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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芹壓下心中的憂懼,扶著良沁的身子,將她送到了謝承東身邊。
良沁渾身發冷,就連腳下的步子亦是虛軟的,若不是有周玉芹攙扶,她只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倒下去。
“謝司令,二太太看樣子受了驚嚇,等回府了,您還是趕緊請個大夫給她看看。”周玉芹的語氣聽起來滿是關切,與謝承東說著。
謝承東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他看著良沁滿臉的淚痕,一張瓜子臉如同白紙一般,沒有丁點兒血色,而她與梁建成相擁的那一幕簡直如一把匕首,一下下的凌遲著他的心。
“司令,再過兩日就是兩軍聯手出兵的日子,還望司令已國事為重。”邵平壓低了聲音,在謝承東身旁低語。
謝承東看了眼良沁顫抖的身子,又看了一眼梁建成,他暗地裡握緊了拳頭,只將所有的情緒壓下,他一語不發的抱起了良沁的身子,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待江北的人走後,周玉芹走到梁建成身邊,看著他站在那裡,臉頰與手背上有著一道道的血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下,司令滿意了嗎?”周玉芹輕輕的抬起了梁建成的手,看著他手背上的傷口,輕聲細語的說了這麼句話來。
“玉芹,”梁建成極淡的笑了笑,道;“剛才,我是真盼著謝承東能一槍打死我。一了百了。”
周玉芹心尖一顫,看著他近乎慘白的面容,說不清是恨,還是憐。
官邸。
良沁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的東院,似是剛被謝承東抱起來,她就暈暈沉沉的昏了過去,直到自己醒來,就見床頭亮著小燈,她頭疼的厲害,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子,就見床前的椅子上坐著一道冷峻挺拔的身影。
“瑞卿?”良沁輕聲喊出了兩個字。
“你喊我什麼?”謝承東從陰影處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良沁面前。
“瑞卿。。。。”良沁抬著頭,吃力的向著他看去,她的眼睛紅腫的厲害,看在謝承東眼裡,只讓他眼底的暗光又是深了一層。
他伸出手指,扣住了良沁的下顎,“你哭什麼?”
良沁眸心微怔,聽著他繼續與自己開口;“看見梁建成,就讓你這樣難過?”
良沁搖了搖頭,淚水輕柔在眼眶中打著轉,她只忍著,不讓它們落下,“瑞卿,我沒想到會見到他,如果我知道他今天會回到北陽飯店,我說什麼都不會去的。。。。。”
“是嗎?”謝承東微微勾起唇角,他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只覺得心如刀割,破門的那一刻,他看的清楚,她從梁建成的懷裡抬起頭,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與厭棄,也沒有惶恐與惱怒,有的,只是傷心欲絕,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她哭得那樣難過,甚至,他在她的眼睛裡看不出一丁點的恨意。對梁建成的恨意。
“沁兒,”謝承東捧起她的臉,他的手指粗糲而溫柔,緩緩的撫過她面龐上的每一寸肌膚,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你有心嗎?”謝承東俯下了身子,在她的耳邊沉聲吐出了幾個字來。
他問她,你有心嗎?
“瑞卿。。。。”良沁心慌的厲害,素白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攥住了他軍裝上的一角。
謝承東的眼眸落在她的手指上,他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的手指,他看的清楚,就是這般白皙秀美的手指,方才緊緊的攥著梁建成胸前的軍裝,此時,卻輪著了他。
“瑞卿,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會出門了,以後我哪都不去,好不好?”良沁從未見過這樣的謝承東,她的淚水終是從眼睛裡滾落了下來,更是襯著那張臉蛋楚楚可憐。
謝承東笑了一聲,從她的臉頰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瑞卿。。。。”良沁見他要走,忍不住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心慌的厲害,只流著眼淚懇求,“你別走。。。。。”
謝承東最後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深不見底,終是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大步離開了良沁的臥室。
良沁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心裡疼的無法言說,連呼吸都是疼。
直到寫成走後,阿秀才敢進來,瞧著良沁坐在床上,無聲的淌著眼淚,只讓她看著也是難受起來,忍不住哽咽道;“小姐,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大半夜的,司令怎麼說走就走了?”
良沁搖了搖頭,剛合上眼睛,便是一大串的淚珠湧了下來,而她聲音嘶啞,好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來;“阿秀,司令不會再來了。”
“怎麼會?”阿秀