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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歧一愣,黑暗中,耳根悄無聲息的紅了一片,他低低的咳了一聲道:“蘇斂。”
“嗯。”
“你……”顧歧平白無故的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你同我,交情匪淺。”
“是還行,然後呢?”
“我給你一個機會。”顧歧說:“你可以向我求一個恩典,我什麼都會答應你。”
他定定的看著蘇斂的眼睛,目光炙熱,執著。
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可以走到距離他這麼近的地步,從來沒有。
那些帶著各種各樣意圖的鶯鶯燕燕甫要靠近,都會被他的冷言冷語拒於千里之外,他厭煩與她們虛與委蛇,不會給他們任何攀附結交的機會。
可蘇斂。。。。。。
顧歧想,她只要提及哪怕一個字,就算父皇不允,眾人力諫,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一定會——
“我是那種人嗎我!”蘇斂在他胸前拍了一下,撇嘴道:“跟你處就是為了向你許願?你當你是菩薩啊!”
顧歧:“。。。。。。”
心裡頭像是有什麼晶瑩剔透的破碎了,發出淅淅瀝瀝瑣碎的聲音,他忽然煩躁的抓了抓脖子。
他來來回回頻繁的抓撓,下手沒個度,很快就抓紅了一片,蘇斂覺察出來道:“你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別撓啊,撓破了留疤!”她一把捉住顧歧的手腕,壓下來,爬起身在衣服裡頭東摸西找,翻出一個小瓷瓶,遞過去:“喏,用這個塗一塗,李韋給我的,專治蚊蟲叮咬,止癢的。”
“他還專門給你這個?”顧歧眼神微動,有森白一道光掠過,他一手捂著脖子,發出一聲冷笑。
“還不是因為那天你咬我!”蘇斂說:“李韋以為是蚊子包呢!”
“他有腦子嗎?”顧歧說:“這個時節還有蚊子?”
蘇斂:“……我怎麼覺得你在指桑罵槐?”
顧歧冷哼一聲,猛地扭過臉去。
他發作的莫名其妙,蘇斂一頭霧水的站在那兒,扁嘴道:“那你塗不塗?”
“不塗!”
“別把本姑娘的客氣當福氣!”蘇斂大怒,撲上去伸手把顧歧的臉推的歪向一邊,用牙咬開紅綢塞子,又要霸王硬上弓。
忽然她怔了怔,發現顧歧的脖子上浮現了一大塊褐色的瘀斑。
趁她愣神的功夫,顧歧一把掙脫開來,咳嗽了兩聲怒道:“蘇斂你這招還玩上癮了,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咳咳。。。。。。”
蘇斂像是沒聽見他的威脅,手心不容置喙的貼上他的額頭,神色一分一分的僵硬了下去。
很燙。
顧歧接二連三的咳了兩聲,厲目望著蘇斂,開口聲線卻略略沙啞:“離我遠點……”
他眼眶有些赤紅,連眼白也血絲密佈,又用力推了一下蘇斂,從一旁撿了衣袍胡亂裹住身體,側翻了個身蜷縮。
蘇斂被他推的摔了個屁股蹲,見他一副不想看見自己的樣子,又氣又急。
“你不要鬧了!”她屈膝跪在顧歧身邊,用力的試圖將他掰正:“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你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你走開。”顧歧輕微的發抖:“走遠點!”
“你有可能被傳染了瘟疫啊!!!”蘇斂脫口吼道。
“那你還呆在這裡!!”顧歧扭頭怒吼:“想被一起傳染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蘇斂瞬間被氣笑了。
她對著顧歧的背影深深地呼吸,低聲道:“剛才到現在,我們倆離得那麼近,如果要傳染,現在肯定已經傳染了。”見顧歧的背影一僵,她繼續強忍著怒意道:“你如果不讓我看,我就在這裡待著等發作,我們要死一起死。”
顧歧猛地翻過身,死死的盯著她。
“蘇斂。”他咬牙切齒。
“我在。”蘇斂平靜的說:“顧歧,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願望麼?”
“你好了,我就告訴你。”
在哪場可怕的瘟疫裡,即使她和母親離得那樣近,最終卻奇蹟般的倖免了,也許是體質的緣故,也許是幸運。
但死去的人和他們形狀可怖的屍體卻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至於當她看見瘟疫的變化出現在顧歧的身體上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大片大片的瘀斑在男人精壯的軀幹上蔓延,那是面板下淤積著鮮血的徵兆,高燒,寒戰,囈語,軀體的痛苦令昏睡中的人也無法忍受,他掙扎著拿自己發洩,形狀激烈,蘇斂根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