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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經坐上了錦嬪的馬車,錦嬪聞言拿卷子頻頻拭淚,泣不成聲:“爹……”
皇帝笑了笑,執了錦嬪的手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
“微臣已經在前頭的酒樓設宴,款待陛下、諸位娘娘和小殿下們。”邱賓說:“這邊兒請。”
眾人下車,蘇斂扶著榮王妃,榮王妃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皇后看著不對,急聲道:“敏兒,先進去歇著吧。”
邱賓極有眼力見,忙道:“天字號上房也已經備好,榮王妃車馬勞頓,不若先去歇著,微臣這就派人去請大夫。”
“我,我有蘇大夫。”榮王妃一把抓了蘇斂的手腕,急聲道:“有御醫在,我不看旁的大夫。”
“敏兒!”皇后道:“多幾個大夫看看總沒有壞處。”她睇著蘇斂:“她照看你,把你照看的如此,你還信她?”
皇后對她的介懷根深蒂固,只是一路上都在壓抑,蘇斂道:“不管信不信我,我先送榮王妃上去。”
說完,她也不再看皇后的臉色,扶著榮王妃去了房間。
“你感覺如何?要不要去休息?”皇帝轉頭對錦嬪關切道。
“臣妾感覺尚可,可以陪著皇上。”錦嬪巧笑嫣然。
邱賓笑得見牙不見眼,鞍前馬後的邀請眾人入座,流水似的珍饈佳餚擺上來,奔波多日,眾人終於得以鬆懈片刻,皇帝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正側頭與邱賓說話。
顧歧坐在顧盈身畔,伸手去拿了酒壺替顧盈和自己斟酒,顧盈拿了酒杯一飲而盡,低聲道:“錦嬪說她出宮之前就發了家書,你信嗎?”
“不信。”顧歧說:“他們迎接的日子未免也太準了,塌方都像是他們安排好的。”
“何止是塌方,今日所見所聞都像是一出好戲。”顧盈說:“塌方給足了他們時間準備,但是……”他猛地凝睇著顧歧:“他們在掩藏什麼呢?”
顧歧沉默。
濟川實在是太歌舞昇平了。
白子楚好奇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表情這麼凝重。”
“沒什麼。”顧盈微微一笑,忽然道:“咦,那是什麼?”
他抬手,指著那走菜的婢女。
那婢女樣貌平平,烏黑的頭髮上攢著一朵白色的花,花瓣上有許多白色的短鬚,茸茸的,像是動物的絨毛。
“像是狐狸尾巴,但好像又是花,怪好看的。”白子楚一手托腮好奇道:“哎,這是什麼呀?”
那婢女低眉順目道:“回郡主的話,這是曬乾的狐仙草。”
“狐仙草?”白子楚道:“好別緻的名字,顧盈哥哥,你聽過嗎?”
“沒有。”顧盈搖頭道,他似乎還想問什麼,那廂邱賓厲聲呵斥道:“哪兒來的丫頭?活幹完了嗎就在那兒杵著!”
那婢女被訓得連忙退下去。
酒至酣處,邱賓招手,便有歌舞助興,水袖紛繁迷人眼,皇帝微有醉意,摟著錦嬪捻鬚而笑。
伶人舞聚,又有序的散開,猛然間自人群末處衝出一個粉色的人影,飛身而起,一腳踏上桌緣。
“狗皇帝!納命來!!”
他水袖一抖,匕首送出,直指皇帝的面門!
“有刺客!!!護駕!!!!”邱賓始料未及,嘶聲大吼。
官兵衝入,幾乎是同時的,那些舞姬紛紛撕開了水袖長裙,清一色的都是男人,這些陰柔的男人身段靈活如水蛇,顯然是經過了調教,與官兵纏鬥,膠作一團。
“父皇!”電光石火間,顧歧拍案而起,他袖中刀飛出,毫不猶豫的斬向那刺客腳踝,利刃入肉,那刺客身形不穩,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上,杯盤粉碎,鋒利的碎瓷四濺。
仲林橫刀上前擋在了皇帝的面前。
“秦韞!你護著二位娘娘!!”仲林大呼:“我護陛下突圍!!”他大吼,卻見門口被殺手和官兵堵的水洩不通,情急之下,推著皇帝與錦嬪往二樓客房走。
“刷”自房樑上撲下一個刺客,狠狠地勒住了仲林,二人扭打著自樓梯上滾了下去,皇帝還算鎮定,一手護著錦嬪道:“上去,去屋裡和榮王妃他們會合!”
兔起鶻落,一刺客爬上長廊,持劍砍向皇帝的脖子,下方白子楚守在顧盈身畔,眼見此情急之下隨處摸著一根竹筷用力擲出,“噗嗤”一聲,竹筷洞穿了那刺客喉嚨,熱血噴出,那刺客卻有著驚人的餘力,一別手腕死不鬆手,眼看著利刃滑向錦嬪。
“啊!!!”錦嬪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