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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蘇斂關切道:“要不要我讓人燒熱水伺候你洗澡啊!”
顧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破方法毫無用處,以後不準再拿到別人跟前顯擺了。”
門外,昇平試探性的敲響了門:“主子,你們結束了嗎?”
蘇斂坐在桌邊繼續吃她沒吃完的飯,昇平和顧歧兩人坐在另一端。
“自己人,沒事,說吧。”顧歧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似有些坐立難安,口氣勉強還說的過去。昇平聞得“自己人”三個字,又瞄了一眼主子刻意交疊遮掩的腿,心想自己大概還是出聲出早了。
顧歧看似鎮定的與昇平確認了一下肖再林父女的安全,又令分別去杏林堂和慕容府善後,送走了昇平,蘇斂道:“你這個皇子不在宮裡頭待著享清福,成天蕩在外面是怎麼回事?”
顧歧一仰頭烈酒入喉,借酒意消火,狠狠道:“那麼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不問你會覺得我不動腦子,我問你又覺得我多嘴,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啊!”蘇斂說:“還有,你不娶肖小姐了?”
“誰跟你說我要娶她?”
蘇斂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沒人跟我說。”她默了半刻又忍不住道:“是誰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
“我記得那天他說他是未來太子的人。”蘇斂說:“誰是太子?”
“我父皇春秋正盛,從沒想過立太子。”
蘇斂翻目思考,忽而醒悟:“豈不是要殺你的人是你的兄弟?”
顧歧點點頭。
蘇斂看他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同情:“你我還真是同病相憐。”
“怎麼個同病相憐?”
“幫著慕容卓害我的是我親孃。”蘇斂說:“想著法殺你的是你的兄弟,這是什麼世道。”
“這麼一想心裡是不是好受多了?”顧歧微微一笑。
“也沒有。”蘇斂低下頭:“我始終不明白,和她有血緣關係的是我,全天下只有我不會害她,可她自從改嫁給慕容泰安以後,就徹底變了。”
“血親這種東西,不會是依靠但必定會是束縛。”顧歧說:“認清這點以後,就不會太介懷了。”
“你這個人還真是冷酷。”蘇斂說:“那你又是怎麼找到慕容卓的呢?”
顧歧道:“我遇到了梁景。”
提到梁景,蘇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顧歧道:“梁景是不敢憑你一句話就信你的,所以特意將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慕容卓常去的百歌樓,而後一直跟著你們。”
“這個賊頭,害慘了我!”蘇斂氣道。
“他也知道對不住你,所以將這個交給了我,託我帶給你。”顧歧從袖中摸出一物:“慕容泰安買官的收據,”
蘇斂沒說話,死死的盯著那張紙,顧歧道:“你若是信得過我,便將此物交給我,我保證會讓慕容泰安得到他該得的教訓。”
“謝謝你。”蘇斂輕聲說。
顧歧微微一怔,搖頭道:“你不必說謝字,從一開始就是我將你牽扯其中,我們之間本就還沒有兩清。”
說完,兩人似乎都無話再說了,蘇斂打了個呵欠,眼眸微闔,顧歧道:“你睡吧,我守著你,明日送你回杏林堂。”
蘇斂道:“我不用你守,床這麼大,騰給你一半。”
顧歧:“。。。。。。男女——”
“男女什麼啊?你在我心裡沒有性別。”蘇斂翻上床,和衣而臥:“你身上有傷,不要推辭了,反正明天大家分道揚鑣,誰也不認識誰。”
顧歧默了片刻,心底浮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脫了外袍躺上床。
兩人背對著背側臥,一語不發,卻誰都沒有立刻睡著,這段時間的樁樁件件在腦海裡不斷的回放。
顧歧望著拇指上的那枚羊脂白玉的戒指,這枚戒指蘇斂沒有拿,他醒來時就放在枕邊。
他聽見身後蘇斂的呼吸漸漸綿長,輕柔,便悄然翻身,將戒指小心的塞入她的袖中。
蘇斂忽的哆嗦了一下,秀眉緊鎖,渾身也開始輕微的戰慄,似是魘住了,顧歧伸出手,將她攬進懷中,緊緊地握著她交錯的手腕。
“不怕。”他低聲說:“慕容卓不敢再來的。”
蘇斂翻了個身,無意識的鑽進顧歧的懷中,像個藤蔓尋覓著宿主一般,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顧歧微微一哂,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感受著她重歸於靜謐,這才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