥,毗鄰有想分一杯羹的官員也通通吃了掛落,輕者治了欺瞞不報之罪,重者冠以謀反大罪,押解回京。
書信中提及許隆昌賊心不死,試圖將他們一行人扣押,雙方不得已交戰,顧行湛以尚方寶劍斬下許隆昌的頭顱,血濺三尺,威懾眾人,這才平復了騷亂,信中贅述不多,截然可見當時情況之危急,皇帝深感欣慰,對頻頻拭淚的皇后道:“你替朕生了個好兒子。”
顧行湛一躍而成皇帝心尖上的天之驕子,人還未歸,禮物和奉承已如流水般湧入了榮王府和鳳儀殿,而在皇城一隅,有阮妃和顧盈的照應,顧歧在無極殿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就在他以為日子會繼續順遂下去之時,無極殿突燃大火,闔宮震動。
那時距離他解除禁足還有不足兩月,在那場大火中,顧歧雕刻的霜妃小像盡數成灰,根本搶救不及,他瘋了似的衝回火場時顧盈為了阻止他一併衝了進去,不幸被墜落的橫樑砸中,自此變成了個殘廢。
一切的一切,自此開始,分崩離析。
☆、第十七章
蘇斂睡醒時蹬了一下腿,又摸了一下枕畔,空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不該是空的嗎?有什麼可奇怪的。
旁邊的枕頭上似乎還遺留著某個人的體溫,她拍了拍枕頭坐起來,聽見敲門聲。
“蘇大夫?”昇平禮貌的問:“醒了嗎?”
蘇斂:“嗯嗯嗯你等下!”
“不急,你慢慢來。”昇平好聲好氣的說:“你好了就喚他們一聲”
蘇斂敷衍的答應著,跳下床,洗了把臉又對著鏡子麻利的整理了下頭髮衣裳,這才拉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幾個小二串接著串,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
“哎你們——”蘇斂瞠目結舌,下意識的靠邊站,眼看著炸的金黃的油條,冒著熱氣的鬆軟的饅頭包子,綿綿濃郁的豆漿,琳琅滿目擺了一桌。
“客官慢用。”幾個小二面無表情又不失禮貌的說。
這大概就是□□過和沒□□過的區別吧。
蘇斂呆滯:“喔。”
昇平在樓下尋了個空位坐,一邊撓著頭一邊尋思,許久他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感覺哪裡不對。
怎麼搞的跟剛侍寢完似的?
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那個伺候新人兒的公公?
昇平驟然感到一陣惡寒,猶如到了隆冬大雪天。
那廂蘇斂也是忐忑不安,她對著一桌豐盛的早膳嚥了口唾沫,貼著牆壁繞至門前,摔門而出。
“小公公!”蘇斂“蹬蹬蹬”躥下樓,皺著眉問:“顧歧呢?”
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公公”的昇平難掩滄桑道:“主子有事,先回去了,讓小的照看著蘇大夫,護送蘇大夫回去。”
“說走就走。”蘇斂嘀咕:“什麼人啊,一點兒情面都不顧,好像還說要送我回去呢,話都說到狗肚子裡去了。”
昇平:“。。。。。。。”
我是不是應該改口了?昇平想,還叫什麼蘇大夫。。。。。。。但是不叫蘇大夫應該叫什麼?
他絞盡腦汁,蘇斂已經招呼了小二上去幫她把吃食都打包,用兩個提籃提溜著,喜氣洋洋的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